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哲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
“苏沫沫,自信是好的,但盲目自信就不好了。”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知不知道这个组织成员数量高达上万个?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这个组织成员遍布世界各地,任何一个成员都有对你强行执行祭祀仪式的义务和能力。你告诉我,你要怎么铲除,嗯?”
“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我还准备打入他们内部。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有,谁会一个一个对付他们啊,把这个邪教的头目铲除不就完了,擒贼先擒王嘛,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就你这种智商水平也能当继承人,你们江氏集团的未来真是堪忧啊!”
一番话,成功地将江新哲怼得哑口无言。
半晌,他才挤出一句话:“这个组织那么可怕,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明星怎么对付得了他们?简直异想天开!”
话音刚落,就觉得脖颈处一紧,他又双叒叕差点喘不上气来。
江新哲:要不你还是把我鲨了吧?
苏沫沫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江新哲气得脸都变成紫红色。他想挣扎,可苏沫沫一个膝盖顶着他的胸口,另一个膝盖压着他一条胳膊,以一种相当炸裂的方式压制着他,唯一能活动的手显得相当孤助无援。
努力无果后,他只能艰涩地开口:“那些人可比我难对付得多!尤其你对付的还是他们的头目……苏沫沫,你能不能放开我?”
他江新哲还从没被女人这样对待过!
士可杀不可辱!
“不能,除非你发誓以后都不动杀我的心思,否则……”她眼睛咕噜噜转,“否则你这辈子都只能当接盘侠!”
江新哲的脸色顿时变成色彩斑斓的黑。
这个女人好歹毒的心思!
“不可能!”他桃花眼里满是戾气,“不杀了你,等你被森曼圣殿教的人找到就太晚了!”
“哦!”苏沫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就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吧!”
“……”江新哲怒极反笑,眉梢眼角染上邪肆和暧昧,“原来你喜欢在上面!只可惜我不喜欢被压,看来我们这方面很难契合!”
打不过就用言语羞辱,苏沫沫都被气笑了。
“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了,多半是脑子进水导致的,这种情况下,撞撞后脑勺就好了!”话音刚落,苏沫沫面无表情地提起绳子,把他的后脑勺砸得“咚咚”作响。
面对变态,你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只有动用暴力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疼痛让江新哲对苏沫沫的丧心病狂有了新的认识,再砸下去,他离脑震荡也不远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忍!
“我发誓,我发誓!”他咬牙切齿,“我不杀你,不杀你总行了吧?”
“如果你违背诺言呢?”
他屈辱地开口:“那我就……这辈子只能当接盘侠!”
“很好!”苏沫沫唇角勾起阴鸷的笑,“江新哲,好好记住今天你是怎么成为我的手下败将的,下次再挑衅我,就不是被勒脖子那么简单了!”
她松开绳子,顺手给了他腹部一肘子,这才站起身。
江新哲疼得直咳嗽,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位了。
等他好不容易站起身,发现苏沫沫正在拿手机拍他。
他大惊:“你做什么?”
“没什么,记录一下阶段性成功!”把上上辈子谋杀她的人直接打趴了,这成就感够她爽一阵子的了!
“……”江新哲嘴角抽搐:苏沫沫,你是魔鬼吗?
看着眼前这个成功将他反杀的猎物,他心里泛起莫名涟漪。
人都是慕强的,他也不例外。
这一刻,苏沫沫在他心里的地位有了质的提升。
别问,问就是男人的贱性在起作用!
“顾瑾晟支持你做这件事?”
苏沫沫表情一滞:“干嘛突然提起他?”
“他不是你的男人吗?怎么,你打算瞒着他?”
苏沫沫收起手机:“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他插手,也请你不要向他提起。”
“所以——”他桃花眼里波光滟潋,声音里隐隐有些兴奋,“这是我们属于之间的秘密?”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忽然意识到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变重了,有些高兴罢了!”
苏沫沫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一条细狗还想要什么分量?”
江新哲大怒:“你说谁是细狗?你信不信有天我让你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唧唧不大口气不小!我不仅不信,我还要揍你!”苏沫沫说着,作势要打他。
他已经被她打出阴影了,吓得撒腿就跑,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野狗追他。
“孬种!”苏沫沫戴上口罩,径直离开。
回到顾瑾晟的住处,她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窝在被窝里睡觉。
打了一架,得好好补充体力。
夜晚,顾瑾晟沐浴完进房间,掀开被子刚抱住她,就听到她忍痛的抽气声。
他一脸紧张地掀起她的衣服,看到她背上一大片乌青印记,双眼顿时猩红一片:“谁干的?”
苏沫沫也不打算瞒着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今天下午江新哲把我约出去,想对我下毒手,被我反杀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眼尾泛起薄红,像一头受伤的兽,浑身上下弥漫着深渊一般的危险。
“没必要,因为我有信心能自己搞定!”
这话像是触动了某个机关,顾瑾晟眼梢发红,暴戾如斯。他紧紧扣住她的双肩,赤红的眼眸逼视着她:“没必要?你这是什么话?苏沫沫,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男人?”
苏沫沫哑然,心里却在逼逼:「跟这个有关吗?怎么什么都上纲上线的?不自信的男人真是一点魅力都没有!」
顾瑾晟额头青筋乍起,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浓浓的戾气。
他伸出手,开始剥苏沫沫的衣服。
苏沫沫以为他又要兽性大发,涨红了脸拼命挣扎:“禽兽,我还受着伤呢!”
妈的这金丝雀她是一天也当不下去了,谁爱当谁当去吧!
“给我看看。”他喉头发紧,声音酸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哪些伤。”
对上他那双水汽氤氲的深邃眼眸,苏沫沫妥协了,任他褪下自己的衣服。
她皮肤白皙,任何一点淤青都显得格外突兀。
虽然知道都是皮外伤,但青青紫紫的,看起来也很触目惊心。
顾瑾晟小心翼翼地帮她重新上了药,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拂过她每一寸受伤的肌肤。
看他满脸心疼、眼眶泛红的模样,苏沫沫安慰他:“江新哲比我还惨呢,我把他打趴了,逼着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准对我动手。他这种人就是欠揍,其实一点也不可怕。多揍几下就老实了!”
顾瑾晟眼底掠过一丝阴鸷:“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