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想不到。”
“傻丫头,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明镇希望我配合他,这件事,必须由我出面保他。”
隔日的联盟会议上,她率先提出要给明镇免罪。
原因很简单,明镇是赤龙队长,是当下龙国最重要的新型组织。
赤龙的组建太必要了,而且像明镇这样的人,十分难得,他负责‘赤龙’的一切设定。
只不过是杀了一个本该就死的人。
“胡长老,你这话说的有毛病,大错特错了,即使他是赤龙首领,也不能随随便便触觉一个有罪的人。”
“居长老,咱们对赤龙的定义你忘记了么?抛开大部分责任,在任何极端的情况下,解决龙卫和军队无法解决的问题。你要是用常规礼法来约束他们,那还组建什么赤龙呢,直接用龙卫不就行了么?”
“哼,明镇杀人是事实。”
另一个长老举手发言:“二位,不必争论了,虽然我们没有对赤龙有较强的约束定义,可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王国华,龙国的律法何在?我认为,可以念在他有点功劳的份上,不处决他,但必须坐牢,至少二十年。”
听到这里,众人都表示了同意,杀人怎么能不被严惩呢。
赤龙是牛,可也不能无视王法吧。
胡长老笑了笑:“哎哟,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诸位长老,当初有建设‘赤龙’这个想法的时候,咱们大家就都同意的,赤龙全权交给我来负责。现在有点问题,我反而没有发言权了,既然你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有本事,不妨接手赤龙。”
在场的人,谁不清楚赤龙难以管理呢。
这群人都是卧底,在毫无约束的情况下出去查案。
没有资金扶持,一切都靠自己来混饭吃,而且还要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
现在不就出事了么,要承担责任的,没有轻轻松松就接手的。
他们毕竟不是普通龙卫啊。
“胡长老,你何必那么上火呢,可以重新考虑一个赤龙的首领出来嘛,魏玉这丫头,我看就很不错。”
“我不妨告诉诸位一句,除了明镇之外,其他人都不适合。赤龙需要的不仅仅是灵活应变的渗透能力,还需要有能压制住敌人的功力,明镇功力极深,正好可以帮助赤龙的组建。”
“你就不担心他们成了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
好个难以驯服!
胡长老大手一摆:“那我撤出,你们找个能人出来管理赤龙!”
没人肯接受赤龙,里头的原因很复杂,除了没资金、难约束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容易得罪人。
赤龙查的不少事件,都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人物。
而那些人物的后台,又会牵扯到联盟长老的层次。
要知道,地方上的人偷鸡摸狗,背后是有大佬支撑的,最后的一层就是联盟本身。
最初要组建赤龙,不过是表现出慷慨激昂,要弄一个厉害的组织出来对抗某些妨碍到联盟利益的人。
可没想到的是,现在居然会查到联盟自己头上来了。
“胡长老,要不……这样吧,明镇不能说没罪,直接放人是不可行的。总得对外界有个交代,魔都那么多龙卫都看在眼里呢,咱们也不好太徇私。还是关他几个月再说,你看呢?”
“几个月?几个月以后呢?”
“三个月怎么样,三个月后,明镇可以戴罪立功,但是私自杀人的事,有一没二了,咱们大家举手表决一下。”
……
在胡长老的坚持下,联盟大部分人同意只关明镇三个月。
只是,他会被送到帝都一所高级监狱去,除非他老老实实的待上三个月,不然还会继续加刑。
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傍晚,帝都的一个别墅里。
屋外阴雨绵绵,屋内也没有开灯。
一位老者坐在沙发上,身边坐着两名男子。
“你们都是我的人,我要你们去做一件事,除掉明镇,做的不留痕迹。”
“他被送到监狱里去了,我们不大好办呐,而且……听说他修为不浅,功力高深,咱们怕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混进去,不必直接动手,下毒就行。他总要吃饭、喝水吧。”
“爷,您没听说过这小子对毒药免疫么?他……他可是永生派的人。”
“难道他可以连续三个月不吃不喝?哼!我就不信这个邪。”
这倒也是,哪有人能连续几天不吃不喝的。
真有毒的东西,饿疯了,他也得吃。
再说了,未必非要下毒嘛,迷幻药不是毒,一样可以让人失去抵抗力。
“杀了明镇,你们就是爷的功臣。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敢透露出我的名字,你们也就离死不远了。”
“爷,这您放心,咱们都是出来混的,该怎么做、怎么说,我们都有数。”
……
监狱的牢房内,明镇只与一个人同寝。
对方的年纪已经五十多岁了,面容倦怠的像个看破红尘的杀手。
他一进去就躺在床上。
监狱可不是这规矩,进来的新人都得拜码头。
“唉!”
那人踢了床板一脚:“小子,一进宫吧?规矩都不懂,带草来了么?”
“带了。”
“拿来。”
“滚蛋。”
哟呵,新来的人敢这么嚣张,挨揍是免不了的啊。
五十多岁的大汉凑了过来,嘴里叼着牙签:“喂!——进来的人要学会孝敬,香烟给我,再给爷捏捏腿。”
“我不给人当孙子,少惹我。”
“你很拽啊,老子手也正好痒了,怎么着,老子帮你松松筋骨?”
五分钟后……
大汉蜷缩在墙角,鼻青脸肿的,双手抱头,哭丧个脸。
谁能想到一个小白脸这么能打,这哥们在外头混了二十多年,没见过这么强的。
“兄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造次了。”
“我对你没意见,我只是想安安心心的度日,三个月,很快。”
“你是我祖宗,我错了。”
嘎吱一声,铁门开了,又有一个男子被分了进来,光头,耳朵上还打着钉。
这人的眼里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