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幸福这种场景她怀孕的时候幻想过无数次,可是所有的幻想都在五年前那一场意外中被封村了起来。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种机会和可能了,却没想到宫卿绝和儿子还能在她面前如此的放肆,如此的开怀大笑。
慕微澜的眸子湿润的厉害,她偷偷地扯过被角擦了擦眼睛,却被宫卿绝眼尖的发现了。
这女人现在是感动的泪水么?
宫卿绝心里有些难受。
他和秦放玩闹了一会,考虑到慕微澜的身体状况,最终还是让人开了一个房间,让秦放去那边休息了。而他则守在了慕微澜的床前,给她倒了一杯水。
“喝点吧。”
慕微澜没有拒绝,接了过来慢慢的喝着,就听到宫卿绝说:“如果没有五年前的意外,我们一家四口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也不尽然。”
慕微澜笑了笑说:“有些事儿一开始就存着底火,没有解决,而你又太忙,以至于这股火越烧越旺,最后终于把我和孩子们给吞噬了。我和你母亲的仇从一开始就结下了。”
“那个女人不配做我母亲。”
宫卿绝在床边坐下,拿过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他把林依雪和秦升的关系,以及为什么嫁给宫卿绝父亲的事儿从头说了一遍。
虽然慕微澜从秦放那里得知了宫卿绝和秦升的关系,但是秦放毕竟是个孩子,有些事儿不能让他知道太多,自然也就没有宫卿绝说的那么详细。
听到宫卿绝说万,慕微澜终于明白了秦升的苦。
要说原谅五年前秦升的算计,慕微澜觉得有些做不到。
但是抛开五年前的算计,就单纯的站在秦升的角度上来看,他为了复仇,倒也不算做错了什么。
所以慕微澜有些纠结。
不过她和宫卿绝不同。
她只是一个外人,秦升为了逼林依雪离开宫家算计了自己,给她带来了莫大的伤害不假,但是这五年来也是秦升护着他们母子,甚至更是教给了她求生的技能。
所以慕微澜对秦升的情绪很是复杂。
宫卿绝见慕微澜的情绪有些飘忽,不由得捏了捏她的脸,顿时疼的慕微澜回过神来,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你干嘛?”
“你脸真软,真弹,我试试手感。”
宫卿绝痞痞的说着。
慕微澜差点想要打人。
自从脱下宫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以后,宫卿绝就好像完全放飞了自我,开发了第二个人格似的,让慕微澜一度的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狗男人了。
“你想死的话就继续欺负我。”
慕微澜给了他一个白眼。
宫卿绝顿时觉得这样的慕微澜真真的好看死了。
“我有没有说过,你现在比五年前更漂亮更有魅力了?”
宫卿绝此话一出,慕微澜顿时楞了一下,然后心跳微微有些加快。
“五年没见宫总撩妹的技术愈发纯熟乐哈,想必是有什么人给你做陪练把?”
“没有,我完全是靠着意念撑过来的。”
宫卿绝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着,慕微澜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终究对这个男人她还是心软了,那尘封的情感还是有些蠢蠢欲动了。
“我有些累了。”
“那你睡,我守夜。放心好了,有我在,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宫卿绝的话慕微澜信,只是有些不忍。
“你也去睡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事儿的,而且秦放一个人在隔壁我也担心,不如把他报过来吧,这孩子我始终没有感觉到有一丝存在感。”
慕微澜的话让宫卿绝微微心疼。
他知道这种失而复得的情绪才让慕微澜患得患失的。
“我把秦放报过来,我们在外间睡,你有事儿随时喊我们。”
“好。”
对宫卿绝这样的安排慕微澜没什么意见。
眼看着秦放被宫卿绝带了过来,慕微澜这才微微的扬起了唇角。
空气中仿佛还漂浮着宫卿绝和秦放的气息,她莫名的有些心安,疲惫的情绪袭来,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陷入了沉睡。
秦放很是安静,宫卿绝让他休息他就休息,只不过休息之前往房间里看了一眼,见慕微澜睡着了,这才轻声轻脚的上了床。
宫卿绝一八五的身高蜷缩在床上有些难受,索性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处理公事。
除了宫氏集团,他还有好几个不是他主管的风投公司,本来只是赚个小钱,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发展发展,毕竟以后他是要给老婆打工的人,总要有点自己的私房钱才好给老婆儿子买东西不是?
总不能要给老婆买个惊喜,还得提前和老婆要钱吧。
宫卿绝开始为了家努力了。
这边一片的祥和,秦升那边却特别的冷清。
从医院出来之后,秦升就觉得车里空荡荡的。
之前车里有宫卿绝在,哪怕他一句话不说,哪怕他冷嘲热讽的,秦升都觉得这车子里带着一丝活人气儿,可是现在他觉得车里安静的可怕,甚至都快听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这些年他一直和孤独为伴,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孤独,却没想到他是那么的渴望着温暖和亲情。
秦升不得不打开了车里的音乐,并且调大了引量。
那些似四而非的音乐并没有让他觉得充实一点,反倒是被震得耳朵难受,他不得不关掉了音乐。
将车子开到一旁停下,秦升烦躁的点燃了一支烟。
他知道自己对慕微澜的情感有些不太对劲,如今宫卿绝更是自己的弟弟。
所谓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自己的弟妹呢?
秦升只能把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给压制下去,然后慢慢的沉淀,遗忘。
他抽了两三只烟之后才觉得心情平复了一些,然后重新发动车子回到了秦家。
秦家灯火通明,却依然无法让他觉得有些活力和温暖。
秦升将车子随意的停在外面,然后进了客厅。
管家看到秦升回来连忙迎了上去,而秦升也习惯性的把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扔给了关机,有些疲惫的说:“张叔,我有点累了,帮我放个水,我泡个澡。”
管家接过了秦升的外套和车钥匙,有些欲言又止的说:“先生,她来了,就在你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