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滤子听了小王子这番话,顿做恍然大悟状,“原来还有这么多有利条件,不过丈母娘的事情,就不提啦。”
小王子继续说,“然而,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有三件宝贝哪!”
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角落里趴着的人却竖起了耳朵,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大圣!
他沿着面包车的方向追了几个村子,连个车影都没见到,走到这个茶棚的时候,又累又渴,痛饮了几大碗茶,趴在桌子上休息,不觉睡着了。
他睡觉比较浅,小王子和大滤子两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听到两人谈论起他,一下子警觉起来。
大圣心里嘀咕,这俩人说的头头是道,但看上去不堪一击,不过这金银花乡的潮水有多深,还真摸不透,正好以这俩人为突破口,看看到底有什么宝物,再跟踪到老巢,不愁找不到总监。
主意打定,大圣暗暗换了副嘴脸,头上还多出一个高高的直筒帽子,他伸着懒腰站了起来。
大圣故意弄出声响,引起另两人的注意。
他走到小王子和大滤子桌前,友好的眨一下眼。小王子看了大圣的模样笑起来,“我说你这人真奇怪,怎么将半截裤腿戴在头上当帽子?你从哪里来?”
大圣扶了扶帽子,又摸了摸两撇胡子,怪声怪气的说,“我从宝库国来,戴的这顶可是高明帽啊。”
小王子转了转脑袋问,“宝库国?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圣四下看看说,“我这次出来是为了寻宝鉴宝的,你们这金银花乡有什么宝物没有?”
小王子指指道路两边的金银花说,“这漫山遍野的金银花就是我们的宝物呀。”
大圣哈哈笑起来,轻蔑的说,“这算是什么宝物!我走了这一圈,看这个地方就是无宝之乡!”
“胡扯!”
大滤子嚯的站了起来,将一个金色口袋拍在桌子上,“谁说我乡没有宝物!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小王子想阻止已来不及,而大圣笑的更放肆了,“一个破布袋,算什么宝物!笑死人啦!”
大滤子解开金口袋,拿出红黄蓝三条不同颜色的棉帕巾摆在桌上。
大圣笑的快要倒在地上了,“哈哈,从来没见过拿破抹布当宝物的。”
小王子也坐不住了,忿忿的说,“什么破抹布,我们这叫三色巾!”
“哦?”
大圣收住笑声,一本正经的看了看那三条帕巾,“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来嘛!”
大滤子打了一下大圣的手,“别乱摸,摸坏了你可赔不起。凡夫俗子哪能看出我这神奇三色巾的威力来?”
大圣正了正帽子,“如果真有神奇之处,我倒想看看,也算没有白来一趟啊。”
大滤子瞅了一眼小王子问,“让他见识见识?”
小王子点点头,“让丫瞧瞧!”
大滤子活动了一下胳膊,拿起红色帕巾,在大圣脸前摆了摆,鄙夷的说,“知道这条红巾是什么来头吗?”
大圣摇摇头。
大滤子喝了一口茶水,“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在黄河里挖出一个独眼石人,脖子上还戴着一块红色方巾。石人一出,弥勒下生,明王出世,红巾军起义风起云涌,整个神州风雷地动,声势好不浩大。这块红巾,就是当年石人脖子里的那块红巾,你说厉害不厉害?”
大圣抑制不住的想笑,“哈哈,这,这有什么厉害的?”
大滤子得意的说,“果然笑了吧。这块红巾最厉害的就是让人笑个不停,要是多闻几下,保你笑一年!要是用它捂住你口鼻,活活笑死你!”
大圣止住笑,“我看这不算什么威力,抹布上沾了些笑气罢了。”
“笑气?”小王子有些不解。
大圣说,“就是一氧化二氮,说了你们也不懂,还宝物呢,再普通不过的抹布啦。”
大滤子生气的收起了红巾,“不管你是一个蛋还是两个蛋,这红巾可是我们祖传的宝物。”
大圣只是摆手说,“小儿科,小儿科,不够等,不够等啊。”
大滤子见大圣并没把红巾看在眼里,又拿起黄色帕巾说,“那让你看看这个!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公将**裹黄巾,号令天下,发起黄巾起义,天下震动,四海扬名。大贤良师张先人屹立黄天厚土,教诲芸芸众生,几十万黄巾浩浩荡荡,好不威猛。这块黄巾,就是当年先人头上戴的那块黄巾,你说厉害不厉害?”
说着,大滤子拿那黄巾在大圣面前摆了一摆。
大圣感到一阵甜雾袭来,有些眩晕,赶紧稳住心神,闭住口鼻。
大滤子停住手,“厉害吧,我看你晃的帽子都歪了,我要是再使点功力,你早就昏倒在地了。将军在这黄巾上下了符咒,黄巾一现,昏睡十天!”
过了一会儿,甜雾散去,大圣呲牙说,“厉害什么,还有汗味呢。雕虫小技,雕虫小技啊!我看这抹布上也就是沾了点乙醚而已。”
“什么迷?”小王子没听懂。
大圣不耐烦的说,“乙氧基乙烷。说了你们也不懂,还宝物呢,啥也不懂,夜郎自大,井底之蛙啊。”
大滤子有些急了,“不管是鸡丸还是鱼丸,我看你是你有眼不识金镶玉,狗眼看人低!我们祖传的红巾和黄巾多厉害,降过多少英雄,立过多少功劳,在你眼里竟然一文不值吗。”
大圣翘起二郎腿,“这些小玩意儿,唬唬小孩子还行,差远了,差远了。”
大滤子很不服气,收了黄色帕巾,拿出蓝色帕巾来,“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今天倒让你见识见识最厉害的宝物!”
小王子提醒说,“轻拿轻放啊!”
大滤子点点头,“知道这个蓝巾什么来头吗?”
大圣摇摇头,“管他什么来头来尾!”
大滤子并不恼,继续说,“中条山通玄先生,你该听说过吧。”
大圣仍是摇头,“听说他干甚?”
大滤子解释说,“通玄先生的大名你可能不知,张果老仙翁总知道吧?”
大圣笑道,“不就是那个倒骑毛驴的老头吗?”
大滤子一拍桌子,“对,就是他。想当年,张仙翁倒骑毛驴,云游四方,好不逍遥啊。尤其是那头毛驴,可以叠成一个纸片放在巾箱之中,再吹口气,又变成毛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