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并不荒凉,还处在开发状态,不时可以见到挖掘机和水泥车。
在靠近小清河的地方,有一处嘉年华游乐场正在拔地而起。
唐生和桑丘一面走一面闲聊,忽然桑丘紧张起来,他停下车子,一脸严肃的问唐生,“你带什么兵器了没有,佩剑或者长矛?”
唐生摇头,“要兵器干嘛?我只有一个登山杖。”
桑丘拿过登山杖,“我出来的匆忙,忘了带上长矛了,这个登山杖也可将就着用。主人你先暂避一下,让我先去和前面的敌人搏斗!”
唐生四下张望,疑惑的说,“哪有什么敌人?”
桑丘停好了车,举起登山杖,指着前面嘉年华游乐场的摩天轮说,“看,就是前面那个高大的巨人!很邪恶,会吃人,我的祖上曾经和这类巨人大战几百回合,今天,我也要为主人冲锋陷阵了!”
说完,桑丘举着登山杖向那摩天轮冲去,唐生则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
摩天轮,巨人?又不是风车!
他气恼的冲桑丘喊,“快回来!那只是个大玩具,我们还得赶路呢!”
过了一会儿,桑丘哼着小曲回来了,唐生看着他身后的那摩天轮还在旋转,没好气的问他,“你打败巨人了?”
桑丘归还了登山杖,像是得胜凯旋的将军一样说,“也可以说是打败了,不过并没有交上火,那巨人已经被囚禁起来了!关在一个大院子里,我冲到院门口,看门人说要进去得花200块钱,我就没进去和他搏斗。既然已经被看管住了,我也就放心了。”
唐生哈哈大笑起来,连忙说快点赶路吧,生怕这桑丘再和路边的柳树打起架来。
不知不觉走到了黄昏。
唐生面向那渐渐滑落的夕阳问桑丘,“你有什么理想吗?”
桑丘也看了看那夕阳说,“我的理想就是身怀绝世武功,仗剑走天涯。”
唐生发出一阵笑声,桑丘颇不以为然的说,“谢谢主人的笑,我听人说过,说出来会被人嘲笑的理想,才有实现的价值。”
唐生止住笑,“说这话的人,倒颇有几分意思。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吗?”
桑丘审视了一番唐生,摇摇头。
唐生只好接着说,“我现在最大的理想,就是天黑前找到一家旅店住宿。”
桑丘指指背包,“我们不是带了帐篷吗?没有旅店的话,露宿在田野也不错啊,晚上还可以数星星认星座。”
唐生摆摆手,“帐篷也是好的,不过我的平板电脑需要充电了,还是住旅店好。”
两人已经走到了城乡结合部更靠近乡的那部分,很少再见到建筑物了。
他们继续走,在走过一个很长的坡路后,桑丘指着前面一片灯火说,“快看呀主人,有家客店。”
还没待两人走近,一个中年妇人就热情的招呼起来,“两位客官住店吗?小店整洁卫生,可以住宿,可以餐饮,各种服务都有啊。”
霓虹灯围了一圈的招牌上,店名是“东方欲晓”,看来这店面不大,店主倒是个有情怀的人,取得名字很有意蕴。
唐生对店名表示满意,两人就打算住下来,到前台去登记。
“两个人住一间?”服务员犹疑的看着他俩。
唐生转过头来问桑丘,“你睡觉不打呼噜吧?”
桑丘摸了摸鼻子说,“绝对不打,睡的跟死狗一样。”
唐生就拿出钱包说,“对,就开一个标间吧。请刷这个卡。”
他掏出来的是老大哥给的金卡,虽然老大哥交待说那信用卡不限额使用,可一路上也得省吃俭用。
服务员眼睛一亮,很快为两人办好了入住手续。
房间是普通标间,两个床,电视机,卫生间,门口还有一张小纸片,桑丘捡起来看了看,“免费按摩,贴心保健,活筋松骨,健康安全。主人,一天走下来你腿酸不酸,要不要叫个按摩?”
唐生将那纸片扔进垃圾桶里,“不必了,早点洗洗睡吧,明天我们天一亮就出发。”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桑丘将房门打开,一个妙龄女郎闪身进来。
一头长发染成酒红色,披散着,脸色很白,像是抹了很厚的粉底,嘴唇红红的,带着独特的性感,一双眼睛扑闪闪的,像是要勾走人的魂儿,她上身穿一件抹胸小衫,露着半个胸,**是超短裙,蹬一双恨天高的高跟鞋,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桑丘有点茫然,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她,“你,你是谁?走错房间了吧?”
那女郎瞥了桑丘一眼,并不理会他,而是冲唐生笑了笑,径自走进房间,在靠门的一张床上坐下来,“这位帅哥,需要按摩吗?按哪里都可以,哪里不对按哪里。”
唐生有些脸红,他觉得这女郎身上的香味带着某种毒性,让他有些发晕,连声道,“不需要不需要,请你快出去吧。”
那女郎非但不起身,反而躺了下去,一边发嗲说,“哎哟,这位哥哥也太不近人情了,人家刚来就要赶人家走呀,人家那么讨厌吗?嗯?自古谁不爱娇娃,尤其是你这样的小哥哥啊!”
桑丘还怔在那里,仿佛还没有从刚才这美女冲他的一瞥中跳转出来。
唐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接触的女人并不多,对付女人简直一点经验也没有,从来没遇见过这样赖着不走的。
桑丘回过神来,看看在床上半躺着的女郎,又看看唐生,“主人,要不就按摩一个吧。”
唐生有些生气,“要按你按!我再去开一个房间。”
那女郎站起来,像蛇一样游移到唐生身边,“啊哟,这位小哥哥你是觉得我丑吗?”边说边把手搭在了唐生的肩膀上,桑丘咽了口唾沫。
唐生向前走两步摆脱了女郎,“姑娘不丑,但请自重!”
女郎嘻嘻笑两声,向桑丘抛了个媚眼,“这位爷,你说自重是啥意思?我可听不明白。”
桑丘笑道,“自重就是自身重量,看你这么瘦,我们主人估计想说姑娘你不要太节食了,太瘦了不好。”
女郎哈哈笑起来,“还是这位臭弟弟会说话,我最爱听别人夸我瘦了。想不到帅哥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呀。”
说着又向唐生靠了靠。桑丘有些疑惑,一会儿是爷,一会儿是臭弟弟,自己到底是什么?
唐生显得更局促不安,尤其是那女人的香气让他昏昏沉沉。
这时,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