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柳眉山并不答话,而是放声大笑起来。
大圣思忖片刻,大叫一声“不好!”
说完便冲出房门,奔向唐生的房间。
唐生的房间空空荡荡,病中的唐生已经不见踪影。
“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大圣双拳砸在一起,又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间,哪里还有柳眉山的影子?
沙生和小龙女闻讯赶来,在唐生房间里里外外找个遍,一点踪迹也没有,好像唐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沙生焦急的问道,“大哥,你确认总监被那个女记者带走了?那咱们快点报警吧!”
这时,八戒忽然抱着头跑了进来。
沙生问,“二哥,你跑哪去了,怎么没在房间里?”
大圣鄙夷的说道,“哼,这呆子不知道跑哪里去风流快活了!”
八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仍然抱着头,不断的摸着耳朵鼻子,看上去很是不安。
“大哥莫取笑!什么风流快活,不伤风感冒就好!”
大圣怒道,“什么伤风感冒,不伤风败俗就好!快说你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和贼人里通外合,将总监劫走了?”
“哎呀呀!”八戒有点急了,“别误会我啊!我这刚在小花园里睡了半宿回来,啊,阿嚏!我这也是被猴耍了啊,说好的在小花园里转悠转悠,那女记者给我喝了一瓶饮料,我就迷迷糊糊的坐在石凳子上睡着了。老沙,快看看,我有没有少胳膊断腿?我的肾还在不在?哎呀,我的耳朵呢?”
大圣拧住八戒的耳朵,八戒吓得跳了起来,以为耳朵不见了。
大圣恨道,“还不都是你惹的祸!鬼迷心窍,我早就看出来那女的不是什么好人!你这呆子却死乞白赖的答应人家随队,结果可好,现在把总监随没了!”
八戒跳起来,“什么,总监没了?还好我的耳朵还在!我在石凳上迷迷糊糊的醒来,你知道什么感觉吗,就感觉像是在一个冰冷的浴缸里,我一下子想起那个丢肾的青年来,哎呀呀,我的后腰现在感觉还疼着呢!感情那个女贼,不是偷肾,却是偷人!”
大圣没好气的说,“人家是偷人,而你却是丢人!呆子啊呆子!你可真是丢大人了!”
“我看还是报警吧,警察定会并案处理。”沙生建议道。
大圣来回踱着步道,“报警有什么用?还不给变成无头案?”
八戒见自己身体各个器官都健全,有种虚惊一场的感叹,“丢人不丢人的无所谓了!这个底县,不就是讲究不要脸嘛!”
“那也没有像你这样不要脸的!”
八戒不再争辩,有些委屈的说,“现在觉得自己的手不怎么地,脚不怎么地,耳朵不怎么地,肚子不怎么地,可万一从身上割下来,那可就疼坏啦!依我看,那女记者准是看上我们家总监了!你不知道她瞄总监的那个眼神,哎呀,真是心驰神往的那种感觉!”
“看上总监怎么还会勾搭你?”大圣大声质问。
八戒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声东击西啊!这女贼,诡计多端的很!她肯定明白直接去向总监表白没什么戏,所以先接近我,混到咱们队伍中来,然后再伺机行动。我也是被利用的啊!”
大圣道,“还好意思说自己被利用,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嘛?哎呀,春风醉人,出去转转吗?大记者真是见多识广啊!”
八戒羞的捂住了脸,“大哥你别说我了,咱快想想办法怎么找到总监吧!”
正在煮茶的小龙女插话道,“我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凭女人的直觉,我也看出那记者对总监不是一般的感情。”
大圣道,“这女贼看上去的确不一般,非常狡猾,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还用美人计,看来是读过兵法啊!”
“既然学过兵法,肯定狡兔三窟,底县这么大,咱们怎么去找啊,不知道他们把总监藏到哪里去了?”八戒忧愁的说。
沙生喝了一口小龙女递过来的红茶,他看着大圣说,“既然警方靠不上,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的,对吧,大哥?”
八戒也说,“对,尤其是大哥,那是最厉害的猎人了!”
大圣点头道,“她那个记者的身份,八成是假的,而在宾馆登记用的身份信息,也肯定不是真的,要想追踪他们,的确不容易。不过,可以肯定她和贩卖器官的是同一伙,沿着贩卖器官这条线,应该可以找下去。我觉得我们可以分出几路,从正面找,从反面找,从侧面找。”
大圣一下子说出好几种找法,沙生的眼睛亮起来,“大哥,都怎么找?”
大圣说,“老沙,你立即出去排查,重点是一些诊所和医院,他们取了器官,肯定要尽快的移植到患者身上,要么冷藏后尽快的运送到手术医院,要么就近实施手术,从这条路上,应该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八戒,你负责从反面找,假装自己是个肾炎患者,找找门路,看能不能联系到黑市上能提供器官的卖家,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八戒有些不乐意,“可我的肾没问题啊,要不换个器官吧,比如脚趾头不行,我要移植个脚趾头。”
大圣道,“这个时候就别挑三拣四啦!肾是最紧俏的,他们也最容易上钩!”
“好吧,”八戒答应了,“那侧面找你是怎么找法?”
大圣笑笑,“从柳眉山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来看,绝不是一般人家,如果还在底县,肯定住在高档别墅或者贵族小区,他们依靠贩卖器官积累起巨大财富,绝不肯迁就自己的,必须住得好,吃得好,玩得好。所以我就去底县的富人区里找,说不定就能发现点什么!老规矩,小龙女在家守候,其他人分头行动。”
沙生得令起身,八戒抱着茶壶说,“你们先走,我歇一歇喝点水再行动,毕竟我的肾不好啊!”
诗曰:此夜曲中闻折柳,却道天凉好个秋
“钱……?”
一个细小而急促的声音说道。
发出声音的正是唐生。
他经过一浴缸鲜血的惊吓,发了一通高烧,出了一身虚汗,贴身的衣服还没有干,他的头脑已经清醒了,记起自己在迷糊中被人捂住口鼻,脑袋套上黑布袋,被扛到了一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