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在眼前打转的炭治郎,就在我思考继国缘一哪去了的片刻,一柄红色的日轮刀架上了我的脖颈。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脑中,师父教的东西瞬间涌现,我抬起手肘配合腰部的力量,给身后的继国缘一来了一个肘击。
继国缘一像是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似得,抬起手,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钳制住我的关节,活动受限,我攻击的动作一顿,错失良机。
抬起腿踩在粗糙的树干上,猛地一蹬,一个借力使我脱离了继国缘一的控制,在即将摔到地面的瞬间,再次蹬在树干上,完成一个空翻,安全落地。
“啧。”
另一边,不知道和谁大战了一场的继国岩胜,联通了我的视线,只见一道红色的日轮刀闪过,相连的视线就被鬼王强制切断了。
就这一眼,却让继国岩胜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六只金色的眼睛看着黑暗的深处。
“这个气息……”
“不会错的!是他!”
视线拉回。
我强制切断了和继国岩胜的联系,实在不想他也被复活的继国缘一吓到,可是,我却低估了一哥的执念。
我看着远处的黑暗,想到。
“不能被继国缘一拖住,要不然我可能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继国缘一看着静止在树下的我,一个翻身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随即一道螺旋形的火焰缠绕在继国缘一的周身,红色的刀身缠绕着如太阳般炽热的烈焰。
“日之呼吸·十之型·辉辉恩光”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看着继国缘一手中缠绕着火光的日轮刀,在他攻到我身边的刹那,迅速寻找伤害最小的地方,向那个方向跨出一步,避其锋芒。
以毫厘之差避开继国缘一的刀刃,虽然被剑气划伤了手臂,但总比硬抗实在要好太多了。
在继国缘一想要转换动作的前一秒,伸出手,抓住他握刀的手腕,顺着惯性把他的身体往前一带,然后,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躯体的时候放开抓着他手腕的手,以大拇指关节处迎上他肩膀住的穴位。
一瞬间的麻木从他的肩膀上传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握着刀不断颤抖着的右手。
“奇怪的招式。”
就在我忙着应对继国缘一的时候,却忘记了身后的炭治郎,只听身后的孩子怒吼一声,挥着斧头就冲了上来。
闪着寒光的斧头在葵枝的尖叫声中,砍进了我的腰,炭治郎握着斧柄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松开了被血染湿的斧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坐在了开满鲜血的雪地上。
我看着那双满是恐惧的红色眸子,皱了皱眉头,内心吐槽道。
【“不是,我说兄弟,你害怕个6啊?我是鬼不是人,你砍的是鬼,没问题的噻。”】
继国缘一看着我僵住的背影,抬起手,缓和了不少的右手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还不等那柄火红的日轮刀砍到我的脖颈,一扇门忽然出现在了继国缘一身前。
紧接着,是一声兵刃相接的脆响,一柄镶满金色眼珠的肉粉色日轮刀出现在了继国缘一眼前。
是一哥黑死牟,一个比亲哥还靠谱的男人!
我慢慢的将腰侧的斧头取了下来,随意扔在一边,瞬间,那道狰狞的伤口就开始愈合,感受着鼻尖那道熟悉的气息,下意识问道。
“你来干嘛?”
黑死牟那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继国缘一,语气中竟也染上了一丝罕见的怒气。
“大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一边联系着鸣女,一边看着眼前跌坐在地上,盯着眼前那块被血染湿的土地发呆的男孩问道。
“有什么用呢?”
闻言,继国岩胜也只是蹦出一个字,然后就沉默了。
“我……”
继国缘一看着眼前这个人,弯了弯嘴角,红色的眸子里仍旧带着一丝温柔的味道,道。
“兄长大人,好久不见。”
我转过身,站在了继国岩胜身边,看着那两把交叉的日轮刀,冷声问道。
“让你再看看他的脸?回顾一下兄弟情义?”
“……不。”
听到继国岩胜的回答,继国缘一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望,我看着继国岩胜有些逃避的眼神,笑道。
“是吗?那你腰间的锦囊里装的短……”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继国岩胜就出声打断了我的发言。
“大人!”
闻言,继国缘一顺着我的话,瞄了一眼继国岩胜的腰间,那个紫色的锦囊里确实装着一个东西,但是,以目前的特征分辨不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
【“啧啧啧,看不清自己的情感,还不让我说,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一扇纸门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脚下,我抬起腿,一脚踹向离我们很近的继国缘一,虽然使用的力道不大,但气势很足,足矣糊弄过去。
被我气势汹汹的攻击糊弄到了的那人,迅速后退了一步,站稳身形,只见鬼王微微偏过脑袋,红色的瞳孔鄙夷地看着身边那个呆呆地坐在雪地里的男孩冷笑道。
“你觉得你能在下一次遭遇袭击的时候保护好他们吗?”
“不要动我的家人否则我一定会将你斩杀!”
我冷笑一声。
“期待你们的垂死挣扎。”
说完,在继国缘一又准备攻上来的一刹那,一阵凄厉的琵琶声传来,门板再次打开,我和继国岩胜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