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抓住我脚踝的东西既不是邪祟,也不是煞气,而是我到死都想不到的一幕。
这竟然是梅小雪和丫丫趴在地上,用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脚踝,不让我动弹半分。
力气大的惊人,不过……她俩的表情却很痛苦,麻木的眼神像是在对我诉说着什么一样。
该死,这一定是老陈的手笔,他绝对是把煞气逼进了梅小雪和丫丫的体内。
“王八蛋,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和孩子算什么东西?!”我实在腾不出手来了。
干脆张开口就咬在了老陈的脖子上,期间还把体内所有的阳气往牙齿上汇聚。
如果不是我的右手锁着那些为数不多的鬼,我真想一巴掌把自然中的阳气扇在老陈的身上试试。
结果下一秒我的耳朵里就传来了让我欣喜若狂的声音,加特林“哒哒哒”的枪声终于没了。
接踵而至的是寸头男的声音:“齐大哥,天上的鬼都已经清干净了!下一步我们俩该怎么做?”
他大爷的,这句话简直和及时雨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曹操还让我感到欢喜,老天爷也终于眷顾我一次了。
我咬着老陈的脖子,二话不说就把右手朝他的身上拍。
“轰隆!”当手掌接触到老陈的身体上时,顿时就爆发出一声强烈的巨响,比加特林还要猛。
震得我耳膜生疼,不过这一次的代价是导致我牙齿有些发疼,感觉都快要掉了一样。
刚才实在是太兴奋了,咬着老陈脖子上的牙竟然忘松掉了,我有点好奇,怎么没把他的魂魄给扯下来一点呢?
不过这也不影响老陈被我一巴掌给拍飞二里地那么远,我淬了一口血吐在了地上:“我呸,装那啥造雷劈。”
“既然今天雷劈不到你,我也得用巴掌让你感受到被雷劈的滋味!”
说归说,但我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用虎骨厌鹰鸢的背面分别往梅小雪和丫丫的身上敲了敲。
她俩体内的煞气瞬间就被逼了出来,抓住我脚踝的手也可算松掉了,我又忙解释一通:
“我没有骗你吧梅小雪?待在这只会越来越危险的,而且还会影响到……”
话还没有说完,我只感觉心脏传来一阵强大的绞痛,就跟被一只长满刀子的手给紧紧握住了一样。
疼的我瞬间满头大汗蹲在了地上:“遭了,中这个老杂毛的招了,可是……可是为什么看不见煞气呢?”
渐渐地我开始窒息,四肢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比电打了还要严重,无论怎么折腾一点反应也没有。
浑身上下似乎只有一双眼能动了,我用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缓缓站起来的老陈,他依旧是带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打量着我。
梅小雪这时忽然抱紧了我,咬着牙说:“行……我们这就走!”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先把手给松了吧,我快要喘不过来气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本来胸口就紧。
被她这么一抱后,浑身都不自在了,梅小雪最后点点头拉着丫丫就跑。
我又看向了老陈,好不甘心的嘀咕道:“该死,就连这样都没有伤到他吗?”
然而就在老陈不紧不慢的朝我走来时,不曾想惊喜却猛然呈现,走着走着的老陈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一样。
看来是许婉霜又动用了五行之力来借势击打老陈了。
“臭虫就是臭虫,手段一直都是那么的劣质。”老陈嗤笑一句,然后大手一挥,身体上看不见的束缚顿时就没了。
紧接着就又朝我走了过来,我顿时就陷入到了绝望之中,现在我的身体似乎已经超负荷了。
我好像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不过山不转水转,我倒下了,可还有人站着……啊不,是坐着和蹲着的。
只听寸头男喊道:“齐大哥,你别动,我们让那老家伙尝尝加特林的滋味!”
“这叫加特林机枪,还有老武,还你来扶子弹带行不?我手皮都被烫掉了不少,疼啊。”胖子委屈的说道。
寸头男显然不买账:“闭嘴,救齐大哥要紧!”
“哒哒哒哒……”
我刚想说让他们瞄准点,毕竟老陈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想到哪就能直接瞬移过去。
结果枪响的同时,老陈也不再装二五八万了,直接闪现到了我的面前,不由分说就隔空利用煞气掐住了我的脖子。
把我给一点点提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的他没有再啰里吧嗦的了,因为他很显然也知道,我并不买他的账。
而且还会把他给臭骂一顿,让他一个为老不尊的老杂毛脸上挂不住光。
可是……他闭嘴了,我的嘴还能动啊,打不死你还不能恶心死你吗?
“呵呵呵,怎么沉默了老杂毛?你刚才那股子和驴一样的倔劲呢?说话啊,哑巴了吗?我呸!”
我一字一句的把话从牙缝里给挤了出来,又淬出一口老血直接吐在了他的脸上。
老杂毛依旧没有说话,而他脸上被激起的青烟则回应了我,那是因为全我的眼上和嘴上飘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幸亏这个老杂毛没有把重心放在别人身上。
这也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因为孤儿院里不仅有晕倒的人在,还有好多个活人呢,他们可没有我这么抗打。
只是……只是许婉霜呢?
她现在在哪,我为什么看不到,而且她现在已经没出手的能力了吗?
如果我死了的话,那她还能逃得脱吗?
偏偏在我以为老陈不会对其他人动手的时候,他终是傲慢的开口了:“站住!我让你们俩走了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陈文兵当什么了?!”
他大手一挥,直接就把跑到门外的梅小雪和丫丫用煞气给拉了回来,并且和我一样被提住了脖子,悬空在半空之中。
“你马勒戈壁的陈文兵,冲……冲我来……啊!”
我的话还没有骂完,身体就感受一股炽热,像是被洛铁给印在了全身一样,疼的我直翻白眼,意识也在溃散和崩溃之间徘徊。
“震巽由生,风来云动!”一句让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的话忽然响了起来。
为什么说是既陌生又熟悉呢?因为这句咒语许婉霜刚刚念过,而这句话的声音却好像并不是许婉霜发出来的。
听起来……更像是一个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