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梅小雪嘀咕一句后,下意识就要去开门。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按道理来说,这绝不是便衣来了,他们来绝对会和我提前联系的,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我的具体.位置。
但如果是正常人来的话,要是在见到所有人都晕倒的话,更不会来到二楼了,而且还是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我连忙对梅小雪轻声说:“别去,快,咱们先躺地下装死。”
“啊……为什么?”
“别啊了,把许婉霜也给弄地下。”我说完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顺势一瞧才发现刚才流的血还不少。
“哒哒哒……”果然,脚步声最后还是在门外停下了。
我眯着眼打量那人的一举一动,他没有说话,先是“咔嚓咔嚓”几下扭动了门把手,发现打不开后。
就移步到了窗户旁,我见状连忙把眼睛给合上了,不过他好像并没有选择跳窗进来。
因为我明显的听到他没有传来相应的动静,反而是又“哒哒哒”的回到了门前。
只听下一秒门被“轰隆”一声破开了!
掀起的阴风都把我的头发给吹乱了不少,接着一句让我感到十分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呦,这么多人都被魖给抽走魂儿了?真是刺激,还好我离得远,要不然魂儿也会被魖给抽走了。”
我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邢正福!
不过从脚步声上来听,他似乎是一个人,并且再加上他说的话,就能更加断定他就是一个人。
可是,他的话外音我听起来似乎怎么像是对别人说的呢?如果按照常理来说的话,他见到我不应该感到意外吗?
难道他早就知道我来了福福孤儿院,还是说他,不对!等等……邢正福该不会是看出了我的魂魄没有离体吧!
果然,下一秒的他就轻飘飘的开口了:“别装了哥们,知道你魂儿没被抽走,起来聊聊吧,挺长时间没见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不知道疼吗?这子弹打穿你的胳膊可是流了不少的血,啧啧啧……”
“真是心疼你啊,但我最好奇的是,上次你是怎么从阴母祸和子阳煞的手里逃出来的?”
“不得不说你这个‘不死传说’真不是盖的,为什么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呢?咦,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装的了,就不紧不慢的坐了起来,临了还被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呼~咱俩真是有缘啊,没想到到哪里都能遇见你。”我百感交集的说道,随后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
邢正福现在的头发留长了,加上满脸的沧桑,看起来还真别有一番风味,只可惜人走错了路。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哎,你别说,咱俩还真是这样……但其实我心里其实更希望。”
“那晚在火葬场的时候,咱们就该一拍即散的,不过也真是有缘,诶,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这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话痨,在回忆了那段缺失的记忆后,我发现他和蔡晋的脾气很投的来。
要知道俩人当时还在火葬场围在一起抽烟呢,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俩估计还能拜把子呢。
果然,邢正福在说完话后,掏出了一根烟递到了我手里,似乎怕我不接,他还晃了几下。
我也跟着哭笑不得起来,也没有忌讳什么,就接过了烟叼在嘴里,其实对于邢正福这个人,我发现见他的次数越多,就越是摸不透他的性格。
“我哪是什么‘不死传说’啊,我这分明是命运多舛,侥幸活了下来,教你怎么教,像我一样倒霉吗?”
话虽这么说,但我却一直提防着邢正福,毕竟我和他的立场始终都是不相同的。
邢正福叼着烟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了句我真幽默,至于梅小雪见我俩有说有笑,索性也不再装了。
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和邢正福,但面色却一直带着惶恐,邢正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梅小雪的身上。
毕竟他的妹妹和梅小雪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同时他的眼神里也闪过一丝冷漠……准确的来说是阴险更准确一点。
不过却一闪而过,我提醒他道:“梅小雪是无辜的。”
“我知道。”邢正福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只是有点不甘心罢了。”
“一切都会过去的,难道不是吗?”我幽幽地吐出一口烟圈。
邢正福满脸憔悴的看了我一眼,说:“但愿……一切都会过去的。”
其实现在我的心里已经盘算起来,要不要把老陈那个老杂碎对梅小雪和他妹妹的事情说给邢正福听。
从之前陈文和的嘴里,我已经得知了答案,梅小雪自从在福福孤儿院里的时候,就被老陈经常抱出去玩。
要知道那可是梅小雪还没几个月,即使不用动脑袋想,也能猜到梅小雪身上的借命借运,是老陈从邢正福妹妹身上借过来的。
只是这个答案能告诉邢正福吗?万一他听到之后急眼了呢,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想了想,我觉得还是算了,又和他客套起来:“哥们,上次你和岁甲吉说的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一直在吊着我,到现在还和我玩空手套白狼,要不是我们的渊源太深,我早就不理岁甲吉那帮杂碎了。”
“不过如果不是你那天提醒我,我或许到现在还不会醒悟,唉~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了哥们。”邢正福刚好把烟给抽完,又顺势掏出两根,并塞到了我手里一根。
其实说句心里话,我很希望我俩就这么能聊下去的,只要不动手就行,毕竟他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就是为东东,为魖而来的,我估计邢正福八成是想利用魖的能力来解除他妹妹身上的“负担”。
“没想到你还能谢我,真是少见。”我不由得感慨一句。
邢正福毫不客气的说:“哥们,你别看我是个邪修,但我这个人办事一是一二是二。”
“是吗……看在你谢我的份上,那这次的事儿能不能算了?”我借机调侃一句。
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打开天窗说亮话似乎是最省事的办法,无论成功与否,试一试总是最好的。
邢正福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