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我真的是被抓走的
小七缘2025-11-09 21:202,413

  “秀秀……对不起……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他的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沧桑,“我没死……我……我是被迫的……”

  他开始了他的讲述。从三年前在城里被柳如媚看中,到对方如何以仙缘诱惑,在他拒绝后如何凶相毕露,以他全家性命相威胁,逼他谎称未婚、断绝一切联系。

  “她说……若我敢透露半个字,敢与家中联系,便立刻让你们……让你们尸骨无存!”林宇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恰到好处。

  “我……我怕啊!我怕她真的会对你们下手!我只能跟她走,只能按照她说的做……她给我吃了毒药,控制我的心神,把我关起来,逼我修炼邪功,想把我变成她的修炼工具……炉鼎!”

  他用了俗世也能理解的词,描绘着那暗无天日的三年,如何假装被控制,如何暗中苦修,如何小心翼翼地搜集证据,如何在与宗门正道联系上后,拼死一搏,最终亲手诛杀妖女,才得以脱身。

  “……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们,想着爹娘,想着你……想着孩子……”他泪流满面,望着黄秀秀,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思念与痛苦。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这都是我该受的!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只求……只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我看看他,让我……弥补这三年我对你们的亏欠……”

  他噗通一声,竟是直接跪在了田埂的泥水里,朝着黄秀秀和孩子的方向,深深伏下了头。这一个动作,彻底击溃了黄秀秀强撑的心防。

  她看着跪在泥泞中、痛哭流涕、诉说着离奇却又惊心动魄经历的丈夫,看着他眼中那真切的痛苦、恐惧与深沉的爱恋,再回想这三年来自己独自承受的流言蜚语、生活的艰辛、公婆去世的打击、抚育幼儿的辛酸……

  无数委屈涌上心头,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瘫坐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那积压了三年的怨恨、委屈、绝望,似乎都随着这哭声倾泻而出。孩子被母亲的哭声吓到,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紧紧抱着母亲。

  周围的村民早已围拢过来,将林宇那“悲壮”的叙述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本对“林宇抛妻弃子”的指责和鄙夷,此刻全都化为了震惊、同情与唏嘘。

  “天爷啊!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林宇小子看着不像那等狼心狗肺的人!”

  “是被妖女胁迫了啊!还用家人性命威胁……这搁谁谁不怕?”

  “难怪三年没音讯,是被关起来当……当那个什么鼎了?”

  “听听,他多苦啊!隐忍三年,就为了报仇脱身,回来找秀秀和孩子!”

  “秀秀这娃,苦尽甘来了啊!她男人是诛杀妖女的英雄啊!”

  舆论的风向,在林宇声泪俱下的表演和村民们的口口相传中,瞬间逆转。

  林宇跪行几步,来到痛哭的母子面前,他想伸手去抱孩子,孩子却吓得往后缩。他的手僵在半空,眼中满是愧疚和痛楚。

  他转而看向黄秀秀,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打开,里面是白花花的银锭和一些精致的铜钱,还有几匹颜色鲜亮柔软的布料和几个小玉瓶。

  “秀秀,这些……是我在宗门得的赏赐,还有诛杀那妖女后宗门给的奖励。你收着,以后,我们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他又看向孩子,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孩子……别怕,我是爹……是爹回来了……”

  黄秀秀看着那些财物,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再看着跪在面前、形容憔悴却眼神真挚的丈夫,以及他对着孩子时那小心翼翼、充满愧疚的模样,心中的坚冰,终究是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故事太过离奇,可他的痛苦,他的眼泪,他拿出的实实在在的东西,以及村民态度鲜明的转变,都让她无法再像最初那样纯粹地怨恨。

  她止住哭声,抽噎着,没有去接那些财物,只是默默地抱起还在啜泣的孩子,站起身,低声道:“先……先回家吧。”声音嘶哑,却不再有最初的尖锐。

  林宇心中一松,知道最难的一关算是过去了。他连忙起身,想要接过孩子,孩子却扭过头埋在母亲怀里。

  他也不强求,只是默默跟在黄秀秀身后,在村民们同情、敬佩、好奇交织的目光中,走向那处三年未曾踏足的、破败的家。

  接下来的几天,林宇用行动证明着他的“悔过”与“弥补”。他拿出银钱,请人修缮了漏雨的屋顶,加固了摇晃的院墙,购置了新的家具、被褥、锅碗瓢盆,将那个家徒四壁的破败小院,收拾得焕然一新,充满了烟火气息。

  他脱下那身带着出尘之气的衣衫,换上了粗布衣服,拿起陌生的农具,跟着黄秀秀下地干活。

  他动作笨拙,远不如黄秀秀利落,甚至显得有些可笑,但他做得极其认真,汗水浸透了衣衫也毫不在意。他不再提及修仙之事,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亏欠了妻子许多、努力想要弥补的丈夫。

  他尝试着接近儿子。孩子大名林念,是黄秀秀取的,意为思念。小名安儿,祈求平安。安儿对他依旧陌生而畏惧,但林宇极有耐心。

  他不再试图强行抱他,只是坐在不远处,用草叶编个小蚱蜢,或者讲一些简单有趣的小故事,偶尔用一丝微不可查的温和灵力,悄悄温养孩子有些瘦弱的身体。

  渐渐地,安儿不再一见他靠近就躲,偶尔会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偷偷看他。

  当林宇将一只编得栩栩如生的草编小兔子递到他面前时,小家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小手,飞快地抓了过去,然后躲到母亲身后,小脸上露出一丝藏不住的喜欢。

  这一切,黄秀秀都看在眼里。

  夜晚,油灯如豆。重新变得温暖舒适的土炕上,安儿已经熟睡,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只草编兔子,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这是三年来,孩子睡得最安稳香甜的一夜。

  黄秀秀坐在炕沿,却没有睡意。她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又透过窗纸的缝隙,看向院子里那个坐在石墩上、如同雕塑般守夜的身影。

  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却孤寂的轮廓。

  她的心乱如麻。

  他说的故事,太过匪夷所思,像戏文里的桥段。可若不是如此,他这三年的杳无音讯又作何解释?

  他如今拿回来的钱财,他展现出的那股不同于常人的气度,还有他看向她和孩子时,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愧疚与爱怜……都不似作伪。

  村民们如今都说她是苦尽甘来,说她男人是忍辱负重的大英雄。她该信吗?能信吗?

  信了,意味着这三年的苦没有白受,意味着安儿终于有了父亲,意味着这个家重新完整。

  可若……万一这只是他编造的谎言呢?万一他只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找个光鲜的借口回来呢?

  巨大的不确定性和曾经深入骨髓的伤痛,让她无法轻易地将心再次交付。

  泪水无声地滑过她憔悴却依稀可见清丽轮廓的脸庞,滴落在打着补丁却浆洗得干净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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