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花花，谢谢你。"
虞花的脸一下子红了："别、别这么叫我...在学校呢..."
下午的课林宇几乎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处分的事。放学铃响后，同学们陆续离开，只有他被要求留下来写检查。
虞花磨蹭到最后，趁没人注意时塞给他一张纸条：「我在图书馆等你。写完检查来找我。」
两小时后，林宇终于写完一千字的深刻检查。天色已暗，校园里安静下来。图书馆也快关门了，他小跑着赶过去，发现只有角落的灯还亮着。
虞花趴在桌上睡着了，面前摊开着物理课本和笔记。台灯的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柔和。林宇轻手轻脚地走近，注意到她嘴角有一点点口水印，不禁莞尔。
他正要叫醒她，突然看到她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全是批注——不是普通笔记，而是专门针对他薄弱环节整理的重点和例题。有些地方还画了可爱的简笔画，比如一个兔子头旁边写着"林宇笨蛋必错题"。
林宇心头一热。原来她每天为他准备这么多...
"唔..."虞花揉着眼睛醒来，看到林宇站在面前，一下子坐直了，"你、你来了！我睡着了？"
"嗯，睡得挺香的。"林宇忍住笑，指了指她嘴角。
虞花慌忙擦嘴，脸涨得通红："检查写完了？"
"写完了。"林宇在她对面坐下，"你在帮我整理物理重点？"
虞花迅速合上笔记本："就...随便写写。"她看了看手表，"图书馆要关门了，我们...边走边说？"
夜色中的校园安静得出奇。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虞花抱着书包，小声问："处分...会很严重吗？"
"不知道。"林宇叹气，"最坏可能是记过，影响升学。"
虞花突然停下脚步："我去跟王主任说。"
"说什么？"
"说...说我知道你去驻唱的事，说你是为了攒大学学费。"虞花认真地说，"我成绩好，老师会相信我的。"
林宇怔住了。虞花这是在为他撒谎？那个一向诚实守规的模范生虞花？
"不行。"他摇头，"不能连累你。这是我自己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林宇坚定地说，"我已经决定辞掉驻唱工作了，专心学习。如果学校给我机会，我一定好好珍惜。"
虞花抬头看他，路灯的光映在她眼里，亮晶晶的："真的？"
"真的。"林宇微笑，"毕竟我有全校最好的补习老师，对吧？"
虞花抿嘴笑了，轻轻点头："嗯。"
他们走到校门口，虞花的妈妈已经开车在等了。林宇目送她上车，挥手告别。
回到家，母亲罕见地清醒着，正在看电视。看到林宇回来，她有些紧张地问："今天...学校还好吗？"
林宇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妈，我被学校处分了。因为...我在酒吧驻唱的事被发现了。"
母亲脸色一下子变了："什么？你去酒吧？"
"只是唱歌，没干别的。"林宇赶紧解释，"我想赚钱...但用假身份证被发现了。"
出乎意料的是，母亲没有大发雷霆，而是红了眼眶："都怪我...要不是我整天喝酒，你也不会..."
"妈，不是你的错。"林宇坐到她身边，"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不过我已经辞掉工作了，以后专心学习。"
母亲擦了擦眼泪："学校...会开除你吗？"
"应该不会，最多记过。"林宇安慰她，"只要我成绩上去，表现好，毕业前可以申请撤销。"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我明天去戒酒所。"
林宇惊讶地看着她："真的？"
"嗯。"母亲点头，声音哽咽，"你都在努力变好...妈妈也该振作起来了。"
林宇心头一热，轻轻抱住她："谢谢妈。"
睡前，林宇收到虞花的短信：「我妈说，如果你需要，可以来我家自习。我家离学校近。」
他回复：「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妈决定戒酒了，家里会安静很多。」
虞花很快回复：「太好了！明天见~」
放下手机，林宇望着天花板。虽然今天遭遇了危机，但似乎也带来了转机——母亲决定戒酒，他也能专心学习。最重要的是，虞花对他的态度明显软化了。
【叮！任务完成度提升至65%，危机处理得当，请宿主继续努力！】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林宇闭上眼睛。
周四早晨，林宇刚走进教室就发现课桌里多了一个信封。打开一看，是学校艺术节的报名表，班主任李老师已经签好了同意意见。表格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可报独唱或合唱，截止周五。」
"奇怪..."林宇翻看信封，上面没有任何署名。昨天虞花确实提过艺术节的事，但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拿到签好字的报名表？
"看什么呢？"刘雯突然从背后冒出来，一把抢过报名表，"哇！艺术节！你要参加？"
林宇赶紧夺回来："可能吧，还没想好。"
刘雯神秘地眨眨眼："花花已经报名钢琴独奏了哦，你们要不要来个合作？她弹得可好了，去年拿过市里比赛二等奖呢！"
正说着，虞花抱着作业本走进教室。看到林宇手里的报名表，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花花！"刘雯蹦蹦跳跳地跟过去，"林宇要报名艺术节，你们一起表演好不好？"
虞花的耳朵瞬间变红："别、别胡说！"
林宇走过去，把报名表放在她桌上："这是你放的？"
虞花抬头，眼睛睁得圆圆的："不是我...真的。"
两人对视片刻，林宇相信了她。那会是谁呢？李老师？不可能，昨天还因为他酒吧驻唱的事大发雷霆。
"不管是谁给的，这是个机会。"林宇轻声说，"我想报名，但一个人上台有点虚...你愿意和我合唱吗？"
虞花的手指绞在一起："我...我已经报了钢琴独奏..."
"可以改的。"刘雯插嘴，"截止日期前都能改节目。"
虞花咬着下唇，犹豫了很久，最后小声说："我...我考虑考虑。"
第一节课是物理。老师发下上周的月考卷子，当念到"林宇，72分"时，全班一片哗然。要知道，上次他才考了28分。
"林宇同学进步很大。"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尤其是后面两道大题，全年级只有不到十个人做对，他用了很巧妙的解法。"
林宇接过卷子，看到虞花回头对他微笑，眼睛亮晶晶的。他忽然想起昨晚复习时，虞花特意强调过这两类题型的解题技巧。
"谢谢班长大人。"回座位时，他小声对虞花说。
虞花抿嘴一笑，转回去继续听课。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马尾辫上，泛着柔和的金色光泽。
下课铃响，李老师叫住林宇："考虑得怎么样？艺术节报名吗？"
林宇一愣："老师，那张报名表是您放的？"
"什么报名表？"李老师一脸茫然，"我是问你考虑好怎么弥补酒吧驻唱的事没有。学校决定给你一次机会，不记过，但需要你做些公益服务。"
林宇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我会参加的，什么服务都行。"
"那就每周二、四放学后打扫实验室吧。"李老师说，"从今天开始。"
打扫实验室不算重活，但意味着今天不能和虞花一起复习了。林宇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明情况，虞花回复说没关系，让他专心完成任务。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林宇拿着工具来到化学实验室。推开门，却发现虞花已经在那里，正踮着脚尖擦黑板。
"你怎么在这？"林宇惊讶地问。
虞花转身，脸上沾了一点粉笔灰："我...我跟李老师申请来帮忙。两个人快一点。"
林宇心头一暖，走过去用拇指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灰："谢谢。"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虞花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慌忙转身继续擦黑板："快、快干活吧..."
他们安静地打扫着，偶尔手臂相碰，又迅速分开。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上几乎重叠在一起。
打扫完毕，天已经黑了。林宇坚持送虞花回家，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
"艺术节..."林宇打破沉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虞花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我...我有点怕上台唱歌。"
"那就不唱。"林宇轻松地说，"我可以独唱，你弹钢琴。或者...你弹琴，我唱歌？"
虞花停下脚步："你是说...你唱，我伴奏？"
"嗯。"林宇点头，"就像那些演唱会上的钢琴伴奏一样。你不需要面对观众，只要专注弹琴就行。"
虞花思考了一会儿，眼睛渐渐亮起来："这样...好像可以。"
"那说定了？"林宇微笑，"明天一起去交报名表？"
虞花轻轻点头，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