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许婉霜的身世也惨?”
“是啊,她还是在小时候被局长亲自给带回来的,而当时的许婉霜只为了局长的一句话就加入了749局。”李尘河意味深长的说。
我忍不住问:“什么话?”
“跟着我,能让你吃饱饭……”李尘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对许婉霜的事情闭口不谈。
可谓是再次把我的胃口给吊足了,他说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就等哪天亲自问一问许婉霜。
回想当初,我记得许婉霜曾说过,她这个人最害怕谎言,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行。
但究竟是为什么,我怎么问李尘河,他都不说了,只是一味的蹲在我旁边给马丕宫烧着纸钱。
我满脸愁容的看着他,心中也腹诽不已,怎么连身为秘书的李尘河也开始故弄玄虚了呢?
看来只有等许婉霜气消了,我再好好问问她,一是心魔的事情,二就是她的身世。
毕竟这些事儿早晚都要知道的,倒不如早点打开天窗说亮话,而且我和许婉霜现在的关系就差一层窗户纸要捅破了。
再看看她是不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
不知不觉间,我和李尘河已经把带过来的纸钱全都烧了个干净,在对马丕宫的墓碑进行告别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李尘河的帮助下,我折返回了车里,并把最关键的东西给拿到了坟前。
我一包一根的拆开,用打火机一一点上,有的放进了火堆里,有的则放在了墓碑上。
“马大哥,临死前你都没能如愿的抽到烟,死了后,就……就多抽一点吧,没人会在管你了。”
“因为你已经没有那么重的负担了。”说完,我塞进了嘴里一根烟,在抽完后,我这才和李尘河返回局里。
在路上的时候,李尘河又和我聊起了别的,他先说,从今天开始,局里的每一个把手中的任务给办完后。
就回到局里复命,等人到的差不多,就开始进行下一次的任务。
我听懂了个七七八八,觉得这次的任务很有可能和蔡晋说的去山里有关系,于是就问了出来。
李尘河点点头,说:“没错,这次就是去山里,如果不是去山里的话,也用不到那么多人。”
“是去哀牢山找项鼎山吗?”我忍不住问道。
开着车的李尘河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说:“不是,是去别的山执行任务。”
“一个……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这关乎我们局里日后的走向,等人凑的差不多了就开会研究研究。”
看来之前我想的没错,李尘河嘴里的新生活指的就是这儿。
我接着话茬向下说:“那这次的规模是和上次去哀牢山的差不多吗?”
“没错,甚至可能比去哀牢山的时候还要强。”李尘河直言不讳的说。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岁甲吉的事情怎么办?蔡晋不都和你说了。”
“这个我已经和局长聊过了,等忙完了这个任务后,咱们就彻底的……向岁甲吉开战!”
“其实这也相当于是个缓冲期了,借着这个机会,咱们再好好的招兵买马,到时候把那三十多个人都给一网打尽!”
李尘河的语气越说越坚定,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凌厉。
其实他也没想过邢正福说的都会是真的,开始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一查吓一跳。
原来在得知岁甲吉人员的信息后,他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些事了,别看才过去了半天。
李尘河就已经通过零星几个岁甲吉人员的真实姓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三十多个人里,据邢正福透露的名字。
也才有七八个是有名有姓和系统能对得上的,其他的人则都是以外号相称,幸亏有几个真名字。
李尘河才能通过电话卡实名,而定位定到他们,然后再通过监控调查,一点点放大范围。
局里三个组的六位文职已经把手头上的工作全给放了下来,全将心思锁定在了岁甲吉这些人员身上。
至于头目是不是个女人……这件事查起来就麻烦了,或许等把这些杂碎给一网打尽后,会探出这件事儿来。
然而那些“外协人员”,李尘河已经联系各个当地的有关部门进行秘密监督了,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和他汇报的。
听到这些,我可算是感慨749局终是雷厉风行了一次,要知道之前探查别的事情,不是慢就是信息不全。
哪像现在这样,什么事儿都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过我还有个最深刻的疑问,那就是关于蔡晋的,于是我就问李尘河:“李秘书,蔡晋好像不是有能查人位置的本领吗?”
“如果某些运动轨迹难以得到的人,让他去查行不行?”
之所以这么问,还是因为蔡晋之前去找马丕宫的时候,要知道当时马丕宫的手机没电了,蔡晋还说能有办法找到他的。
“齐三一啊齐三一,你是只知道了一半,蔡晋能查没错,可他是依靠着《十八阴录》来查的。”
“只有和他交过手,或者是身体上接受他阴气的人,才能被蔡晋给感应到,这也就相当于……”
“嗯,狗饿了,自然就能寻着屎味找到屎吃了,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神通广大。”李尘河话糙理不糙的向我解释道。
我被他给逗笑了,但也瞬间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李尘河跟着苦笑了几下,又感慨的说:“要是由自在还在局里的话该多好,他在经历一些。”
“再刻苦修炼一些,用不了多久估计就能超过蔡晋了,可惜这么好的苗子了。”
“可惜也没用啊,老由不愿意做那个候鸟了,二十多年的度日如年,是时候该让他做回一次自己了。”我百感交集的说。
李尘河不禁长叹了口气:“唉~倒也是,人活一世不容易,能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最好不过。”
“老由走了也没什么,由大爷和由三大爷不是还在吗?”我附和道。
随后心里又困惑了起来,然后说:“对了李秘书,那俩大爷现在怎么样了?都一个月没见到了。”
万万没想到,李尘河在听到我这么问之后,脸上的表情立马晴转多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