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种感觉怎么说,此时的我恰如彼时的我,心中的蠢蠢欲动若隐若现。
明知道答案触手可得,但就是力不从心,哪怕是吃了阿三的神……唉,算了。
不过起码我也得到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那就是那东西不会害的,许婉霜不会骗我,自然不敢拿这件事来开玩笑。
而当时的我也看出来了,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现在也不知道。
话说回来,今天已经是我们进山的第二十四天了,最开始的四个组也变为了两个组。
我们呢,是和蔡晋并为了一组,李尘河是和秦有为他们,这样的安全是得到了保证。
但速度就不尽人意了,在那晚过后的第十天,我们从白天的搜寻换成了两班倒。
毕竟人的基数放在这,哪怕是晚上我们也不怕了。
虽然蔡晋的阴气也吸引过来很多的妖怪,以及也有妖怪撞上门来,但都是不痛不痒的经历。
当初大臣人头的话,我们四个人也说给了李尘河,他听得倒是起劲,可脸上却是无奈的不行。
我记得当时他说:“这是个好消息没错,但是那伥鬼说等于没说,因为它描述的距离是和咱们搜寻的差不多。”
“呼~你说你们当时怎么不让它多活一会儿呢?或许对咱们的搜寻有很大的帮助。”
不过李尘河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因为那里还有满山洞的金子在等着我们的,可以来说,如果金子真和镇压龙脉之物在一起的话。
那这一趟我们都赚大发了……
而这些好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组在这二十天多里来,竟然没有遇到蔡晋打败的五通神。
后来我才知道,蔡晋当初说的还是太保守了,他那哪是打伤了五通神,分明是打的五通神只剩下了一滴血。
但是有一点不好的是,我们遇到的妖怪不少,可五色龙心草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怎么也找不到。
我甚至有些怀疑,这剩下的三片草叶是不是被五通神给吃了?
只有在碰到它才可能会知道个所以然……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疑虑,那就是当时在饭店门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问蔡晋,他却看我跟看傻子一样,也不知道说话。
问李尘河吧,他总是一个劲的咳嗽,而秦有为呢,他更是装听不见,甚至还指桑骂槐的说,妈的妈的鸟鸟鸟。
得,看来我的脑袋上又被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雾,还他大爷的是自己人搞出来的。
上哪说理去?恐怕没有地方了,真是无奈的不行……
可这只是心理上的无奈,肉体上却让我们所有人更加的无可奈何,为什么这样呢?
因为我们已经半个月没出过山了,每个人的精神不能说萎靡吧,但也跟要疯了差不多。
个个明明都是驱邪高手,可却干起了捞石头比捞金子还要起劲的活,还活脱脱的野人模样。
尤其是宋老驴,那胡子长得都能竹竿赛一赛了,不仅长,还特别的硬,又爱总有事没事的抱我。
镇压龙脉之物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不清楚,但照这么下去,我们一群人真要退化成了猿猴。
一开始来的时候,每个人还踌躇满志的谈天论地,可事实就这么残酷,到了今天,已经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了。
不是“唔唔唔”,就是用最原始的肢体动作来比划言语了,当然,除了遇到妖怪有必要的交流外。
要说好,我觉得所有人里,我的精神头能数的上,因为我的心思全放在了五色龙心草的上面。
这可是救许婉霜的唯一希望了,我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也不知道都过去半个月没联系了,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呢?
说真的,我这个想法确实有点贱,甚至还有些期待和她见面的一幕会是怎么样的?
她在得知我来太行山是为了给她找五色龙心草,会不会因此感激涕零呢?
不过……我真有点想她了,这是自我那个死三叔死了后,再次由生出来的感情。
这感觉怎么说呢?也不是很想,也不是不想,就是总在有的没的时候忽然蹦出来。
搞得我心里有些痒痒,但这可不是男女的之间那种想法,更趋向于家人的一种思念。
嗯……说出来可能没人信,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就是不知道此时此刻走在我面前,总是回头用一副饶有深意表情看着我的皇甫仁会不会信我。
他除了有些缺心眼外,人还挺好的,比起我们局里所有人,他似乎是最单纯的。
虽然有些好奇,但他却一直是点到为止,别人说什么他就听进耳朵里,在满足了好奇心后。
他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假的,都记在了心里……
“他妈的,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早知道前几天李尘河说放弃的时候,咱们该答应下来的。”手持砍草的刀宋老驴忽然冷不丁的开口了。
“谁还有烟,让我抽一根?还有……谁知道这后面的路还有多少?”
“还烟呢?直升机一天飞出去两趟给咱们买烟,马上都能造烟厂了。”丁贯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宋老驴。
我看了看手里被快要画满了红叉的地图,补充道:“快了,还有五六十里。”
“得,你别说话齐三一,这人堆里就数你最不愿意结束。”宋老驴的倔脾气上来了。
逮着谁骂谁,毕竟五色龙心草还没有着落,我是真不想那么快到尽头。
不过宋老驴就连丁贯的话也不服气的回怼了过去:“丁贯,我是抽你的烟了,还是让你花钱了?”
“还造烟厂,有能耐你小子别抽一根!这话说给谁听的?”
“诶不是,你什么意思宋老驴?”丁贯顿时就愣住了:“我说两句怎么了?怎么了?!”
“你再逼逼一句,信不信我骑你驴脖子上撒.尿?!”
“哎?!来,你骑,我蹲着让你骑!”宋老驴不服输,直接蹲了下去。
丁贯却不按照套路出牌,把黏了一层泥的鞋给脱掉,直接朝着宋老驴的后脖子就“啪啪啪”的拍了过去。
果然,这一套连招下去,宋老驴顿时就冷静了不少。
此时领头的蔡晋看不下去了:“行了,有这个力气还不如放在赶路上面,诶丁贯,没说你是吧?”
“宋老驴都被你打成那样了,你还下手?我给你说……哎哎哎?!”
蔡晋的训斥还没有说完,就见最前方他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