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午的饭局还去么?”
“当然要去,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品种。”
“……”
午间。
酒店的餐桌上,唯有明镇和高康两个人。
酒过三巡,高康拿出了一本书,说是继承永生派的占卜秘法。
他把书放在明镇面前:“看看。”
“这是?”
“这是当年师傅给我的,占卜秘法。师傅收了六十多个弟子,半路放弃学习的在一半之数。我拜入师门有十余年,始终不得要领,所以……师傅就给了我这本秘籍。”
“那为什么要给我看?”
“其一,当中有很多永生派的知识,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其二,有了这本秘籍,你不依靠我也能找到时一,毕竟我没功法,斗不过他。其三,拥有占卜资质的人非常难寻,几十年了,我都没找到传人。”
想要收为徒弟,不但要看天资,还要看人品,两者兼备才行。
明镇接了过来,翻看上面的要以,占卜秘法极为阴寒,常与死尸打交道。
需要引进极为阴寒的内息,可是这样一来,明镇自身的至阳之气就会被打散。
“明镇,你的九龙命理是不惧怕阴寒之气的,你师傅没对你说过么?”
有提到过,明镇的命理,是可以容纳百家功法的,再难修炼的功法,到了他的手中,也只是信手拈来,而且学习过程非常快。
“怎么样?你现在是永生派的掌门人,这本秘籍理应交给你保管。我呢,老了,时日无多了,秘籍在我手里就是浪费,我总不能带到棺材里去吧。”
说完,他感慨的喝下了一口酒。
“师叔的意思是,你可以立刻找到时一?”
“你肯叫我师叔了么,呵呵,我很高兴啊。不过占卜术只能预测一定范围的目标,不能扩展到城市之外去。如果他还在本地,我一定能帮你找到他,其实你自己也可以修炼嘛。”
“你面色红润,不像是学了占卜术的人。”
高康嗯了一句:“我有九年没有使用占卜术了,用了干嘛呢。占卜术学了没关系,只要不使用,阴寒之气就不会显现出来。”
“嗯。”
“哦,三十亿,我今天下午就打到你的公司。”
这笔钱,明镇不想要。
“师叔,你听我说,我的公司没那么多存货,连五千万的存货都没有,我就是花上一两年的功夫,也凑不齐这么多货啊。”
高康一听就乐了:“小子,你还是不懂做生意啊。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完全可以拿去多设工厂嘛,三十亿投资进去一半,不出两个月,货不就全齐了么。”
这是生意经,明镇还真不会,许多人做生意先拿到货款,直接利用进去。
就是陌生人之间的交易,也会这么做事,何况是熟人呢。
“明镇,要都像你这么傻乎乎的做生意,那你永远也做不到。生意人,需要胆大、心细,你瞻前顾后的,怎么能做的成呢。”
“多谢师叔提点,其实……我对现在的公司没多大兴趣,只要能盈利就可以了。”
“你是一派掌门,要想把永生派发扬光大,没钱怎么能行。这年月,什么都讲钱,将来建设宗门,还要收徒弟,你手里没钱,人家怎么会跟你。你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有本事,就能吸收很多弟子吧?”
这句话说的很对,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来,师叔,喝一杯。”
“吃过饭,你准备一个干净的地方,我来看看时一那家伙在哪儿。”
下午三点,明镇在公司的顶楼准备几张黄纸符,还有一碰清水,几根柳条。
高康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
黄纸符一震,引燃,丢入了水棚之中。
柳条落入水中,断成了一截一截的,跟着,他把脸埋入水盆之内。
占卜术非常怪异,看起来还挺有趣。
片刻后,他直起腰板,拖着老腰转了转:“老了,就是不行了。时一不在本地,我只能大致推测出他在南方。真要找他,恐怕得迎着南方,一处一处的追寻。”
明镇上前扶着他,先让他坐下。
其实高康站了也没多久,是被占卜术的精神消耗了太多体力。
“你岁数大了,要找他,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很有信心啊,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一天六次占卜都游刃有余,过了中年就不行了。”
“人总会老的嘛。”
他拿出雪茄抽起来,自顾自的讥讽着:“你会万象诀,应该看的出来,我因为占卜术的过度使用,已经天不假年。”
明镇早就看出来了,他脸上的红润,是用药物来维持的。
真看寿命的话,最多还能活一年。
若能学会万象诀,他的寿命可以延长,只是……万象诀只有掌门人才能学。
所以,明镇答应过师傅,在自己没找到合适的下一任时,绝不会将万象诀告诉别人。
师傅的嘱托,他铭记在心。
“我给你开几副药吧,再针灸调整一番,可以延绵寿命的。”
“不用了,人老了。我这辈子啊,最大的缺憾,就是没个一儿半女的,早年娶了个老婆,生意太忙,她跟别人跑了,留下我一个,我是对女人彻底失去信心了。”
这么悲催的么,一辈子连个老婆都没有,有那么多钱干什么用。
公司里就没有个秘书什么的,何苦要折磨自己呢。
拥有千亿资产的老板,居然没有匹配的女人,也是让人发醉。
“我想好了,等我死了之后,资产全都留给你,我膝下没有子女,钱拿出来用于建设永生派,也算偿我平生之愿了。”
能如此阔达,倒让明镇觉得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了。
只是,他答应过师傅,不能将万象诀交给别人。
不过么,用万象诀给别人续命还是可以的。
想了想,明镇说道:“师叔不用悲观,我可用万象攘星法,帮你再续十年寿命,你看如何?”
“哦?攘星法?这会消耗你很多功力的。”
“无妨,师叔对我坦诚相待,我怎么能藏着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