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离开之后,不死川实弥仍旧对着那个透明的墙壁挥刀,甚至用上了强硬的呼吸法。
但这堵墙就像是黑洞一样,将所有的攻击全部吸收了进去,四四方方的空间,就连天上和脚下都有。
蝴蝶忍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人的背影,她并不奇怪不死川实弥的暴躁,可是,在遇到梦九歌之后,他的情绪却并不是单纯的暴躁,有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像是挽留……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的蝴蝶忍甩甩头,将脑中的想法全部抛诸脑后。
“风柱大人,等等吧,那个鬼说……”
蝴蝶忍的话还没有说完,不死川实弥头也不回地继续劈砍着那堵透明的壁障,怒气冲冲地打断道。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就在不死川实弥再次准备挥刀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忽然闪身走进了巷子。
来人上身着一件土黄色短衣,短衣外披着件红色羽织,下身穿着一条宽大的黑色长裤,男人板着一张脸走到不死川实弥身前。
“你是谁?”
那人沉默着,没有回答实弥的问题,抬手从羽织下抽出一把火红色的日轮刀,长刀一挥,一道带着火光的斩击从他的日轮刀上溢出。
那堵被不死川实弥劈了半天的墙,消失了。
墙消失的第一时间,不死川实弥越过那人的身边,朝着我离开的方向追去,可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
“混蛋!你又躲哪去了……”
蝴蝶忍看着眼前这个强到过分的人,笑着问道。
“阁下是?”
男人平静的收回了手中的日轮刀,回答道。
“继国缘一。”
蝴蝶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白皙的皮肤上,一团火红的图案蔓延在脸颊之上,衬得那张脸有些可怖,可平静如水的红眸却又让人很安心。
“啊啦~谢谢您出手相救。”
继国缘一看着不远处站在路口的不死川实弥的背影,红色的眸子微眯,道。
“不客气。”
不死川实弥皱着眉,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一个平静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现在是白天,他走不了多远。”
“找!”
不远处的蝴蝶忍皱着眉头看着忽然离开的两个人,摇了摇头。
“今天都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此刻,浑然不知两座杀神正在寻找自己的我,坐在桌前,看着摊开的笔记本,拿着钢笔,却不能该如何落笔。
“怎样才能导好这一出“灭门惨案”呢?”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想到。
鬼舞辻无惨杀了灶门家除灶门炭治郎以外的所有人,这件事是开启他生命倒计时的标志,不能不去。
既然必须要完成,那么我该怎么做?
首先,肯定是要将灶门一家人转移出来。
然后呢?
凭炭治郎那像是开了挂一样的嗅觉,用其他人的血液去布置现场肯定不行。
那……
用一个老掉牙的“英雄救美”的桥段呢?
不行。
从那里来找英雄呢?
鬼杀队?
别想了,他们怎么可能陪一只鬼演戏?
直接弄死我还差不多……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悄然溜走了,猫儿们围在我的身边,一边打转,一边喵叫个不停,它们都在提醒我:该喂猫了。
我起身收拾好摆在桌上的东西,将笔记本合了起来,走进厨房,拿出小鱼干和牛奶,摆在客厅中央,看着窗外泛出晚霞的天空发呆。
不一会儿,夕阳落下了山巅。
我推开紧闭了一整天的门,走进院子里,坐在枝繁叶茂的槐树下立着的那张石桌边,猫儿们看我离开了,有的也就跟了出来,在院子里撒欢。
一只黑白相间的老猫跃上桌子,蹭了蹭我的手,随后就趴在桌子上看着其他猫儿打闹。
……
不远处。
不死川实弥和继国缘一找了一睁天,终于在晚风中感觉到了熟悉的鬼的气息,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在经过一个单独住宅的时候,继国缘一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走到门口,目光越过矮墙,两人都看到了那个坐在树下的人。
他着一身与年纪不符的绣着暗花的黑色和服,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压抑的感觉,满天余霞映着那张熟悉的脸,薄唇微抿,少年歪着脑袋注视着满院撒欢的猫儿,红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不死川实弥看着眼前仿佛是梦境一般的画面,紫灰色的眸子里刻满了复杂的情绪,一声轻唤从他口中传来。
“梦九歌……”
闻言,少年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眸中的温柔一闪而过,随即变成了震惊。
我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在我家外面的两个人,放空的脑袋瞬间回神,不死川实弥抽出了腰间的日轮刀,而站在他身边的人,成功唤醒了刻在我DNA里的恐惧。
兄弟。
不得不说……
你长得好像继国缘一那个人形天灾啊。
“混蛋,你怎么不跑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伤疤的人,干笑几声,吞了一口口水,说道。
“我……额…累了,哈哈……”
站在不死川实弥身边的继国缘一突然抽出腰间的日轮刀,一刀砍断了我的矮门,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提步走进了院子。
“等等!实弥,你身边这位是谁啊?”
闻言,实弥先是一愣,然后利索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
等不死川实弥察觉到我刚才话里的内容时,整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怒道。
“还有,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
“我……”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继国缘一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的眼睛,道。
“你改名字了。”
我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杀神,结结巴巴的说道。
“卧槽!你……”
真是继国缘一!?
不远处,不死川实弥看着我眼中闪烁的恐惧,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