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你要本门主给你什么交代,那女弟子是自杀而亡,又并非是死在陈严炉手中,如何怪得了我们。”
天刀门主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仿佛对于他而言,林珊珊之死,跟死了只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若非是你门中弟子强迫她又岂会自杀而亡,当然要给我个交代!”
御剑宗主怒声说道。
林珊珊被逼自杀,他身为宗主,自然要讨回公道。
否则世人岂不是认为他御剑宗好欺负。
“那秦天南杀了李勇,又当如何,只要你将秦天南交出来,我也可以将陈严炉交给你,当然,你若是有本事,也可让门中弟子,将他击败,如果没有,那就不要妄想天开了。”
天刀门主的目光落在了秦天南的身上,杀意强烈。
在他看来,秦天南一个融灵境四重的废物,抬手可灭。
唯一怕的就是这小畜生贪生怕死,不敢应战,转头入了道盟。
“你……欺人太甚!”
御剑宗主气的脸色涨红,身体腾空而起,一掌拍出,身后紫霄云剑犹如闪电般,破空杀出。
他堂堂一宗之主,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哼!不自量力!”
天刀门主冷哼一声。
在其手中,一柄半月弯刀出现,仰天怒斩,一道恐怖的刀光落下,似要将苍穹都给斩断。
两大丹海境九重强者大战,何其可怕,光是余威,便让在场弟子难以承受,吓得他们接连朝后退去。
生怕晚了,会被卷入余波之中,身死道消。
轰隆!
一声闷响,紫霄云剑刺在刀光之上,竟无法将之破开。
刀意与剑意碰撞的瞬间,那股锋利之气,竟将空气都给切割开来,一道道锐利的气流涌向四面八方,使得大地都被斩出无数道裂痕。
刀光破开紫霄云剑,直指御剑宗主而去。
御剑宗主双手合十,将紫霄云剑召回,横在身前,挡住刀光余威。
众人见状,心中大惊。
天刀门主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连御剑宗主也不是其对手。
虽然双方只交手了一招,但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若是双方进行生死之战,御剑宗主落败的几率更大。
“宗主!”
峰主们纷纷来到御剑宗主身边,含怒看向对方。
“若非奉海城有规定,本门主早就亲自出手,灭了你御剑宗了。”
天刀门主背负着双手,神情蔑视。
“若非老祖仙逝,岂容尔等宵小在此放肆。”
御剑宗主咬牙切齿,他身为一宗之主,却无法为门中弟子讨回公道,又恨又怒。
说白了,这世界终究是谁的拳头大,谁的话才代表真理。
“我会亲手杀了他,为珊珊报仇雪恨!”
张狂骨声音低沉。
他知道想要靠宗门,难上加难。
而今仇人就在眼前,机会也在他的手中,他绝不会放过。
“哈哈……就凭你这废物,下辈子也做不到。”
陈严炉嗤笑一声。
“杀!”
张狂骨一声咆哮。
一柄足有上百斤,两个巴掌宽,约摸有三指厚的重剑落在他的手中。
张狂骨单手握剑,手臂快速摆动,重剑如飓风般快速旋转起来。
他一剑怒斩而下,足有十余道风刃破空杀出,直指陈严炉而去。
咔嚓!
风刃贴着地面快速前行,那锋锐之气,竟将地面都给斩开,携着飞沙走石前去。
这一剑绝对达到了融灵境七重的巅峰水平,许多同为融灵境七重弟子,都不敢说能够硬接下这一击。
“张师兄居然一上来就动用了他的绝学,刃走飞石剑法,据说他早已将此剑法练至炉火纯青,威力非同凡响!”
“如此恐怖的一击,张师兄屡试不爽,那陈严炉虽说实力不凡,可想要破开这一剑,也是难如登天。”
“张师兄的剑法不仅锋利,还带着一股巨力,极难对付,定能够斩杀陈严炉!”
不少御剑宗弟子见状,振奋的喊道。
天刀门弟子欺人太甚,许多人都有些看不过去。
他们都希望张狂骨能够将其击败,杀杀天刀门的士气。
“呵呵……”
陈严炉发出一道冷笑,他手中灵气流转,原本一双血肉之躯的手,此刻已经化作了玉石。
眼看风刃杀至身前,陈严炉屈指一弹,落在其中一道风刃之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风刃就仿佛是雪花般脆弱不堪,瞬间被击溃。
陈严炉朝前踏出一步,双手其出,接连挥出十余次,每一次都准确无误的落在风刃之上,将之全部抹除。
“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挡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他到底使用的什么妖法,也太强了吧。”
“天呐,张师兄全力一击,竟不能够伤他分毫!”
御剑宗弟子瞪大了眼睛,看向陈严炉时,就好似在看魔鬼一般。
纵然是御剑宗主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尤其是第五峰主,张狂骨这些年来是由他亲自教导,他自然明白张狂骨有多强。
然而,落在陈严炉手中,竟掀不起丝毫风浪来。
“这群白痴,陈师兄的金玉指可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区区风刃,还妄想破开陈师兄的防御。”
“唉,真是没意思,御剑宗尽是些废物,也好意思说是五大宗门之一,也不觉得丢人。”
“哈哈……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不一直都是这样废物?”
天刀门弟子满脸不屑,讽刺之声不断。
这让御剑宗众人只感觉无比耻辱,却又无力反驳。
“这就是你的绝活?也太让我失望了。”
陈严炉摇了摇头。
砰!
张狂骨并未说话,而是提着重剑,身如人形泰坦一般,含怒朝着陈严炉冲杀而去。
他每一步踏出,地面都会震颤一下。
直到杀至近前之时,双手握住重剑,全力斩下。
这一剑足有千钧之力,剑锋之下的力量,能够轻易碾碎铁石。
然而面对如此狂暴的一击,陈严炉却是不慌不忙的抬起手,捏成剑指,以闪电般的速度捏住了重剑剑刃。
轰!
那股力量压在陈严炉的身上,使得他脚下地面都随之裂开,然而他的身躯却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
张狂骨神色一惊,刚想要将重剑给抽出来,再次组织进攻。
然而陈严炉却先他一步动了。
“该轮到我了。”
陈严炉吐出一道声音。
双手接连拍出,打在重剑之上,只听铛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宛如金石碰撞一般。
在他的掌法之下,坚硬如重剑都有些承受不住,裂开了道道裂痕,更是将张狂骨的虎口震的鲜血直流。
张狂骨倒也果断,直接舍弃了重剑,以手为爪,朝着陈严炉的脖子扣杀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