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报社撰稿人,也比较崇尚于自由恋爱,将他们两个人的恋情写得好像真的有这回事一般。字里行间,隐约有了些推崇的意味。
他与白明珠自上次嘉咖家的家宴结束后就再也没有碰面,倒是他两个人的父亲相谈甚欢,说起要结为亲家,不代表他对白明珠就真的有意。
他想起来,这件事的起因原就是爱慕白明珠的一个男人挑起来的,害的未决受了这样重的伤,想到这他脸色阴沉,将这报纸撕得粉碎,说道,“这关你什么事情?”
白明珠满眼的不可置信问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凭什么这件事情不关我的事情。”
嘉咖皇子沉声说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这都是我父亲同你父亲的一厢情愿,你好自为之吧,我不会娶你的。”
说着别过了头去,将撕碎的报纸捡了起来。大步的走向楼梯口的垃圾桶,将报纸尽数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白明珠倒是提醒了他,有些人,是不能放过的,必须要给他个教训。
徒留白明珠一个人站在原地,她冷笑了一声,心想: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的,嘉咖皇子我得不到你别人也别想得到,你们别想在一起。
说着再看了一眼病房,病房里头也不知道是听见了什么声音,原本的欢声笑语早就已经停下来。
待白明珠走后,病房里头才重新恢复了说话声。是萧静在陪着林西西,萧静问道,
“那嘉咖家少爷,好像真的开始对你一往情深了起来,他不是要与白明珠订婚了吗?刚刚听他们两个人的争吵,像是嘉咖少爷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同白明珠订婚似的。“
林伟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说道,“管他呢,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让他们两个人自己去解决,与我无关,就算嘉咖皇子不和那白明珠在一起,我也断不会再同以前那样执迷不悟了。”
说完这话,抬头又是嬉皮笑脸,他唤道,“小静静。你去帮我看看百老汇那戏什么时候才能排好,待排好了咱们两个一起去看戏呀。”
萧敬看着床上那人,一瞬间就变了脸色,也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都伤得这样重,还惦记着看戏,也真是不辜负你纨绔子弟的画风。”
虽然是说教,但是却又好像有一丝调侃在里头。两人听完这话,不由得相视一笑。
果然,还是与自己投缘的人在一起更为快活,林西西是这样想的。
如果父母真的逼起婚来,他觉得萧静倒是一个挺不错的选择,两个人能玩到一起去说到一起去,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想到这儿,他的心底隐隐还有些作痛,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嘉咖皇子从医院出来后回到了嘉咖家的书房里头。
他这两天并不想去工厂或是饭店,脑子里边乱糟糟的,也处理不好任何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只单单一个林西西就能将他折腾到如此地步。
他唤来嘉咖家的小厮,让他把今天金陵城里边儿大大小小的报纸都买回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特别在意报纸上是怎样报道他与林西西的关系。
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他。
罢了,也就是为了心爱的人心甘情愿的变成这样子罢了。他将那些报纸一一看过,将有他与林西西消息的报纸全都叠好,收进了抽屉里。
即便报纸上报道的,大部分都是虚假的消息,但是他也想好好的收起来,全当作是一个回忆。
本来是心烦,想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好好的阅读,却不想随着书,掉出来一个牛皮纸一样的信封。
信封里头夹杂着一些东西,他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想起来,林西西给他这封信的时候的情景。
那个时候林西西,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公子哥,虽然不学无术了些,但是也没有什么大毛病,更没有染上那些烟瘾毒瘾之类的无恶不赦的东西。
他天天叫嚣着要去金陵饭店堵他,还霸占着金陵饭店最靠他办公室的那间包间,想着只要他一从办公室里出来,或是从饭店外头进来,一眼就能看到。
他当时被这样的死缠烂打,追的有些恼怒,更何况还是一个大男人,他觉得实在是有伤风化。
虽然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但是他自持比较稳重成熟,他对这种在父母宠爱下的小孩子,向来是有些不喜。
记得那一天,他从刚从饭店外头回来,正因为一桩生意被北平的一个大人物给截胡了去,心里正恼怒着,不知道找何人发泄。
正好林西西拦住了他,递给他一个信封,从信封里抽出了两张戏剧的票,说道,“这可是从沪上请过来的一个有名的花旦,要在红杏馆开唱,今天我请你过去听,你去不去?”
说罢,像是有些撒娇的语气。
“嘉咖少爷,我知道你不太爱听戏,你就权当是陪陪我行吗?”
嘉咖皇子向来看不惯他这种学着女子撒娇的戏码,顿时有些勃然大怒,将他那手中的票一把夺过,撕了个粉碎,说道:
“你现在少来烦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你的哥哥刚刚去世,你的父母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你还能这样游手好闲,每天过着这样的生活,你到底有没有心?”
“再说你我都是男人,我不喜欢男人,也麻烦你放尊重一点,拿出一点男子汉气概来,现在这样扭扭捏捏的就跟个女人似的。你的父母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说话的语气颇重,林西西原本扬起的笑脸也都渐渐的放下了。半晌没有说话。
嘉咖皇子刚刚说完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太冲动了,不应该对一个小孩说如此重的话,但是他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也就没有在过多的作出解释。
谁知本以为林西西会难受,可那人听了就像没事人一样,还小声的嘀咕,
“不要就不要嘛,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东西都撕得粉碎?这票可是我好不容易搞来的,现在我上哪再去搞第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