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树干像是有试探性的往后挡风玻璃上开始滚动,速度不快不慢,就跟有人在推一样
这一刻我只感觉脑袋像是炸了似的,难不成又有鬼来了?可也没有阴气体现出来啊。
但不是鬼做的,树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结果一个猜疑的功夫,树干“轰隆”一声被掀直砸在地上。
溅了我一脸的泥水,碰到伤口上的时候还隐隐作痛,此时正站着的树干猛然向我倒来!
“不好!”我一头就钻进了主驾驶里,这要是让它给砸到了不得直接上西天。
“轰隆……咯噔噔。”主驾驶的车门瞬间就被拍在了地上,紧接着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树干就跟吃了阿三神油一样,蹭一下又站了起来,然后直接朝着车里捅了进来!
速度快的出奇,这架势恨不得把我给捅成火车洞,现在无论是躲还是爬下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急中生智,伸出手就一下拔动椅子上的靠背开关,霎时我就趴了下去,像是长了眼的树干也在这时捅了进来。
它实在是太粗了,即使我侥幸躲过,但后背也没能幸免,被蹭的火辣辣疼病服被一根又一根树杈扯成了碎片。
“哎呦喂,疼死我了。”我声音发颤,可也不敢犹豫,手脚并用顶着压力就往后排钻,
“咣当!”树干直至撞到副驾驶的车内才终于停下来,震得车子不停的晃动着。
我连忙抄起一把符箓对准再次蠢蠢欲动的树干就丢了过去:“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一连串喊了十几声都不止,可喊到嘴抽筋,唾沫星子都快喷完了的时候,也没见有一张符箓被成功催动。
“邪了,真是邪了,没有阴气没有鬼,好端端的树干怎么会动呢?难不成它成精了?”我只觉得很匪夷所思。
但也知道打不过它,和它硬碰硬只会让自己伤的体无完肤,可是……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出去呢?
我傻了眼,因为右边的车门被另外半截的树给挡着,左边的车门被撞变形了,打也打不开。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我看着缓缓朝后排滚动的树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也幸亏它足够大,被前排的座椅给挡住了,要不然现在铁定歪着头又朝我撞来了。
措手不及的时候,我看到了座椅的头枕,二话不说就把它给抽了出来,铆足劲砸在车窗上。
“哗啦……”兴许是我真害怕了的缘故,仅仅只是一下就把玻璃给砸的稀碎,接着把后排能轻易拿到的符箓全给拿上了。
口袋里,裤裆里,鞋子里,我是无所不用其极,而这个时候的树干似乎也发现了它扭动着硕.大的身体是砸不到我的。
就一眨眼的功夫窜了过去,随即就冲着挡风玻璃撞了过来,我一个猛子就从车窗钻了过去。
肚皮还被几片玻璃给划破了,流了不少血,栽在地上时我疼的直骂娘,可也不能傻抱怨。
脚底板子跟抹了油似的就往剑拔弩张的老由,嘴里还喊着:“老由老由!断了半截的树活了!它活了!”
结果老由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看,一直目视着前方看不到的阴母祸,至于马丕宫还在低着脑袋和王金春周旋。
而王金春也不知道还手,就魂不附体的闷头向前走。
“马大哥!树活了!”见老由不回应我,我立马跑到了马丕宫的身旁。
“没看见我正忙着的吗?你自己想办法对付它。”马丕宫头也不抬一下。
我看着正飞速杀来的树干,急的语无伦次:“它对符箓没作用……啊不是,符箓治不了它,也没阴气,我怎么对付它?”
“废话,我当然知道,一般的道术根本就奈何不了母煞的威力,现在只有用朴素,最简单的办法对付它。”满头是汗的马丕宫说道。
“什么办法?”
“一把火给树烧了。”
“什么?”我心里一惊,这么老粗的树我得烧的什么时候,而且我拿什么烧?打火机吗?
马丕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并且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拿我开涮呢?但我还是一把扯开了他,去躲避飞来的树干,又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马丕宫终于是把头给抬了起来,他说:“其实……其实烧不成也有另一个办法。”
“你快说啊马大哥,别卖关子了。”看着他故弄玄虚的模样,我心里是又气又喜。
“把母煞给解决了。”
“我尼……”我急的差点都骂了出来,险些把他交给我的天蓬尺砸在他头上。
“得得得,你别再颤我了,我去收拾那树干,你来对付这大胖子。”马丕宫当机立断。
还不忘把天蓬尺和保叁青羌万岁子给交换回来,他又提醒道:“千万不要看着胖子的脸,听明白了吗?”
我一时语塞不已,现在的局面不完全等于我和马丕宫是交换了定时炸弹吗,左也是炸,右也是炸。
但最让我感到纳闷的还是阴母祸的能力,她不是鬼吗?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隔空控物就算了,为什么连阴气都没有?
这个鬼怎么不像鬼,而且老由和她到底咋回事,为什么一直不动手呢?
最关键的是阴母祸为什么要王金春这个子阳煞去找她,而不是她来找王金春呢?
纵使我心里有万般的无奈和不知,现在也只能把重心全放在王金春脸以下了,不然到来头还是个死。
这可是把会《十八阴录》的邢正福都给吓跑了,由此可见这子阳煞和阴母祸到底有多厉害,有多么变态。
“王金春,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就不怕生生世世永不超生,就不怕你家里的人得报应吗?”
很显然,我的这个疑问落了个空,王金春不发一语,只有骨关节发出的“咯吱吱”声响在回应我。
接着我把保叁青羌万岁子砸在了他已经干瘪的肚皮上,霎时阴气就溃散了,但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下,只是因为惯性而减缓了一点点而已。
见这没用,我就又掏出几张符箓贴在了他的身上,险些还被大风给吹跑了,接着厉声喝道急急如律令,结果几招下去,他愣是连停都没有停。
转瞬我又想到了攻王金春的下三路,就一个扫堂腿招呼了过去,可下一秒我就“哇”的叫出了声。
这简直和踢在钢板上没什么两样,王金春还是什么鸟事都没有,我却疼的蹲在了地上。
但是……命运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凑巧,老由的声音偏偏在这时响了起来,可让我听的是汗毛根根竖起。
“老齐,阴母祸朝你那边去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