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去了三天,贺铭都没给他准确的消息。
他等不及,打电话询问。
贺铭一个头两个大:
“墨少,我真的尽力了,你说的男人不存在。白锦洛读大学的时候,追她的男生很多,可她没谈过恋爱,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不可能!”
“墨少,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你吗?”
“我没碰她。”
墨淮琛不想去回忆那晚的细节,这是他人生的污点。
贺铭道:“也是,监控显示,那晚你俩凌晨一点进去的,白锦洛十分钟后就跑出来了,你不可能那么快吧?”
墨淮琛心烦意乱,挂了电话。
贺铭查不出来,他就亲自查。
这几天,白锦洛的孕吐很厉害,好不容易熬到周末。
一大早,电话就响了。
“亲爱的洛洛宝贝,我想死你了!”
手机里传来徐初柠咋咋呼呼的声音。
徐初柠是她的闺蜜,陈屿是她的男朋友。
白锦洛读大学的时候,才十六岁,徐初柠和陈屿把她当女儿似的疼。
一有男生接近白锦洛,这俩人就横眉竖眼地把人赶走。
两人环游欧洲两个月,刚下飞机就给白锦洛打电话。
“初柠,你和陈屿哥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你们。”
“不用,洛洛,我在餐厅定了位置,你直接去餐厅。”
白锦洛忍着不适起床,发现镜中的自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为了遮掩憔悴,她化了个淡妆。
可一到餐厅,徐初柠就心疼地嚷嚷道:
“洛洛,两个月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陈屿也一脸的担忧:“是不是生病了?”
白锦洛摇了摇头。
纸包不住火,两人早晚要知道的,她干脆和盘托出:
“我离婚了。”
二人惊叫起来:“离婚?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两个月前。”
白锦洛把这两个月的遭遇告诉了二人。
徐初柠目瞪口呆:“洛洛,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白锦洛顿了顿,又道:“我怀孕了。”
徐初柠和陈屿彻底无语了。
“墨淮琛这个臭渣男!”
徐初柠义愤填膺地骂道,“都说他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原来是装大尾巴狼!”
陈屿紧张地环顾四周:“你小点声!”
他在墨氏集团上班,薪水丰厚,他可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徐初柠无所畏惧:“干了这么没人性的事情,还不让说了!”
白锦洛早就被墨淮琛伤得千疮百孔,已经麻木了。
徐初柠把白锦洛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肩膀道:
“没关系的,洛洛,咱们去父留子,我给宝宝当干妈!”
白锦洛勉强打起精神来,笑了笑。
菜刚上桌,她闻到油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徐初柠赶紧陪她去卫生间。
白锦洛吐到胃出血,徐初柠吓坏了,赶紧叫来陈屿:
“洛洛这样不行啊, 咱们赶紧去医院吧!”
二人扶着白锦洛离开餐厅,还没走几步,白锦洛的腿就直打颤。
徐初柠忙道:“陈屿,你快背上洛洛!”
白锦洛急忙摇头:“我自己能走……”
徐初柠知道她想避嫌,毕竟陈屿是自己男朋友。
这个小姑娘,一直都特别有边界感。
“你都病成这样了,就别犟了!”
徐初柠把白锦洛扶到了陈屿的背上。
他们经过一辆豪华的迈巴赫,车窗缓缓摇了下来。
墨淮琛脸色铁青地看着三人走远。
陈屿脸上的担忧,焦急,被他尽收眼底。
这就是那个让白锦洛怀孕的男人吗?
“跟上。”他对司机道。
三人来到了医院,陈屿跑前跑后地挂号,拿药,缴费。
接诊的还是上次那个女医生。
“都吐成低血糖了,先住院保胎吧。”
白锦洛犹豫:“可是我还有工作……”
女医生又气又心疼:“孕早期不注意的话,最容易流产,为了工作,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吗?”
陈屿忙道:“医生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门外的墨淮琛听了这话,气得直磨牙。
办好了住院手续,白锦洛在徐初柠的央哄下,勉强吃了半碗皮蛋瘦肉粥。
期间,墨淮琛一直偷偷地藏在角落里。
他想冲进去,质问白锦洛。
可看到她容颜苍白,他又心软了。
呵,她怀着别人的孩子,你却在这里着急,心疼。
墨淮琛,你是着了什么魔?
贱不贱呐!
他负气离开,却在医院门口碰见了陈屿。
陈屿刚从白锦洛家里回来,给她拿了洗漱用品。
墨淮琛用冷沉沉的目光盯着陈屿。
陈屿虽然在墨氏集团工作,但是极少见到墨淮琛。
想到墨淮琛对白锦洛做的那些混蛋事,先前对这位总裁的尊敬荡然无存。
他挺直了胸膛,和墨淮琛对视。
墨淮琛咬着牙问道:“白锦洛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最在乎的人之一,是我可以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在他心里,白锦洛就是他的亲妹妹。
墨淮琛逼近陈屿,他比一米八三的陈屿还高出小半个头,气势上站绝对优势。
可陈屿毫不示弱。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这些话原本应该他来说的。
陈屿嘴角挂起了一抹讥笑:“至少我比你有资格。”
这话在墨淮琛听来,就是承认,他是孩子的父亲。
墨淮琛怒不可遏,照着陈屿的脸,一拳打了过去。
陈屿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一个趔趄,脸颊立刻肿起了一块。
他抡起拳头回敬墨淮琛。
司机老汪见状,忙跑上前,把二人给拉开。
“陈屿,你不要命啦,敢跟墨少动手!”
陈屿高昂着头:“我就是工作丢了,也要替洛洛出这口恶气!”
墨淮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好,姓陈的,你有种!”
陈屿瞪着墨淮琛离开的背影,冷哼道:“渣男!”
回到病房,徐初柠看到他脸上的伤,忙问道:
“怎么回事?让人给打了!”
“是墨淮琛打的,我给打回去了!”
白锦洛浑身一颤,脸色发白:
“他为什么打你?”
她心中有个更大的疑惑,墨淮琛来医院做什么?
陈屿接过徐初柠递来的纸巾,擦了擦伤口道:
“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他的电话响了,是部门主管打来的。
“陈屿,你被开除了!你现在就来收拾东西滚蛋!”
陈屿挂了电话,脸色非常难看。
徐初柠叹息:“你不该这么冲动的!得罪了墨淮琛,哪家企业还敢要你!”
白锦洛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小声道:
“他这是在逼我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