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漆黑一片的树林,纯白的月光穿过茂密的枝叶洒落在林间,腥臭的夜风中,鼻尖缠绕着的除了血腥味,还是血腥味。
眼前,我的脚下躺着的是折断的日轮刀,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液从尸体下蔓延出来,汩汩流动,仔细去看,那些尸体都是残破不堪的,几乎是遍体鳞伤,无一例外。
很难想象他们到底是怎样被鬼玩弄至死的。
“啊——!!!尸体!”
颤抖的尾音昭示着善逸的恐惧,他死死抓住自己的羽织一角,不断后退,双腿颤抖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善逸大叫一声,随后跌坐在地上,抬头,那双充满恐惧的泪水的金色眼眸里,映入了一双红色的眸子。
“别逃。”
“为……为什么?”
我扶额,怒道。
“你的脑子是24K纯豆腐脑的吗?”
“唉?唉?这语气……你为什么突然骂我!?”
我伸出手,指着一具被订在树干上的尸体。
“你看看那家伙。”
善逸一愣,继续追问道。
“怎么了?”
“啧,伤口还在流血,尸体还没冷,那鬼肯定还没走远,如果你逃走了,那也就是说你落单了,你觉得以现在的你,对上他,你会有胜算吗?”
环顾四周,善逸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恐惧地摇了摇头。
继国缘一仔细检查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确认没有活人之后,便转过头,对我说道。
“走。”
我下意识地准备点头,却又赶紧制止了我的冲动,皱着眉头盯着继国缘一怒道。
“别命令我。”
继国缘一看着我的背影,轻轻地弯了弯嘴角,从肌肉的表现开来,鬼王刚才似乎是想点头来着?
我们一行人又在黑暗中走了近乎五分钟左右,忽然,前边的树林里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粗狂的声音。
“喂——!你给我解开绳子啊!喂!喂——!”
我皱着眉说道。
“别喊了,人都走远了。”
善逸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惊喜地说道。
“唉?是伊之助!?”
伊之助歪了歪脑袋,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喊到。
“唉?是你!叁自?快帮我解开绳子,我要和他决斗!”
“我的名字是我妻……!”
善逸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直接转过身就准备离开。
“走,别管他。”
善逸和伊之助同时出声。
“唉?”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解释道。
“再过一会儿,隐就会找到他并且妥善处理的,我们还是赶紧……”
突然之间,善逸满是颤抖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等等!”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善逸双手不自觉地搭到了日轮刀上,整个人虽然在颤抖,但那双金色的眸子里却满是坚定。
“不对,你,你是谁!?为什么那只女鬼会向你跪拜,而且还对鬼杀队这么熟悉?不……不对,这像预知未来?”
【“唉,我累了,毁灭吧。”】
“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而且,你也没有资格让我给你解释,你……”
眼看气氛降到了冰点,而且,我似乎要说出更难听的话,适时,继国缘一赶紧出声制止。
“梦九歌。”
“哼。”
我拂袖离去,不留一丝回转的余地。
另一边。
“下弦之五。”
炭治郎一边呢喃,一边握紧了手中日轮刀的刀柄,抬头去看,只见刚才那个被惩罚了的女鬼以以一副鄙夷的神情看着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只聒噪的臭虫,女鬼身边,正是那个操控着丝线的下弦之月。
虽然说,一路走来,他成功地杀掉了许多鬼,可是,遇到真正的下弦月,这还是第一次。
只见那鬼一副七八岁的小孩模样,身着一身白色蜘蛛网纹路的和服,白发银眸,眼神可怖,一根根雪白的蛛丝从他的双手指尖抽出,他记得,刚才割开自己皮肉的就是这些看起来柔软无害的蛛丝。
“你懂什么!?”
累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怒道。
“我和家人之间的羁绊是谁都无法斩断的。”
炭治郎皱着眉大喊道。
“我闻到的只有恐惧和愤怒,不是信任的味道!那根本不是家人之间的羁绊!”
累皱了皱眉头,双眼微眯,忽然轻声说道。
“我和你还真是合不来,既然如此,那就变成碎块吧。”
累轻轻扯动指尖上的丝线,一左一右,两张细密的蛛网瞬间就向炭治郎袭来,想将他切成碎块。
炭治郎皱着眉头紧盯着那片细密的蛛网,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了,可是,当家人们的脸浮现在记忆中的时候,他又觉得不甘心。
我还不能死!
炭治郎怒吼一声,双手紧紧握住日轮刀,瞬息之间,火光从漆黑色的刀刃上蔓延而出,在空中汇成一条旋转的火带,灼烧着那些蛛网。
忽然之间,一束绵软的丝线忽然从自己的身后出现,在笼罩炭治郎之后,迅速收缩变成一个巨大的茧,将炭治郎包裹其中。
“累,姐姐说过,姐姐一定可以保护你的。”
巨茧之中,炭治郎一边回想,一边试图砍破蛛茧。
“怎么回事,她是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身后的?”
“放弃挣扎吧,你是切不开这个茧的。”
“我的茧中的溶解液很快就可以将你分解成我的美餐。”
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炭治郎的头顶响起。
“啧,你怎么这么弱啊?要不直接切腹算了,活着浪费空气的家伙。”
“梦九歌阁下?”
“我劝你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火光冲天之下,那个被女鬼说不可能切开的茧在继国缘一的刀下却成了切纸一样,毫无阻力可言。
“师父。”
【“不对啊,这怎么不一样了!”】
继国缘一: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