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书呵呵哒:“……大师,我想你真的是误会……记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深奥,又那么富含哲理的话?我的知识水平有限,认知也有限,达不到您所说的那个高层次……”
“……看来,你当真是不记得了!这样也好,既然不记得,那就回去吧……”
“……啊?”
回去?
她都还没来得及细问,里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大师,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此地深渊之内究竟是什么吗?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邪念……”
定空大师:“……不能!”
夏小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家直接怼了回来。
“可是……”
刚还想要再追问,眼前情景陡然变换。
再看时,已经身在花海。
暖风徐徐,就好像……
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搞什么?”
怎么回事?
以她的修为,不应该出现幻觉的!
可刚才……
那么真实,又不像是幻觉!
若不是幻觉,那现如今……又要如何解释??
指尖倏动,她想要再次破开迷阵。
可是——
“嗡”
一道结界破出涟漪,挡下了所有外力。
“咦……”
这是拒绝她再继续破阵。
“刚才……不是幻觉!!”
灵识是真的!!
妖僧定空……也是真的!!
怎么会??
“小书?”宁暮生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旋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在那边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夏小书的身影。
等他寻来时却又发现,夏小书的神色有些不对,一个人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事……”夏小书微微垂眸,眉心微蹙:“就是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没事了!”夏小书粲然一笑:“刚才不过是我心思恍惚了,一下想的有点多,如今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事情!”
“是吗?”这样的话,搪塞宁暮生,他怎么会相信。
可夏小书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她果是她想说的事情,自然会毫不保留的,一点一滴的都告诉他。
可如果她不想说,他强行询问的话,只会让他们之间平添不愉快。
“若是没事,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有事……你想说的话,就告诉我!”
宁暮生的指尖在她的鼻尖上轻轻蹭了下,勾唇笑。
“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过去看看,看看可还缺什么?”
“你准备的东西,我自然是放心的,哪还用再查看?”
心中有事,夏小书的心情有些放不开。
宁暮生看出了她的不对,几次想要询问,却最终都将好奇压了下去。
吃过饭,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宁暮生看夏小书越发的心不在焉,知道她心中的事情,怕不是小事,也就不打扰。
宁暮生一走,夏小书的笑容就倏然收住。
推开窗户,若有所思的看着结界的地方。
心神放空,灵识再次破出。
“大师?”
“……”
没有人回答。
也没有灵识的触碰。
定空大师在躲避着她!
避而不见?
好办!!
“我知道你能感应到我的灵识,也知道我的心中所想……既然如此的话,你就应该知道,珠眼的事情,我志在必得,我不能看着一个帝国就此陨灭!”
“……”
虚无之中,终于传来了一丝灵识的悸动。
夏小书倏地睁开眼睛,定空大师再一次的出现在眼前。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古井不波,未有一丝波澜。
夏小书立即堆上满脸笑:“大师,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刚才我所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威胁您,而是我的肺腑之言……”
“从未想过……你我再相遇的一天,你竟然也会在意这些世俗的牵绊,帝国陨灭,自古以来更迭交替,没有人可以左右一个时代的衰亡,一个朝代的兴起,你为何要插手这里面的事情?”
“……”
夏小书先说这个帽子扣的有点大呀!
说的好像凭借她的一己之力,就可以决定一个帝国的兴衰存亡似的。
“那个……大师,是这样的,我对这些俗世的东西,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主要是因为……算了,这里面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到时有时间的话,以后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讲给你听,现如今……我想冒昧的问一下,不知道是否合适?”
“何事?”
“我能感觉的出来,大师的灵识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地下深渊所封印的东西……”
“不是已经告诉于你,封印之事,与你无关吗?”
“我不是好奇底下封印着什么……”夏小书连连摆手,义正言辞的很。
只是心里:……我倒是想知道,可是问了你也不会说呀?!
“大师,其实我是想问,如何才能在不惊动地下封印的情况下,又可以解决珠眼反射的问题?”
顿了下,再次躬身,毕恭毕敬。
“关于大师的美名,晚辈也是略知一二的,想当初,您可是差一步,就飞升为佛……这期间,必定是佛心普渡,想要拯救众生,既然如此的话,何必要看着一个帝国的灭亡?”
定空垂下目光:“帝国灭亡,那是一个国家的定数,其实我可以左右的?”
“大事当然不用左右,您也不会在意这些贵胄的更迭交替,可是大师,您想过没有,一个朝代的灭亡,势必是要有血和生命为代价,才能够构建出一个新的王族……难道大师您的佛心,就忍心看到这样的惨事发生吗?”
定空缓缓摇头,声音依旧平淡,并没有半点波动:“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以我的能力,无法左右一个朝代的兴衰存亡,你……亦是如此!!”
“我知道,一个王朝覆灭之后,还会有另外一个王朝顶替上去,不管是谁做天下之王,终究会有人--流血,可是……如果可以减少王朝与王朝的更迭交替频率,那死的人,岂不是要少很多?”
定空微微沉目,似乎没搞清楚夏小书究竟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减少??何为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