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个晃神的功夫,任续岐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骂骂咧咧的就往后拽。
我自然不服气,心想你一个还不如生产队里的驴的驴,怎么还敢和我叫唤?不由分说就是一脚猛踹他的面门。
他这家伙好像是真上头了,竟然连邪术都没有用出来,猩红的眼里只有愤怒,显然他已经被气的不理智了。
但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上一次在面临阴母祸的时候,我就想和这家伙好好算算账了。
因为王师傅的行尸走肉完全是被他给弄的,可奈何时运不低,麻烦接着麻烦让他们给跑了……
“任续岐,今天说什么你也跑不了,咱们的账要算,王师傅的账更要和你好好地算一算!”
“这一切的一切都刚刚好,今天我再拿你开开荤,见见血!”
不知是不是怒火攻心的关系,现在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感觉只进气不出气,手脚的力气也不自觉的变大了许多。
打的任续岐吱哇乱叫不知道动弹,可就这么打了一会儿后,我觉得不对,因为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作风。
按常理来说,任续岐早就该用出邪术了,为什么现在没有呢?难道他是憋着什么臭屁的吗?
要知道任续岐光头上的玫瑰花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东西,那是集邪性为祸害的鬼吻青。
于是我见好就收,连忙和他拉开了距离,幸亏这一股脑的狠劲把他给踢出去了老远。
要不然现在我还得为昏迷的几人头疼,不对……
就算宋老驴他们三个不在任续岐的身旁,我也不能够掉以轻心,毕竟岁甲吉的人出行也讲究个成双成对。
随即我一边呼喊蔡晋,一边朝着周围不停地打量着,虽然眼前什么端倪也没有发现。
但地洞当中蔡晋的声音我也没有听到,趁着任续岐一手捂脸,一手捂裆在地上驴打滚的功夫。
我连忙凑到了石缝之上,定睛一瞧才发现蔡晋正抬头静静地望着上方。
“不是蔡组长,你还愣着干什么?怎么不赶紧上来啊?”
“我倒是想上去,可绳子被割断了!”这次真轮到蔡晋委屈了,只见他无奈的摆了摆手中的东西。
那赫然是被用什么利器给割断的绳子。
“这家伙手那么快吗?”我忍不住嘀咕一句,不用想这一定是拜任续岐所赐。
“可这也不对啊,我没有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有刀子啊。”我诧异道,随后又忙不迭的往脚踝处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我顿时就倒抽了口冷气,因为在我黑色的裤腿上,赫然有一块变了颜色。
那看起来就像是被油浸湿了似的,但这怎么又可能会是油呢?
在弯腰扒开裤腿后,我再次被震惊了,因为我的脚踝外侧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正“哗啦啦”的往外流。
“奇怪,我被伤到了怎么连一点疼觉都没有呢?”
我不敢托大,连忙掏出了纱布和止血药往伤口上全都招呼了过去,直到现在,我依旧是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痛感。
不过万幸的是,这一刀子并没有伤到我的脚筋,还是能活动,就是心里有点膈应。
接着我又摸了摸后脖子,见没有什么异样后,才把心给稍稍安定了一些。
然而偏偏就在这时,任续岐哭爹喊娘的声音停了,是那么的果断,是那么的干脆。
他阴阳怪气的说:“妈了个巴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给发现了,真没意思。”
“本来我还想着让你流血流死的,可惜没成功,不过这也不能怎么样,你还是得被我给乖乖地杀死!”
“你叭叭你妈.个头啊?叭叭叭?”看见他那副恶心人的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要不是天冷穿得厚,我估计在刚才和他打斗当中就把血给溅出来而发现了。
不过看来这家伙的邪术又上一层楼了,在神不知鬼不觉的伤了人后,还能让人感觉不到伤痛。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如今我的道行也不是盖的,之前总是畏首畏尾,现在我想试一试硬碰硬是什么滋味……
“嗯?妈了个巴子的,你骂我齐三一?”任续岐的大黑脸有些难以置信,还呆滞的摇了摇脑袋。
“骂你怎么了?”我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抄起保叁青羌万岁子和雷击木指虎就冲了上去,任续岐也立马防备了起来。
右手为拳放在前,左手为掌拍脑瓜,那“啪啪啪”声一直响。
与此同时地洞中的蔡晋也喊了几句,他说他就先不上来了,让我一个人解决这祸害,顺便在看看我现在的道行有多深。
我有些纳闷,他在下面都已经看不见,怎么还能看出来我的道行呢?凭感觉?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在来到仍旧有些狐疑打量我的任续岐面前时,我才有种后知后觉的感觉。
那就是明白他为什么是狐疑的看着我了。
因为顺手的关系,我下意识还认为保叁青羌万岁子还被钢丝绳给拴着,并没有碎。
直到抬起只有钢丝绳的绳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大的疏忽。
不过这对于诡计多端的任续岐似乎很好用,因为他很纳闷我为什么拿着一根钢丝绳揍他。
所以现在他大部分的重心都放在了一个作用不大的钢丝绳上面,那一双眼盯的都成斗鸡了。
我将计就计,准备借着他这股子聪明劲继续误导他。
果然,任续岐真的很怕有猫腻,这次的交手他选择了躲避,但拍着脑袋的左胳膊还是被我的雷击木指虎给蹭到了。
不过对于他而言却是不痛不痒,依旧止不住他连连后退的步伐。
趁着这个功夫,我运起了道可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一气呵成的同时,我把所有的阳气都汇聚在了脖子后面和脚踝上,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怕任续岐留下什么猫腻。
不说现在能除尽残留的什么邪气,起码也能从被逼出去个七七八八。
“任续岐,你不是挺有种的吗?那别做缩头乌龟,咱们俩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说完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符箓,三步并一步的朝他冲去。
“妈了个巴子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齐三一?”
“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几斤几两的肉?瘦的跟个鸡一样,你还好意思说有种?”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家伙是想拖延时间,故意和我打持久战,他这么做也有两种可能。
一是想拖延我的伤口流血,或者是好中了他的邪术,二是想拖到人来。
所以现在先把他给解决了,再接绳子让蔡晋赶紧上来才行。
也幸亏任续岐是个急脾气,一句话就被刺激的摸不着北了,他再释放出阴气的同时,也朝我扑了过来。
而他脑袋上的玫瑰花,也就是鬼吻青则泛起了光芒。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感觉脚下一沉,然后整个人都失重向前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