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看到两团鬽鬼不由分说的扑在了王金春的头上,压得他顿时就要往下蹲!
“哎哎哎,你们要干什么?是杀他啊,不是搞我啊,你们的眼睛是长屁股里了吗?”
王金春激动的一下松了手,浑身的阴气全都向鬽鬼涌了过去,也包括缠在我脖子上的阴气,开始对鬽鬼胡乱的挥起拳头。
我看傻了眼,不明白鬽鬼这是什么操作,不过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虽然我在刚才把几张符箓给抖在了地上。
可双臂一直被鬼给拦着,根本就结不出剑指指地上的符箓并且催动,要不然我也不会下意识的喊老由来救我了。
没想到偏偏造化弄人,无形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对我推波助澜,但这次是来帮我的,不是害我的。
“难道是我时来运转了?”我忍不住感慨一句,接着就想办法该怎么挣脱束缚我的几个鬼。
不曾想更为惊喜的一幕出现了,我的身上各处传来的压力感忽然减轻,霎时指感觉一阵阵阴风略过,全都落在了黏在王金春头上的鬽鬼身体上了。
只见它软绵绵的躯体顿时就被提起来了几块,我来不及感慨,连忙掏出几张符箓就朝着面前抛了过去。
左右手的剑指全都对准,厉声喝道:“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黏在鬽鬼和王金春身上以及定在空中的几张符箓瞬间就“砰砰砰”的响了起来。
王金春连绵不断的咒骂声瞬间就转变为了惨叫,以及有五六个鬼瞬间就被符箓给打的现形出来,全都倒在地上。
难怪我刚才会一点都动弹不得,感情有那么多的鬼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牛多玉带来的,为了王金春这个“金主”可真是够下本的了。
至于鬽鬼也受到了一些伤害,但却始终压着王金春不放,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王金春身上的血就得被鬽鬼给吸干。
要知道这可是脑袋,就算是王金春命大不死,那起码也得落得个脑部缺血变成脑残。
“呸!真是罪有应得,死了真便宜你了。”我挤出一口老痰,“哇”的一声吐在了王金春的身上。
之后一个挑担脚就又踹在了他那二两肉上,踢的我脚都快抽了筋,他这次少说也得因为淤血变重成五两。
“啊~~~~”王金春的叫声像是唱戏一样,又颤的不行,之后就倒在了地上哆嗦着身体,一蹶不振的享受鬽鬼在他身上的蠕动。
“看阎王是留你还是留我,把你给能耐的,我呸!”看得我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接着我挥起保叁青羌万岁子对着地上不知所措的几个鬼。
我没有过多的考虑,毅然决然的给他们来了最后一击:“祝你们……早死早超生!”
五六个鬼见状纷纷要跑,但还是有四个鬼直接被保叁青羌万岁子以碾压式的方式砸的魂飞魄散。
这几个鬼八成是炮灰,一点都不堪入目,同时我也庆幸多亏有这个核桃,要不然用雷击木指虎多多少少都得费点力。
我不敢多做停留,回头看王金春还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我撒腿就向老由那边跑。
毕竟鬽鬼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连自己人都打了起来,等会解决完王金春就可能会来找我了。
可还没跑几步,坏事儿就来了,我的双腿突然不受控制的就哆嗦起来,酸的我差点跪在地上。
“该死,用了上阳啼和真阳溅再加上那么多符箓的副作用还是来了。”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豌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从我的眼前滑过。
我原以为又倒两方的纯阳之气治疗下,身体的负荷能力会比之前强很多,没想到还是异想天开了。
不过这也不算特别坏的一幕,起码呈现出的副作用没有出现那么快。
可惜一波未落一波又起,任续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该死不死的站了起来!
“我靠……都流了一脸血还能站起来,他还是个人吗?”我忍不住吞咽了几下口水。
“老由小心点!任续岐又活了!”
这时一直和牛多玉打着的老由终是肯回头看了一眼,也恰是这一个破绽,让牛多玉给找到了机会。
他一耙子就拍在了老由的头上,之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跑到了始终无动于衷的邢正福身旁。
“老由!”我看的心里一揪,心中自责不已,早知道不喊他了。
此时的老由虽然没有倒下,但状态也不算太好,凌乱的步伐像是喝醉了酒,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站直了身。
“我没事儿老齐,就是脑袋有点懵,歇一会儿就好了……你还好吗?”老由晃了晃脑袋,随后也不管一旁摇摇欲坠的任续岐,直接来到了我的身上。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右手反握着的木质鹰爪上面全是血,以及手心里,正“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
“我没事,就是一些副作用,你受伤了吗?”我忧心忡忡的打量着老由。
他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摇摇头说:“没有,这血是那家伙的,他已经被我用‘虎骨厌鹰鸢’给划的皮开肉绽了。”
“老由,‘虎骨厌鹰鸢’就是这鹰爪的名字?是局里给你新的特制道器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由点点头,掏出了几张带着灰的纸塞在了我手里,说:“没错老齐,这个回头我再和你说,你先把身上的血给擦擦。”
“诶,马丕宫人呢,不能跑了吧?”他又忽然问道,我一边疲惫的擦着脸上手上的血,一边和他讲出了缘由,以及任续岐头上鬼吻青的事情。
老由听完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了那边,独自站在原地正在适应的任续岐,以及在对邢正福倾诉又满脸怒火的牛多玉。
而我则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王金春和鬽鬼,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是鬽鬼好像也跟着一蹶不振了。
看起来就跟受伤了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牛多玉给打得了,可想着想着的猛然间我脑子里蹦出来了当时邢正福说出的一句话。
他说,如果把鬽鬼打急眼了,他就不能使唤动了,看来这是真的,也难怪当时邢正福在见到鬽鬼突然跳起来的时候会露出那副表情。
没想倔脾气的鬽鬼还间接的救了我一命,真是讽刺,不过现在的“中场休息”也不错。
“不能这么干打下去了,早知道还要救人,我就不用敕开惶元咒了,后面我还指望着马丕宫呢。”
老由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手里的指虎和鹰爪可是还一直散发着红光的,只是现在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
我听的是唏嘘不已,可仔细一想,或许是老由去哀牢山累到了吧,所以这次不是扮猪吃老虎了,而是真没这个力量了。
我没有追问,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那该怎么办?”
“武的不行……咱们就来文的吧。”老由冲我饶有深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