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坐在书桌前用大片的时间思索,发呆,让灵魂*裸地包露在没有面目的漆黑里。让孤独一寸一寸地渗进骨髓里。听血液流淌出寂寞的声音,隐隐疼痛。掀开窗帘的时候,我会看见深褐色的天空。
我一直坚持说午夜的天空是深褐色的,因为这是寂寞的颜色。许多人说蓝色最寂寞,而我以为蓝色有太过直接的表白,让人感到过多的寒冷和无助,褐色用它精致的外表将一切纷繁的心事掩藏其中,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寂寞,流淌出华丽细腻的忧伤。可是,我已经不太喜欢去看天空了。
在这个尘土飞扬的城市已经看不清天空本来的摸样了。小时候总喜欢看天空成片成片的星星。我一直相信星星是能够数清楚的,可是,数着数着就睡着了。现在我很想找到水平座在哪里,看看那个属于我的星座是不是很神秘的样子,可是,任我望的眼睛生疼也只是漫无边际的深褐色,我想它一定变的更加寂寞了,因为一个爱它的女孩不愿再去看它了。所以我只是偶尔地看看窗外班驳的树影晃动,用所有的时间思索,然后在纸上留下我美丽的字迹。
在漆黑的夜里望这这个城市的夜色。远处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地亮成寂寞的形状。我望这许多的灯火不断地点亮和熄灭,在这个变换玄妙的夜里,一直望到眼睛生疼,一直望到杯子里的水没有了温度。然后,我将它们一鼓脑儿的喝下去,听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些冰凉的水总回将我从胃痛的梦中惊醒,持续不断的痛下去,痛的我无能为力。我只好将自己紧紧的卷缩在一起,牙齿在手指上留下很深的痕迹,泪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湿成一片,然后我漫漫的舒展开,漫漫睡去,象一个受惊的孩子不清楚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活波快乐的自己开始变得这样的忧郁,这样的忧伤。
“滴滴。。”两声手机简讯是提示音,扰乱了这片沉静的午夜。信息是杨子发来的:“芳芳你睡了没,我现在XX医院,小娜喝多了撞了车,如果你方便就马上过来吧。”
赶紧回来个电话,拿起外套就外出,一边走一边和杨子说道:“我已经出发了,马上就来。”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娜娜并没有什么事,不过还是查破了点皮,主要是吓得不轻。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喝那么多酒,还撞车,你吓死了。”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副可怜巴巴模样的好友我真是又气又急又好笑。
娜娜憋了憋嘴转着好看的美目说:“看见一帅哥了,不小心给撞了。”美目里的全是笑意。
“看见一帅哥?”我很疑惑。
“嘻嘻,要不你认为是什么。”顿了顿好像想到什么一般,装满笑意的美目被认真替代,说:“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
“你们在聊谢什么呢,这么开心。”去买夜宵的杨子突然进来打断了娜娜接下来要说的话。
“呵呵,我啊,在问她怎么开车的呢,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她说。。。。”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娜娜自己接去了。“说我看见一帅哥。”
我摇了摇头,接过了杨子手里的夜宵微笑着说:“这么晚了你还能买到,跑来很远吧!”
“呵呵,还好,看看你们爱吃吗?”拿起杯子倒了杯开水很体贴的递给了我“饭有些硬,喝点开水好一点。”灯光下的一张脸显得很柔和,笑弯了双眼。
“喂,你这家伙,太重色轻友了,现在是我需要照顾呢。我也要喝开水。”娜娜口无遮拦的说,说道最后的时候还真的伸出了双手向杨子讨要开水。所谓的说者无意听者就不一定无意了,只因为她一句‘重色轻友’把我和杨子都陷入尴尬。
“咳咳,那个,你胡说什么啊,人家杨子可是把我当妹妹的,我也当他是大哥你可别乱用成语啊!”在说是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有注意到杨子一闪而过的失落,只是我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我只能无情的去拒绝,想必他也明白我话中之意吧,潜意识的在告诉他我只当他是哥哥和朋友。
“是吗?”娜娜一副鬼精灵的样子,以前我很喜欢,可是此刻我却非常不想看见,因为她的一句‘是吗?’再次把我陷入尴尬。
我干笑了下:“是啊,不信你问杨子,杨子你说对么?”话的尾音我转视对着杨子说,虽然听起来是问句,其实也就陈述句了。
杨子没想到我突然会掉头问他,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话,只是他眼里的失落再次浮现被我看见。
娜娜想必也察觉到了什么,也很自觉的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拿起杨子买单便当就开始吃了。
“对了,你刚才说你看见什么帅哥我也认识的,是谁啊?”我也端起便当一边吃一边问坐在病床上的娜娜。
“哦,是陈。。。。”
“哦,你不一定认识,吃饭吧,马上凉了,不好吃了。”娜娜打断了杨子的话,我倒是一头雾水也没去在意刚才杨子口中的陈是谁。
看望过娜娜我拒绝了杨子的便车,选择了自己打车回来,他也没执意,想必他也明白因为之前的一些对话,我们现在的确不好单独相处,以免尴尬。回到家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因为之前吃了便当的原因现在并不饿,进了卧室倒头就是一觉。
而此刻的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命定的他再次出现,而这次的出现会带给我怎样的震撼呢,是幸福,还是伤心,还是。。。。?
如果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话,我一定会向娜娜刨根问底,问出她没有说完的话。那一句:“他就是。。。。”就是谁。
只是可惜我没有先知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