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晟很无奈。
有的女人嘴上称赞他好,但却不愿意嫁给他。
这样算不算诈骗?
不过教苏沫沫武术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因为她学得很认真,进步得很快。
顾瑾晟还从未见过这么卯足了力气学武术的女孩子,就算训练的时候身上大伤小伤不断,她也从不抱怨。
他还有些期待她会对他撒娇,但她一次都没有。
“你不怕疼吗?”他指着她身上的淤青问。
她一脸无所谓:“比起死来说,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练了武术之后,她的身体素质变好了,身材也更加紧致有型,肌肉比从前紧实很多。
这跟去健身房挥汗如雨练出来是有区别的,武术练出来的身材力量感更强,灵活度更高。
难怪她从未见过顾瑾晟健身,但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长得格外完美,这都是实打实练武练出来的。
她得意洋洋地给他展示自己漂亮的肱二头肌:“你看,我是不是个练武的好料子?”
顾瑾晟伸出手。沿着她的胳膊一路往下,停留在她紧实的腰部,眸色晦暗:“你的爆发力不错,但耐力不行。遇到擅长持久战的对手,你就只有被摁着蹂躏的份。”
苏沫沫蹙眉,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透着一股子涩气?
一定是她想多了。
她虚心请教:“那要怎么才能训练自己的耐力?”
他目光在她唇上流转,喉结上下滚动:“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回房好好探讨一下。”
“滚!”苏沫沫敛容,一把推开他。
「我跟他认真探讨武术,他居然只想着睡我!满脑子黄色废料,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帅又有腹肌的份上,高低我得给他整两个耳光!」
“……”顾瑾晟轻咳一声,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多进行这方面的交流,对你的耐力提升大有裨益。”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我怀疑你想趁机睡我,但我没有证据!”
“……”奸计被拆穿,顾瑾晟只能换种方式索取,“我每天教你练武,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要知道,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
为了维持足够的体力练武,她已经很久没跟他行鱼水之欢了。
他是教练,不是和尚!
苏沫沫笑靥如花:“要免费的午餐是吧,满足你!”
然后给他做了一大桌美食。
她是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的。
后来他以不教她武术做要挟,才为自己争取回专属福利。
金主当到他这份上,简直跟孙子没什么两样了。
他们俩在这岁月静好,可有人坐不住了。
江新哲的信息一个接一个发过来:“你不是说要去铲除森曼圣殿教吗?怎么还不行动?当金丝雀当上瘾了吗?”
她每天直播她和顾瑾晟的日常互动,根本不像个准备随时战斗的女人。
江新哲越看越生气。
这个女人果然只是嘴上说说,她哪里舍得离开顾瑾晟?
他当初就不应该相信她!
“别着急啊,我最近想到一个法子,能把Z国的森曼圣殿教教徒引出来!”
“什么法子?”
“我想做一个祭祀主题的演出,在里面放置大量森曼圣殿教元素,并且把门票价格订得足够高。如果是森曼圣殿教信徒,他们一定会被吸引并购买的!”
“听起来不错,不过开设演出的费用可不少,请演员、租场地、做宣传……而且一看就是回不了本的投资,肯定也吸引不了任何赞助商。这可比你当女明星难多了,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吧!”
“这不还有你吗?小江总,为了找出我们共同的敌人,你就给点赞助呗!”
“漏!我是商人,不是冤大头!再说了,顾瑾晟比我更有资格当冤大头,你为什么不找他?”
“我不想把他卷进来,太危险了。”
“所以你选择把我卷进去?我江新哲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不是一直都卷在这件事里吗?”这条信息一发出去,后面就带了个红色感叹号。
江新哲已经把她拉黑了。
不是,他有病吧?搁这发什么脾气?
苏沫沫美女无语。
这个演出她是非办不可,但不能让森曼圣殿教信徒发现是她举办的,否则很容易被盯上,暴露自己曾是“祭品”的身份。
原本想找江新哲帮忙,毕竟他是商人,人脉广。
看来现在只能自己另想办法了。
她想到了杨姐,这是她唯一不需要通过顾瑾晟就能联系上的商业人脉。
咖啡厅里,杨姐听了她的请求,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办演出好啊,我现在钱多得都不知道怎么花!除了给婆婆治病,其他地方根本花不上钱!”
“你不是还养小奶狗吗?”
“那能花多少?一个月就二十万封顶,多给了也不行,怕他去外面找别的狗。多养几条我又受不了,你懂的,没精力!”杨姐叹了口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没有孩子,又已经四十多岁了,真怕死之前钱都花不完!”
看得出她不是凡尔赛,她是真的在烦恼。
真•有钱人。
苏沫沫感同身受:“的确如此!那就请杨姐你把钱砸在演出上吧,砸越多越好!”
“我正有此意!”
有杨姐的鼎力相助,演出很快就办起来,地点就定在帝海市,一共有十场演出,门票贵得令人咋舌。
宣传上虽然只字不提“森曼圣殿教”,但处处都透着这个邪教特有的祭祀特色。
果然如苏沫沫所料,愿意购票观看演出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有人来,看完一场不知所云的行为艺术表演后,都一头雾水地离开。
演出现场专程按了一个红外线摄像头,录下了观众的反应。
终于,苏沫沫在第五场演出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瞬间像是被抛进无边的冰冷深海里,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韩佳。
那个她每次靠近,都会让她头皮发麻的女人。
韩佳是跟她的金主张总一起来的,全程都十分认真地观看,还时不时地给张总做解说。
如果不是对这个邪教很熟悉,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苏沫沫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恐惧并非毫无理由的,那是她的本能在保护她。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江新哲的电话:“韩佳跟你继母有关系吗?我怀疑她是森曼圣殿教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