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来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这莲花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多好啊!”
大圣摆摆手说,“哎呀呀,茹老头!不拽文词儿!听不懂!听不懂!给我说点通俗易懂的!别欺负我没文化啊!”
茹来便道,“这莲花是很有用处的。狮子堡不是非典肆虐吗,这莲花正好有清瘟除疫的功效。”
大圣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听说那加丹加已经研制了疫苗,可拿在手里不往外发放啊,有多少人得死于非难!”
茹来面色凝重又安详,缓缓闭上了眼睛。
弦式飞机速度惊人,但起飞和翱翔时非常平稳,莲花池水竟然一丝波纹都没有泛起。
片刻功夫已经到了狮子堡上空,大圣道,“我们下去吧,找那加丹加算账!”
茹来睁开眼睛,向窗外瞧了瞧,笑道,“不急不急,先来场人工降雨。”
“人工降雨?哪来的雨?降哪门子雨?”
大圣不知其所以然。
茹来笑着指了指那莲花池,“这池水就可以降雨啊。”
弦式飞机在狮子堡上空盘旋,寂静无声,飞过之处,狮子堡上空果然降下雨来。
茹来在雨幕上方观看着狮子堡,满意的点头道,“这场雨是连花清瘟雨,非典疫情可休矣。”
大圣赞道,“高!原来下雨也可以治病!这莲花池的水,竟然可以洒满全城!”
莫名其妙的降雨让加丹加心中生疑,按照预期,狮子堡这几天根本不可能有雨啊。
他走出地堡,探出鼻子在细雨中嗅了嗅,雨中竟然不是普通的放线菌的气味,而有一股莲花的清香。
他抬头凝视,看到了半空中的弦式飞机。
大圣在飞机上也看到了加丹加,指给茹来说,“就是他,长的像狮子头,还说要建立第五大集团哩!”
大圣还想骂几句,忽念起这加丹加正是茹来的大舅,再臭骂终究不好,就忍住了。
茹来道,“你说的我都了然。我们下去吧。”
加丹加对于茹来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尤其是看到他宽宽的身子后面的大圣时。
他向茹来打过招呼,又故意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对大圣说,“太遗憾啦,你来晚啦!唐生他们已经,已经归西啦!”
看样子,他似乎还要挤出几滴眼泪来,可干涸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眼泪。
大圣气急败坏的又要和加丹加对打,茹来拉住了他的胳膊,“哎,不要急,慢慢来。你在飞机里稍等片刻,我先和他们谈谈。”
大圣知道只好如此,便悻悻的返回了弦式飞机。
整个狮子堡都下了莲花清瘟雨,飞机里的那个莲花池仍然水波荡漾,水也不见少。
加丹加引着茹来进了地堡,他对茹来一向很器重,家族里就数这小子的本事大,不少亲戚都托他办事情,他也确实办了不少实事。
不过加丹加不想依靠他,作为大舅他也想成就一番事业。
刚果认出了西天集团的大总裁,连忙眉开眼笑的张罗着沏茶倒水。
加丹加有些嫌恶他的殷勤,摆摆手说道,“果子,你去帮小鲁整理整理他的量子云,让我俩单独谈谈。”
刚果应命而去。
茹来笑眯眯的看着加丹加,仿佛他才是一个长者,“还是放了唐生他们吧。”
完全是商量的口气。
加丹加很不情愿的说,“你知道那混球干了些什么吗?他打死了我的大猫咪,还将我的小尼米亚也刺死了!我怎能轻易饶了他们?”
茹来思忖一下,说道,“那个小白狮和尼米亚雄狮,还没有处理掉吧?”
加丹加点点头。
茹来说,“那就好,还是可以全息复原的,这事交给我吧。”
加丹加大喜过望,“真的?两个狮子都能复原?太好了!”
茹来用右手捻了捻耳垂说,“我可不打诳语。”
加丹加说,“那倒是,信誉第一。”
茹来又说,“这里的事情呢,我都清楚了,这出戏差不多了,收视率很好。再就是你说的第五集团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才好,这个我会帮你的,不过现在最好还是在西天集团的框架下有所作为,未来的路肯定会越来越宽。”
加丹加喝了口茶,对眼前的大侄子表示赞赏,虽然不经常见到茹来,可深知他有雄才大略,仿佛世界上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困难。
“可是?”
加丹加欲言又止。
茹来问,“可是什么?”
加丹加有些不好意思,“这次的非典病毒,想不到变种如此之快,目前却有些失控了。”
茹来仍旧只是微笑着,好像从没有人见过他大笑,“失控是可怕的,我们决不允许失控。我这一路已经洒了最新疫苗,相信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加丹加喃喃的说,就像他真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那样。
茹来走出地堡,来到弦式飞机旁,大圣正在逗弄莲花池里的一个小青蛙,在飞机刚起飞的时候它还是一个只有两条后腿的小蝌蚪,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绿色青蛙,看上去很可爱。
茹来道,“你去接唐生他们吧。这里的事情已经了结了,西面的路还很长,我在灵山岛等你们啊。”
大圣跳下飞机道,“办事果然利落。你走这么急?”
茹来只是说,“人如朝露,时不我待啊。”
说完,弦式飞机腾空而起,瞬间就消失了。
加丹加表示要派一辆八匹马拉的马车送唐生等人出城时,八戒吐着舌头晃着手说,“千万别!还是我们自己走吧!坐上你的马车,八成又被拉回来啦!”
大圣笑道,“晾他也不敢啦!不过咱还是走路吧,马车颠的太厉害!”
刚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狮子堡仿佛也恢复了生机,不再是初来时那种凄凄惨惨戚戚的景象。
城里有了行人,而行人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大圣想去动物园再看看老狮子苏拉,可八戒老担心加丹加中途变卦,一直催促赶路,便没有去成。
当他们走出城的时候,一只寒号鸟从他们头上掠过,空中传来它的叫声,“阿公阿婆,割麦插禾!”
八戒奇怪的说,“这到底是什么鸟啊?我看像一只神经鸟!”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几个人重新踏上西行之路,觉得心情也畅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