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类似圆形的东西带着阵阵阴风朝我和许婉霜袭了过来!
为什么我能看见,因为说话的同时,阴风就先一步吹到了我们的身上,为什么说它是类似一个圆形的东西。
因为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乎都闪出了残影,所以才说它是一个类似圆形的东西。
乃至于我和许婉霜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万幸的是,这一击砸偏了,刚好砸在了我和许婉霜的中间。
“轰隆!”孤儿院的大门都颤抖了起来,还发出“咯吱吱”的声响,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好在许婉霜反应快,连忙伏下了腰,这才没有被继续波及到。
至于大门上则被砸穿一个圆洞!上面还幽幽地散发着一股煞气,没错,和当时邢正福用出来的一样!
我连忙用保叁青羌万岁子朝门上砸了一下,煞气顿时就减轻了一半,而大门也终是不堪重负。
“轰……隆!”倒了下去,扬起的尘土扑了我和许婉霜一身,迷的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我眯着眼睛正准备用保叁青羌万岁子打死那个邪祟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声音。
“呵呵呵……年轻气盛的两位小友,见到客人来了怎么不迎接,就知道跑呢?你们未免也太不守规矩了吧?”
一阵软绵绵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里,小友和年轻气盛两个词,不正是老陈标志性的话吗?
他大爷的,他到底还是找到我们了,我挥了挥面前的空气,眯着眼依旧看不到他的鬼影。
“你是想玩猫捉老鼠?”我顺势接了一句,但已经做好了要跑的准备,毕竟现在大门已经倒下去了。
可是……这现在是大白天的,如果老陈滥杀无辜可怎么办?
结果不等我想清楚,也不等老陈回话,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听倒下去的大门发出“吱吱吱”的声响。
我回头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门竟然又一点点竖立了起来,不用想,一定是刚才那个圆形的东西在作祟。
我连忙就用保叁青羌万岁子砸,可胳膊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给一下挽住了,但只是瞬间,我又恢复了行动能力。
“刚才的脑袋不是一个,而是三个!”许婉霜手持桃木蝴蝶刀,随后催动起了通幽此去冥。
“脑袋?还是三个?!”我心里一惊。
但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只可惜和那脑袋隔了一个门板,保叁青羌万岁子砸过去也只是减缓了门上升的速度。
最后没了办法,我也跟着念起了咒语:“通幽此去冥……急急如律令!”
顷刻间,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紧紧地把我给包裹住,等看清站在院子中间的老陈后。
我的寒毛不禁根根竖起,因为他的模样是自我接触邪祟以来,见过最为恐怖和诡异的。
老陈的身形比生前大了好几圈不止,坐在肩膀上的脑袋看着就跟高达战士一样,小的是那么微不足道。
可是他的上半身就有些一言难尽了,说身体有点不像身体,是因为……他的上半身竟然是由一个头颅堆积而成!
个个的表情都不相同,有的在哭,有的在笑,看起来极为的突兀和不协调,并且老陈的浑身都散发着煞气。
它不像阴气一样持续的蔓延着,而是当煞气到达了一定的边界时,就直接溃散。
然后又有新的煞气再次到达那个边界,我粗略的盘算一下,那起码不止三米了。
再仔细一瞧,我发现老陈的两只脚竟然也是由几个脑袋组成的,这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气势磅礴。
“真高,马上都赶上一层楼了,这是什么妖魔鬼怪啊?”我不禁吞了吞口水,又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
许婉霜目不转睛的说:“没想到竟然是‘五猖兵马’演变出来的邪术,老陈估计从踏进邪修一行,就没有打算要再世为人。”
“五猖兵马?老陈成了‘阴兵阴将’了?”我狐疑的嘀咕一句。
隐约回想起老由在上学那会吹牛.逼,提过一嘴这件事,他们可以追溯到蚩尤的那个上古时代。
据说是某些士兵和大将因为什么事情,最后被敕封成了‘阴兵’,实力自然不言而喻,我能想起来也只有这么多。
许婉霜轻声解疑道:“你说的没错齐三一,按照传说里来说,六甲六丁隶属‘天兵天将’之内,刚好能对峙‘阴兵阴将’……”
“但这也只是个传说,咱们接触的是灵异事件,又不是修仙,具体的等会用六甲六丁的符箓对付老陈就行了。”
“如果效果明显,就继续利用六甲六丁的道术,不行的话就再想其他的办法。”
“但愿能一物降一物。”我点点头,把公文包里六甲六丁的符箓都给掏了出来,好在之前在局里没事儿的时候画的多。
至于老陈则依旧站在原地笑呵呵的打量着我和许婉霜,而身后的大门已经被剩下的两个脑袋给彻底顶了起来。
“呵呵呵……两位小友,我发现你们不仅不守规矩,竟然还有点不尊重人……”
“啊不,是不尊重鬼啊,749局的处世之道还是弱了点,要不要我给你们指点几下啊?”老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听的忍不住嗤笑几下:“那我就先替749局谢谢你了?”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许婉霜刚才在临了的时候,又轻声补充一句,让我用尽一切办法来拖延住老陈。
她要进行“借势”,利用自然的力量来揍老陈,如果“借势”成功了,那就相当于老陈离新一次的死亡也不远了。
我不懂“借势”是什么,更不懂“五猖兵马”的奥义,只希望这次能活着回去,再慢慢地听许婉霜和我讲。
还有关于……心魔的事情。
老陈十分受用我的这句话,然后有些好为人师的说:“诶,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模样嘛。”
“年轻人不要那么年轻气盛,会伤到体内的气,得不偿失到老了和我一样苟延残喘,就有你哭的了。”
“是吗,那陈师傅能不能和我多传授一些经验呢?”我心里很希望能这么一直聊下去。
虽然一人一鬼都是穿着明白装糊涂,但现在是在跟时间赛跑,能腾出来一点时间就得腾出来一点。
不曾想老陈却忽然话锋一转:“小友啊,传授经验也行,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先问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