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次独自一人面对的任务让我感到有些陌生,说是准备了吧,但也没怎么准备,而更多的则是心里那种仓促不安的感觉。
似乎等待着我的真是一条没有后路的幽幽长廊,没想到749局这两人一组执行任务的规定,被我一个二把刀给破了先例。
这对我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呢?不过转念想想,我其实也是有底气在身上的。
虽说没有常用的黑狗血和牛眼泪镜,但我的手里还有许多的硬家伙,五帝钱、倒两方、保叁青羌万岁子,以及最让我熟悉的雷击木指虎。
其实也有几张留下来的符箓,正是我和许婉霜在王师傅家里没用完的那几张,被压在了背包里的夹角处,早在老万来之前的时候,我就悄悄地塞进了口袋里。
我想,有这么多硬货在,我哪怕是打不过,也能出其不意的溜走吧?不过……来到电梯厅前的时候,我怔住了脚步,迟迟没有按下电梯呼唤键。
脑袋里也蹦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我能不能再等一等?等许婉霜和由大爷把老万的麻烦给解决了再一并前往王金春的家里呢?
想到这,我的大脑竟一时变得有些昏沉,随后心不在焉的转身看向了走廊,此时白芒一片,尽头的窗户外面,像是能堵住人心头的无尽黑暗。
不过……不过老天爷又在这时和我开了个玩笑,许婉霜专门留给我用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我发现还是吴队长打过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似乎是不好的征兆。
接起电话后,吴队长紧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坏了三一,刚才王金春打电话来,说……说他找到的那个大师竟然凭空消失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响了起来,熟悉,这种感觉真是让我感到太熟悉了,如芒在背,回忆无穷,这无异于是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
没想到我连最后一丝仅剩的侥幸念头都没了,没了退路的我来不及感慨万千,和吴队长应了几句后就立马起身。
在进入电梯里后,我有些茫然的看着走廊,忍不住喃喃一句:“许婉霜,老万,由大爷,等着我……回来!”
“哗啦啦……”外面迷潆一片,雨滴犹如黄豆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身上。
除了路灯泛起的白光之外,其余的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好在老天似乎还是眷顾我的,刚到了马路上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这个司机师傅和我平常见到的司机有些不太一样,沉默寡言还一脸忧心忡忡的。
而且脸色还特别的差,一看就是上夜班上的多了,都能顶赵叶真三个不止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沉默才是金。
前往王金春家里的路上,我在想这像核桃又不是核桃的东西该怎么用,毕竟这玩意儿就跟一个球一样。
没有武器用起来方便,唯一能用的方法好像就只有扔,如果要是情况可观的话,兴许还能捡回来再用。
要是不可观的话……也就成了一次性用品了,如果能借这个机会把保叁青羌万岁子给打碎的话,我更是求之不得。
可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我凭借着在工地混迹几个月的经历,终是想到了可靠的办法。
虽然这核桃的基础条件改变不了,但我能靠“手搓”把它改为一个趁手的武器。
于是我让出租车司机师傅在顺路的途中找一家五金店,在冒着雨一头扎进了五金店后,我就找起了相应的材料。
铁丝网、钢丝绳、绳卡,以及一把握杆,折腾了几分钟后,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不得不说我真是有点佩服起了自己,哥们这驱邪人真是让我给当明白了,就连玄学与科技我都能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保叁青羌万岁子最大的使用限度是让我展现的淋漓尽致,少说也得有八成的面积露在铁丝网外面。
这玩意儿不怕勒又不怕碎,刚才我让店老板用收紧器舍了老命给我紧,累得他汗都流了一头。
此时被钢丝网抱住的保叁青羌万岁子有点像链锤,我攥着跟筷子长的握杆晃了晃,别说,还真挺像回事的。
起码最远的攻击距离得有一米多,比雷击木指虎活动的范围还要大,就是卖相有点难看了,不过好在能用。
不说别的,就这样的铁家伙绝不是一般人二般人能给扯断的,至于鬼……那试一试才能知道。
想到这,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中间的钢丝绳鬼是能碰到的,如果真让他们给扯断了,就有我哭的了。
于是我又重蹈覆辙,拆了又装,把白天吴队长给我的五帝钱穿在了绳里不少。
一共是十五枚,我留了三枚没穿,又找来了一根钢丝绳穿了进去,五花大绑完之后。
我绕在左手手腕上并绑在了手背上,拳头一握,三枚五帝钱刚好贴在手指根背上。
美中不足的是,这有点硌手背,不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感觉这比让我娶新媳妇还要开心,真是让我欣喜若狂,恨不得抓起来就亲啊。
“牛,我真是个天才,我怎么那么有才呢?啧啧啧……”我情不自禁的乐歪了嘴。
现在只感觉自己犹如武曲星下凡,有如神助!恨不得立马找几个鬼来开开血,来一个我弄一个,来两我就当是棒打鸳鸯。
不过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好像并不相同,我笑了,但五金店店老板快哭了。
此时此刻的气氛确实有些微妙,可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大黑夜里下着雨,身穿病服的男人把家进,看着一堆五金件乐呵呵的笑,骨瘦如柴又淋成了落荡鸡,对身上的雨水也不管不顾,确实有点瘆人了。
他没把我当成精神病赶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对,他好像已经是把我给当成了精神病,要不然也不会眼含热泪了。
显然啊,这五金店的店老板被我给吓得不轻,肚子上的肥肉只紧不涨,好像连呼吸都屏住了。
“不好意思哈老哥,我真不是什么神经病,你不用太紧张,我就是有点太高兴了。”不说还好,说完后我发现这样好像是越描越黑。
随后付了钱后,我就欣喜如狂的钻进了出租车里,在快要到王金春家里的时候……手机却“叮叮”响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