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看大家吃完了,就开始收拾盘子,“各位,如果吃好了,我带大家到保安队去,刚才石头儿说了,你们要去和保安大队长见一面。”
众人随服务生来到保安大队,大队长戴个“大队长”袖箍,正叼着一颗烟在沉思。
服务生介绍了来人,大队长抬眼一看,“怎么是你们?”
服务生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好办了,石头儿说了,他们是来协助你破案的。”
大队长指了指墙边的长椅,“既然石头儿说了,就坐吧。”
服务生退走了,八戒坐在长椅上,翘起二郎腿问,“大队长,早上抓到的那个逃犯,是偷圣石的吗?”
大队长将烟掐灭,认真的说,“从目前的情况判断,应该就是他,可他一口咬定是被冤枉的,也查不出圣石的下落。”
大圣问,“就是那个葛望天?”
大队长警觉的看着大圣,点点头,“没错,就是葛望天,我的副手。”
大圣又问,“圣石失窃的当晚,都发生了什么?”
大队长重新点燃了一颗烟,吸了一口,说道,“我们保安部的布置可以说是非常周密的,宝塔一共七层,在第一层安排了两个人,第七层安排了三个人,中间的五层是每层一个人。这些保安全都是经过正规保安学校培训出来的,业务素质肯定没问题。
“案发当晚,在第七层值守的是葛望天副队长,还有高老罗和矮老罗,两个人都姓罗,只是一高一矮。大概午夜时分,矮老罗突发肠胃炎,肚子疼得不行了,没有办法,高老罗只好陪着他去村诊所看看。
“矮子走不了道,还是大个儿将他背下去的。这个事呢,其他几层的保安都能证明,村诊所的诊断记录也显示两个人确实在半夜来就诊,打了一个吊瓶,然后开了点药,矮老罗才由大个儿搀扶着回去了,他们没有回宿舍,直接回塔上继续执勤。
“回到塔上第七层,才发现副队长已经不见了,圣石也不翼而飞!那还用想吗,肯定是葛望天卷走了圣石啊!我们赶紧展开行动,四处搜寻,终于在今天早上,就在你们停留的那口枯井里,找到了葛望天。目前正在审讯,还没有结果。”
大圣听完,问道,“矮老罗的吊瓶打了多长时间?”
大队长回忆着,“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吧,完全够用来偷盗圣石了。”
“圣石就放在桌子上?”
“不,圣石在密码展示柜里。展示柜还留有气孔,以方便圣石呼吸。密码是每天一换,只有我和副队长知道。当时密码门开着,一点损坏的痕迹也没有,定是葛望天打开了密码锁。”
大圣继续追问,“当时你在哪里?”
大队长眼中闪出一丝愠怒,“当时我在睡觉,我老婆可以作证!”
大圣笑笑,“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而已。其他几层都没看到副队长离塔吗?”
大队长说,“怪就怪在这里,他根本没走楼梯,可能是从外面爬下去的,或者利用其他什么工具,反正没人发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圣石偷走了,并且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要么就已经交给了下家,谁知道呢,只能从葛望天嘴里翘出一些信息了。”
大圣疑道,“可当时发现他的时候,他好像被人打过!”
大队长说,“是啊,谁知道呢,可能是和下家没谈拢价钱?或者被黑吃黑了?可这厮就是死硬,一口咬死了没偷圣石!”
大圣锁着的眉头一直没有展开,“葛望天这个人,平常表现怎么样?”
大队长叹了口气,“这小子吧,平常表现是很好的,要不也当不上副队长啊,不管是业务能力,还是性格脾气,大家都说好。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也很孝顺。大家都张罗着给他找个媳妇呢,谁知道竟然干出偷盗圣石的事情来!真是没人性啊!所以人心隔肚皮,平常再怎么样,也看不出本性来!”
“所以你们已经认定了是葛望天作的案?”
“那还能有谁?这不明摆着的吗?”
大圣看着大队长,忽然对他充满了不信任感,可这种感觉只是在他眼角隐藏着,并没让对方发现。
“可是,证据呢?”
大队长摊摊手。
“所有的监控都坏了,可能坏了好长时间了,谁知道呢,反正没有画面。要说证据,我们会从葛望天嘴里问出来的。”
大圣坐下来,手指在膝盖处轻叩着,这个案子疑点很多,该从何处下手?
圣石去了哪里?
他想起葛老太太的眼神,从心底里他是认为葛望天并没有偷盗,可怎么证明呢?
诗曰:薄雾浓云愁永昼,水落石出清风来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却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这天地间的寂寥。
苍茫大地上,走着一个人。
这人一脸英气,却满是冷漠,半眯着眼睛斜倚在马车上,像是在被迫去做一件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穿着一身青布衣裳,看上去并不能御寒,但好像一点也不冷。
他的腿边放着一把破笤帚,还有一罐啤酒。
他拿起啤酒灌了一口,浑身舒坦起来。
如果没有那英俊的脸庞,你一定会以为这是个清洁工。
啤酒让他欢悦起来,他坐直了身子,四下瞧瞧,又直视着前面的圣石塔。
这时,大圣从二层塔里跳出来,轻巧的落在马车前面。
雪刚下起来的时候,大圣离开了保安队,到圣石塔来查找线索。
他已经注意这马车很久了,直到马车走近看清了车上人的面容和那把笤帚。
“霍二郎!你怎么来了?”
车上的人跳了下来,“哈,孙大圣,你也在这里啊!”
来人正是梅山灌江口的霍二郎。
大圣说,“说来话长啊,我一路走啊走的就走到这里来了。你呢,怎么不在灌江口小卖部里讨生活了?”
这时,车厢里跳出一只哈巴狗来,霍二郎爱怜的将小狗抱起来搂在怀里。
“哎呀,痛痛,你不该出来啊,这天多冷呀。”
他边抚摸着哈巴狗颈部的毛,边回答孙大圣,“唉呀,别提了,我早就不在灌江口了,老李头儿非得让我担任一个什么奇珍异药俱乐部的头儿,就是让我云游天下,遍寻奇珍异药。可你知道,哪里有什么奇珍异药啊,我就是跑断腿也找不到几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