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队长在说完后,就径直的向前方走去,期间连头也不带回一下的,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包括许婉霜的状态。
“她很需要我……又要换身衣服?”我忍不住困惑的看了一眼身下,却发现狼狈不堪,浑身的衣服破一块烂一块的,还带着些许的尘土。
看来吴队长已经知道了,可是我……真的能回去吗?
我僵硬的又扭过头看向一旁商铺的玻璃门,模糊的人影倒映在了里面,依稀难辨的轮廓中,乱成鸡窝的头发最为醒目,并随着阵阵微风还一晃一晃的。
“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我懊恼的挠了挠后脑勺,怪不得之前能吸引到那么多异样的目光,感情不是没有原因的。
估计也就只有彼此熟悉的吴队长才会点醒我,旁人大概率只会当个笑话来看。
想到这,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觉得闻生起是不是就从我的打扮上做起了文章?
因为除了我人和谈吐不像傻子外,哪哪都像是个傻子,就差把囧字写在了脸上,可这终究只是我的猜疑。
等等……猜疑?性格多疑?
我现在猜疑的性格好像是真的,可当时的闻生起把话给说的里一套外一套,后面更是被他唬的心里发怵。
对孤命一词将信将疑,导致我没时间追问,也没功夫挑明……
“都什么破事儿啊?能不能别再可着我一个人身上颤了。”我无奈的长叹口气。
但猛然间又想到了许婉霜让我给她买什么什么玫瑰的事情,现在我趁着吴队长在这儿,让他帮我买好带回去不就两全其美了?
“吴队长你先等等!”我扭头大喝,一气呵成,可定睛看过去后,发现吴队长早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得,这次只能靠我自己了,我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再麻烦人家吴队长跑回来一趟……
由于天气还不是很冷,伤口愈合的很快,现在的血算是止住了,我用衣角擦了擦右手上的血渍,打量起了塑料袋里的五帝钱。
又不自觉的晃了几下,心里莫名就觉得安稳了许多,怎么说这也算是道器至宝了。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叮叮”响了两下,是李尘河发来的短信:
“齐三一,好消息!好消息!好消息……由自在他大爷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同意帮你和宋辰了,去你那边很快,可能要不了晚上就能到。”
“而且去你那边的大爷是不算难缠的,不过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反正无论怎么说,都是难缠……”
“你身上的麻烦虽然在他眼里轻而易举,可对你来说又是一个麻烦,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就慢慢品味吧,待会他就该和你联系了。”
我刚把这条信息读完,李尘河就又发来了个新消息:
“还有,没什么事儿就别再和我联系了,我要去哀牢山找支援了,局里再不回来点人就真成了烂摊子,勿念……”
我木讷的眨了眨眼,心中是一阵腹诽,不明白老由他大爷究竟有多难缠,急的李尘河都打了好几个错别字。
不过他说他要去哀牢山一趟,是我始料未及的,他之前还不是说局里不能不留人吗?
可仔细一想,好像也别无他法了,事情越来越多,作为主心骨的蔡晋又找不到了,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去哀牢山把人员拉回来几个了。
要是有信号的话该多好,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被动了,但说到底,还是因为人手欠缺导致的。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恨不得现在就让赵叶真的孩子加入749局,可这一切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救星可找到了,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一半,走路的劲都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打眼一瞧是个陌生电话,显示的地区是河南郑州,这八成是老由他大爷把电话给打了过来。
“喂,是由大爷吗?”我毕恭毕敬的问,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晦了,还不如更直接一点。
电话那头听我这么说,顿时就来了兴趣,他操着一口地道的河南话说:“哎对对对,都是我小齐,你吃过饭了某?现在搁哪类?给我来个准确地位置。”
乍一听口音很重,仔细一品,又觉得他说的地区方言好像有点别扭,包含了各种地区的,让我一时间有些联想不出来他到底是哪个市里的。
“额……我吃过了由大爷,您老吃了没?我现在是在……”我简而意赅的迅速说了一通,后面也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
至于具体的情况他则没问,就像是唠家常一般和我聊着天,看来真正的高手都是大隐隐于市啊。
“中中中,仨小时,可能还要不了仨小时我就能到你那儿了,等着我哈小齐,你不用着急,我保准给你弄得药到病除。”由大爷热情的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而我则看着手机屏幕发起了愣,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也不像是李尘河说的那样啊?”
如果非说有问题的话,我感觉这难缠似乎是由大爷太过热情了,热情的好像就跟你早就认识了好多年一样。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上午九点多,由大爷要是一路畅通的话,应该中午十二点多就能到了。
在这个期间我或许可以做点别的,我先是把塑料袋里的五帝钱给掏出了几枚塞进左手里。
之后就漫无目的的走起来,找找花店,买许婉霜口中说的什么什么玫瑰,至于亲自送上去,我应该做不到,到时候看能不能让吴队长帮忙来取一下……
起码也要等由大爷把我身体的无脸鬼和小丑鬼给解决了才行,而衣服的话,换不换对我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溜了半个小时左右后,终于找到一家花店,在费劲口舌形容了一番后,店老板还是不明白我要买什么花。
后面更是和我罗列了一大堆的玫瑰花品种,什么红玫瑰白玫瑰紫玫瑰黑魔术,海洋之歌法兰西,诸如此类说了几十个不止。
可愣是没有许婉霜嘴里说的那款,最后我无功而返,又相继找了几家花店,但都是以失败告终,真后悔当时和许婉霜通电话的时候没录下音。
直到跑断了腿的时候,我才见到一丝希望,在如法炮制又绘声绘色的和这个女老板描述了一遍后。
她深思了许久,然后眼里忽然一亮,说:“跑了这么多花店你都没有找到,那这个东西一定不是花。”
“不是花怎么能叫玫瑰呢?”
“你说的应该是阳光玫瑰,去水果店找找吧。”女老板笑着说,随后就忙活起了手里的工作。
“没错,好像就是这个名字。”我愣住了,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玫瑰怎么会在水果店里卖?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
我在将来的不久竟然还和这个女老板有些渊源,可却是因为另一个我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