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那句话，但凡有一点活路的话，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在陌生的过度乞讨生活！！
没有尊严的，卑微的活着！！
可是在家里……
他们丢失的不止是尊严，还有他们的命！！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没有活路了？我记得……息疆虽然是游牧民族，可是也有田地，只要肯下力气，解决温饱不是问题呀……”
容互邪的话还没说完，老头就笑了：“老弟，你看我这样子，像着不舍得出力气的人吗？”
像他们这种人，自小学的，就是凭着力气讨饭吃。
如果能真的花上力气，就可以吃饱饭，他又怎么会带着孩子，背井离乡的出来逃生活呢？
“是风调雨顺！”夏小书声音在两人身后传来。
“小书？你怎么起来了？”容互邪一怔，还是邀请她过来，在身边坐下，介绍道：“这是我徒弟……”
“姑娘好！”老头一时间有些局促，往一边挪了一下，让出了一点空间。
夏小书侧眸看了一眼几个孩子：“是不是你们那的天气出了问题？”
老头有些惊讶：“是，姑娘怎么知道？”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面朝黄土背朝天，求的就是一个风调雨顺，风调雨顺的年头，才会有一口饱饭吃，如若不是连年的干旱，或者是水涝，实在是颗粒无收，百姓们没有办法了，是算是没法活，你们应该也不至于走上这条绝路了……”
老头赞许的点点头，一声叹息：“姑娘说的不错，我们那里确实是天气出了问题，可是……又不是寻常的问题，而是很诡异……”
他突然抬头，眼有异色。
“你们见过一年干旱，一年水涝的事情吗？干旱的时候，那可以说是一年无雨啊，从年头到年尾，那真正的一点雨都见不到，可是到了第二年的时候，无缝链接……也就是说，第一年结束了之后，大年初一的第一天，就开始下雨，一直下到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
容互邪和夏小书不由对视一眼。
天下间的天气，按理说，是不受掌控的。
可是对于像夏小书这样的人来说，适当的控制天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绝对做不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控制天气。
不说别的，也烦呐！！
看着两人的表情，老头明白了什么：“我知道，就算我这样说，你们也是不会相信的，别说你们，我自己都不相信，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呢！？”
而最诡异的是……
“如果这样的事情，只是出现一次半次，或许我们还能承受，可是这几年来，年年如此，连续如此，一直如此，你们说……这让我们百姓还怎么活？”
在这样的环境下，别说是他们人了，就是动物，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活路。
“后来，我们夜郎族的人，就开始转向四周的国度讨生活，这才发现，竟然只有我们息疆是这么一个怪天气，而其他的国度安然无恙，所以就有了各种传言……”
在提到传言的时候，老头的表情忽然很是怪异，眼神紧张的看了一眼四周，随后摇摇头。
“算了算了，不说这样的事情了，反正我们也出来了，也不打算再回去了……”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表示自己困了，也是在用身体拒绝刚才的话题。
夏小书和容互邪互相对视一眼，夏小书垂眸，容互邪咋舌咳嗽了一声。
“说起来呀，我也是来来回回的，去过你们息疆几次，你还别说，都是下雨的天气，当时我还在想呢，我怎么就这么寸，怎么每一次来这里，都遇上下雨的鬼天气，如今再想想，现如今的息疆……应该也是在暴雨之中吧？”
“对，”老头刚答应着，突然意识到不对，抬头看着两人：“你们两个现在不是要去……息疆吧？”
“怎么了，有问题吗？”容互邪呵呵笑：“我们是做生意的，与那边的很多商家也都有往来，这一次过去，一来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二来呢，也算是看看老朋友……”
“那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真的……”老头的目光，重点落在夏小书的身上：“尤其是带着这么一个姑娘……”
“老人家，你这话里有话呀？”夏小书听出了警告的意思：“是不是在你们那边，我这个年纪的姑娘……会出什么事？”
老头再次震惊：……一般人，听到他刚才那番话，第一个反应都是下意识的要保护自己。
最起码也要有点震惊的表情。
可是她没有。
“姑娘，我们……我们那里，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都是要作为圣女，被送去挑选的……至于挑选之后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反正在我身边的那些姑娘，只要被挑走了，是没有人再回来的！”
没有人知道那些姑娘，究竟是死是活。
“不只是我们那边的，好像整个夜郎族的姑娘都是如此，以至于我们现在夜郎族的男子，比女子要多出太多，连孩子都变少了……”
老头的话音戛然而止，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看看我，当真是老了，和你们说这些做什么？不过你们确实要当心，尤其是姑娘，见到那些士兵以后，千万要躲着走，实在不行的话……就换成男子装束吧！”
现如今的夜郎族，已经只雌雄难辨。
走在大街上的年轻人，谁也不知道哪个是男子，哪个会是女子！
老头摇着头，似乎的酒劲上来了，钻到了自己的铺盖卷里，沉沉睡去。
容互邪和夏小书倒是毫无睡意，两个人沉默而坐。
夏小书指尖打出一道符诀，在两人身边布下一道结界。
“大叔，你怎么看？”
“丫头，这个时候你还问我，应该是我问你吧，关于这样的事情，你才是行家呀……”容互邪神似微妙的低着头，避开她的视线。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天气的问题！”
“……什么？”
“好吧，如果你硬是想要说天气呢，那咱们就说说这个天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