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纳闷了,怎么说着说着还真到了正题上呢?
结果就是一个晃神的功夫,蔡晋就伸出手把我给推到了一旁,随后就抄起了百柳阴棍。
但有问题的好像并不是这石壁上五彩六光色的龙眼,而是……别的。
可至于这个问题在哪,我们一群人忙不迭的也没看出个究竟,早在刚才大家找物件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洞给里里外外翻了个干净。
压根就没发现有其他异样的东西存在,宋老驴一脸不解的问:“蔡组长,到底怎么了?”
“你让我们戒备什么啊,这地方除了金子,嗯……就只剩了家具啊,你总不能让我们小心这些金子吧?”
“不……我是嗅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刚才咱们着了道就是因为它!”
“这样待下去不是个办法,你们能先出去的就赶紧先出去,不要犹豫,快!!”蔡晋的嗓音越来越高,神情也变得慌张起来。
见他如此不淡定,我们一行人也纷纷再次防备了起来,然而正欲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做时。
万万没想到这洞中竟然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盈盈的笑声,怎么说呢,这笑声又轻又重。
轻的是转瞬即逝,也并没有像往常的邪祟一样那么刺耳,关键还是男女同音。
但重的是,它是从四面八方同时钻进耳朵里的,并且激的脑袋里都嗡嗡作响。
“各位,既然都来了,那为什么不多歇一会儿呢?顺便再让我报一报……之前的仇!”
有眼尖的人已经从这句不男不女的话中察觉到了所以然。
他们三个人分别是一组的刘洪,张全贝,和我们三组的武升东,在我们合组之前,是他们三个人跟着蔡晋的。
这时刘洪手握着当初马丕宫留下的枣木天蓬尺,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有些难堪的说:“遭了,是五通神!”
“妈的,上次都被蔡组长给打的半身不遂了,它怎么可能还没有死?”身为三组的武升东似乎得到了蔡晋的真传。
不仅语气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直接抄起了手里的桃木剑,接连几个箭步就冲到了蔡晋的身旁。
他手里的桃木剑虽然看着相貌平平,但我猜测,这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道器。
八成又是出自姜主任之手的特制道器,至于其中的内有乾坤恐怕只能在交战的时候看出来了。
而他们三个当中,就数张全贝最为冷静一些,虽然表情也有些难看,但他立马掏出了卫星对讲机。
呼唤起为我们下山去买烟的直升机,可接连呼喊了几下,也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待张全贝仔细摸索一番后,脸色却猛地一沉:“坏了,对讲机没作用了,谁赶紧护送我先上去。”
他一旁的皇甫仁见状连忙凑在了近旁,并示意张全贝赶紧上去。
然而我们众人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两三秒的时间……
忽地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我只感觉四周的温度猛地骤降,循声看去后,才发现是蔡晋把百柳阴棍带有生铁的那头给狠狠地戳在了地上。
直至现在,整个洞中还幽幽地回荡着他棍子砸出来的声音。
“五个死脑袋,给老子滚出来!上次没能把你给打死,真是……我的遗憾!”蔡晋厉声喝道。
自身的阴气也不断地释放出来,以至于我们所有人的眉头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这种感觉我真有点形容不出来,说和当时我们遇到的阴母祸差不多吧,倒也是那么回事儿。
可给予自身的感觉又和阴母祸的不一样,并没有那种心里最深处的畏惧感。
待我们每个人都纷纷掏出了各自的特制道器,以及背靠背围在一起后,
就见蔡晋忽然又喊道:“你们等会都尽可能的离我远点,我怕我的阴气会伤到你们。”
“也怕你们的阳气一样会伤到我,都听明白了吗?”
常言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蔡晋也跳不出这个道理,他虽然是人,虽然修得是一身邪术。
但活着的他和鬼一样,都和道术老死不相往来。
阴阳相克,我们散发的阳气克制着他,同时他散发出来的阴气也对我们有着一定的利害作用。
所以他说这番并不是有感而发,也不是在我们搞幽默。
然而还没等我们所有人开口回应他,就见他直接把身旁的武升东给一脚踹到了一旁。
“没说你是不是?耳朵长屁股上了,有多远就跟我滚多远!”
在一顿臭骂之后,蔡晋终是祭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十八阴录》!
“天圆地方,令在吾身,阴阴阳阳,相生相克,律走八方,见阴少阳,阴阴阴,式式式!”
“吾奉十八先……急急如律令!”
蔡晋手里的百柳阴棍霎时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泛起了黝黑的光泽,尤其是生铁箍住那头,又银又黑的,似乎两者是在之间不停的迅速切换。
可直至这个时候,那不知道是不是狗娘生的五通神依旧没有冒出半点身影来。
在怒不可遏的说完了那句话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蔡组长,我要炸死这孙子,你当心点!”人群中的宋老驴大喝一声完了后,就掏出了一沓的六甲六丁镇万邪。
“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一张张符箓在没有接触到任何的邪气下,竟然全都起了反应。
不……不对!
洞中并不是没有邪气,而是五通神散发出来的邪气我们压根看不到。
“艹,这都没反应?这孙子真是能藏,非得逼我拿出压箱底的宝贝吗?”宋老驴不解气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然后又从军用马甲里掏出了一张符箓,我打眼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我已经依稀分辨出来他拿出的是什么符了。
那是《六甲六丁驱邪录》里的最强符箓……“六甲六丁归否(pi)泰一符”!
既有着否极泰来之意,又有着九九一的含义。
这张符我记忆犹新,它和老由当时对付阴母祸用出的“八方荡阳镇天邪”完全是一个级别的。
甚至威力要超过八方荡阳镇天邪,但这也有一半的原因取决于画符者,和使用者的道行。
这些自然不是老由告诉我的,因为在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回郑州了。
还是后面我和许婉霜没事闲聊,才得知老由那会用的符箓是和“六甲六丁归否泰一符”差不多的。
因为以我现在的道行而言,我还是有些不理解这符箓的威力大小是怎么排列了,主要是我也没用过,光是看也品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我想,既然宋老驴都学会五行之力下面的“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了。
那么这张“六甲六丁归否泰一符”得八九不离十的会被他练得炉火纯青……
然而就当宋老驴左手抛符,右手结剑指,准备释放出这大面积覆盖符箓时,洞里中心处的一堆黄金却隐隐躁动了起来。
不用想,这一定是五通神分辨出来宋老驴手里“六甲六丁归否泰一符”的厉害了。
它终于……要冒出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