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听妈妈胡说。”
他直接把女儿捞起来，抱在怀里。
“爸爸身体好着呢。”
“要是爸爸身体不好，你们也不会出生。”
许奕涵不解，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爸爸身体好不好，和他们出生有什么关系啊？
生孩子的难道不是妈妈么？
父女二人来到十五楼。这里全是灰尘，特别呛。一路上，他们一边走着，一边清扫着蜘蛛网。
没办法，厉霆晟最后只好把女儿放下来。
许奕涵正色地说：“爸爸，你果然和妈妈说的一样，身体不好了。”
厉霆晟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黑了几分。
他一定要和许若晴好好谈谈这个问题，关于他身体到底好不好，还有孩子们的教育问题。
“爸爸，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许奕涵一针见血地指出：“是不是爸爸刚才抱我太累了，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妈妈果然说的是对的，爸爸现在身体不好了！
厉霆晟咬牙切齿挤出来两个字：“不用。”
许奕涵语气担忧：“真的不需要吗？爸爸？其实你不用太勉强的，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还是要赶紧休息一会儿才行呢。”
“爸爸身体一点事都没有。”
厉霆晟深深地吸了口气，把男人的自尊放了下来。
十五楼是以前姜氏集团的会议室。
虽然很多房间已经上了锁，没办法立即打开查看。但是以他的体力，轻而易举地撞开还是没有问题。
“奕涵，在远处等着爸爸，等爸爸破门之后，再过来，知道了吗？”
许奕涵乖巧地点点头，往后退了十米。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爸爸啦。”
砰的一声——
厉霆晟一脚踢开了一个紧闭的会议室的门。
许奕涵偏着头，认真地想，看来妈妈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爸爸的身体这不是很好吗？
许奕涵跑了过去，凑到爸爸的身边，跟着他一起走进了会议室内。
会议室里一片狼藉，甚至连散落的文件都没有收拾，可以看得出来当时的情况有多紧急。
厉霆晟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手电筒照亮。
这是姜氏集团即将破产时的会议文件。
上面写的很清楚，厉氏集团的逼压，让他们已经无路可走。如果这些地产变卖不出去的话，就只能破产了。
结果厉霆晟也很清楚，因为临川大多数人都觉得好好的一个豪门，就这样破产了，太晦气，谁也不愿意接手这些地产。
“爸爸，上面写的什么呀？”许奕涵轻轻的问。
厉霆晟将那些文件认真地整理好，放到包里。
这些东西，许若晴应该知道。
总有一天，这些文件会亲手交到她的手上。
……
李安都快吓哭了。
这楼里也太阴森了吧，为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助理，还要跟着自己的上司来这种地方？
而旁边的许奕凡，明明还没到十一岁呢，脸色却清冷，完全不带怕的。
太勇敢了吧，他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好丢人！
许奕凡拿着手电筒，认真地查找着任何有用的东西。
“李叔叔。”他说：“如果你很害怕的话，不如就在旁边休息吧。”
李安：“那不行，厉总说了，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许奕凡：……
唇角轻轻地抽了一下，侧过眸，望着已经吓得不行了的李安。
“李叔叔，现在是谁保护谁？”
明明刚才都不敢走路，非要他一个小孩子走在前面。
唉，大人真是的，太胆小了吧。
李安大着胆子说：“我其实胆子挺大的，就是这里真的太阴森了。”
许奕凡敷衍地嗯了几声，专心地找着有用的东西。
其他地方交给爸爸和妹妹，他主要负责电脑房这里。
但是很可惜，这边断电了，以前的老电脑肯定不能用。所以只能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了。
许奕凡搬过来一个小凳子，踩在上面，打开上面的铁皮箱。
不知道姜氏集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房间里的很多东西都被搬空了。
所以刚才他一无所获。
可当许奕凡打开铁皮箱之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这是……”
李安匆匆地起身，走了过来：“许少爷，是发现了什么吗？”
许奕凡：“这里有不少软盘，我拿不动，你帮我给搬下来吧。”
软盘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了。
没想到这里还留着不少，说不定里面会有有用的东西。
李安咂舌：“这玩意，比你年纪都大了。”
他也只有小时候见过这种东西。
许奕凡数了数，大概有几十张。他全部都装到了包里，然后说：“这里应该没有其他东西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李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小少爷，已经四点多了。”
“嗯，我知道。不过来一次不容易，说不定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挖掘。”
许奕凡认真地说，拿起手电筒，研究起手上的那一份地图。
……
厉霆晟和许奕涵来到最后的调香室。
这里也是一片狼藉，但是有几瓶香水，放在那里。
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但还是留存着。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姜氏集团的主打产品？
许奕涵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把香水拿了出来。
她轻轻地嗅了一口。
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味道，和妈妈以前调制过的一款香水味道好像啊……
“怎么了？是发现了什么吗？”厉霆晟问。
许奕涵遗传了许若晴的嗅觉，特别敏 感。
她曾经和他说过，将来如果要挑选一个人，继承她的调香水平的话，那许奕涵就是最好的人选。
“这个香水，好像和妈妈以前调制过的一瓶香水的味道很像呢。”
许奕涵拧上盖子。
“真奇怪，如果这是好多年前的香水，为什么妈妈调制的香水会和这个很像呢？”
厉霆晟小心翼翼地把这几瓶旧香水收了起来，放到了盒子里。
他垂着眸，深思起来。
难道这几瓶香水，出自许若晴妈妈——姜清婉的手？
因为是母女，所以调制出来的东西，也有一些相似？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先把香水带回去吧，回来可以送到厉氏集团的香水部门进行分析和研究。
厉霆晟看了一眼时间，此时时间也不早了。
“奕涵。”他抱起自己的女儿，蹭了一下她软软的脸蛋：“我们准备去一楼等哥哥他们吧。”
许奕涵：“爸爸，我们不再看看吗？”
厉霆晟说：“我想看到的东西，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