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外面,至于老由说的到底是不是亲子鉴定也不重要了,重要的这既像敲击又像是脚步一般的动静,让我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熟悉,真是太熟悉了……简直和我刚开始见到八个老秸秆发出的脚步声如出一辙!
这时我讪讪地忍不住说道:“老由,该不会又有鬼来了吧?”
“应该不能啊……取阴债不会这么频繁的,要是有,也不会在同一天内出现两次的啊。”老由额头上的汗珠像是下雨一样,不停的落下。
但他似乎并不是被吓得了,因为自从他把那四个老秸秆除掉后,就始终是这模样。
虽然他的表情上看起来没什么压力,可我却隐约觉得老由在用出那个道术后就承受了相应的“副作用”。
马丕宫这时不满的说:“猜也猜不出来什么,你就在这里待着,省得说我没照顾你,我和自在出去看看就行了。”
我愣了下,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马丕宫现在怎么会那么好心?他不是以圆滑为主的吗?
可我仔细又想了想,马丕宫似乎就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出手,就比如之前我们在别墅里遇到鬼打墙的时候。
他见我没了任何的办法,就藏着掖着的用了张符箓破了鬼打墙,只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真是有“本领”的人。
但从这种举动上,也能证明马丕宫的性格是什么样的,而且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他嘴里确实念的真正催动符箓的咒语。
而我听到的那声脆响,则是他用打火机刻意掩盖住的,为的目的就是让我把他将神棍方面联想。
可当时的情况紧急,我也没能问出来,所以间接的来说,他的掩饰对我算是白费了。
至于马丕宫被鬼附身了,也是他纯属闲的淡疼给我找事做的,那时候在鬼从小强的身体跑出来时,马丕宫就已经把鬼给解决了。
但他躲到门后却是真的,为的就是吓我,以及后面梅小雪身上的阴气被清除掉也是他做出来的。
这也是马丕宫为什么在保安室里执意劝我走的原因,其实他什么都做好了。
只可惜千算万算,他也没能算到梅小雪是缠上八鬼取阴债的人,所以觉得安全的他就溜之大吉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回到别墅里没有见到怪事的原因,一时让我有种恍然大悟,又后脊发紧的感觉。
原来在无形之中,我的路线就已经被推波助澜好的。
至于我在晚上拍死的那个老秸秆,则是和缠着梅小雪,以及附在小强跟梅夫人的是两码事。
而被马丕宫搞死的那个鬼,却是属于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又或者可以说是八鬼抬棺取阴债的预兆……
现在的我有些茫然的看着马丕宫,下意识客气道:“要不然还是我去吧?”
可我的话音刚落,不发一语的马丕宫就夺过了铜钱剑,又把雷击木指虎还给了我,随即他和老由就一溜烟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砰!砰!砰!”此时外面路上传来的诡异声响变得更大了。
这无异于证明是又有新的八鬼来了,正当我纳闷之际,保安小伙子却被吓得嗷嗷大叫了起来。
因为此时保安室内也受到了影响,钨丝灯忽亮忽暗,甚至就连南边窗户上倒贴着的福字也被一阵阵莫名阴风吹的摇摇欲坠,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原本现在的场景就有些压抑阴森,在配合上时不时打进来的月光,以及窗户被吹动所发出的“哒哒”撞击声。
就更加的……让人不寒而栗了。
“小兄弟,你别再叫了,我还在这儿呢。”
本来我觉得还没什么,但听小伙子这么一叫后,我心里就忍不住发毛了起来,当时在我家,宋老驴对付女鬼张翠芳的一幕历历在目。
要说不紧张吧,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我现在有了一些能勉强,稍微,大差不差能自保的手段。
但我的经历可是摆在这的,见到鬼难免有些遏制不住的情绪,更别提内心联想出的恐惧了。
而往往人内心中的恐惧是最难以克制的,更何况还是面对这些千奇百怪的鬼,在压制的同时也会浮现连篇出很多。
有时候还会适得其反,就比如现在的我,明知道有老由和马丕宫在这,可还是又悄悄地流了一层的白毛汗……
至于小伙子在听到我这么说后,原本带着节奏的神号鬼哭一下就乱了套,甚至还冲我喊:
“你明明都说问题已经解决了,为什么还会有脏东西来呢?我……我不放心。”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在指责我,还是被吓糊涂了,但不过人有三急冲脑门的时候,更何况这还是遇到鬼了,也情有可原。
但他这么一直叫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可无论我好说歹说,他都听不进耳朵里。
没了办法的我连忙走到了小伙子的近旁,二话不说就把他生拉硬拽带到了门旁,故作深沉的说了一句,他如果不放心的话就赶紧跑。
结果这时的灯还非常应景的灭了,整个房间霎时就陷进了黑暗,过了两秒,等视线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好了一点。
而小伙子的脸色一时却变得是又红又绿,比包公的脸还要精彩,他讪讪地说:“我放心,放心……不会走的。”
我瞬间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便长吁了口气来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情绪。
至于小伙子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跑到了梅百生的身边,反观梅百生还是那副呆滞的模样,嘴里依旧喃喃着“不鸡岛不鸡岛”。
看来马丕宫真是下了死手,把梅百生打成这副鬼样子,不过我却心如止水,毕竟他才是这场事故的始作俑者,自作孽不可活。
看了眼南边窗户上快要掉落的福字,我忍不住凑到了门旁的窗户上,又紧了紧雷击木指虎。
老由和马丕宫已经出去十几秒了,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他们很有可能和新来的八个鬼打了起来,可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呢?
等我把脸贴在窗户上的时候,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身影……
定睛一瞧后才发现是马丕宫。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呢,我觉得有些不正常。
“咔嚓~”可下一秒门就被马丕宫给打开了。
我疑虑的心思顿时就没了,现在辟邪的法子还在,鬼是没办法能正常开门的,要不然之前那群老秸秆也不会用我的脑袋撞门了。
“你怎么回来了,老由呢?”我向进了门的马丕宫忍不住问道。
“那又不是大麻烦,交给他处理就行了,我还得好好再问问梅百生。”马丕宫边说边向梅百生那走。
看来他不出手,是觉得现在不到必要的时候,又或许是在磨炼老由……
猛然间,我看到马丕宫手里的铜钱剑没了,便好奇问了出来,他风轻云淡的说给老由用了后,就蹲在了梅百生的身旁。
我也没说什么,就关上门贴着窗户四下打量,可这时的保安小伙子却又啼天哭地起来。
我懊恼的喊了一声:“你能不能别再叫了?”
“哥哥哥哥……哥们,这老山羊没有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