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靳洲看着她，轻挑眉，“嗯？”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章舒华在他跟前扣了扣指尖，叫他老实交代。
冯靳洲眸光垂下了些，洗过澡的关系，细碎的刘海都垂在额前，眸光压下的时候眼睫毛看上去特别的长。
他微有遮掩，侧过头来与章舒华对上视线，开口之时，手掌轻轻覆在了她的背上。
她散着头发，发丝柔软。
冯靳洲只管拨弄着，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确实认出来了。”
章舒华微眯了眼，“果然呢。”
冯靳洲笑问：“果然什么？”
他声音很轻，不免叫人觉得带着心虚。
章舒华放下筷子，身子一下子弯下去，扯过他的裤脚就往他的脚踝上瞧。
冯靳洲莫名其妙，“做什么？”
她上半身趴在他的大腿上，两边脚踝都瞧了瞧才又直起身来，“找证据啊。”
冯靳洲：“嗯？”
章舒华说：“我都看到你脚踝上的疤了。”
冯靳洲反应过来，哼笑一声，将她拖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冯靳洲没否认，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身子往前倾，胸口贴在了章舒华的背脊上。
他一向话不多，多半也都是闷在心里。
章舒华回头看他，只见他眸光落在她的脖颈处，神色虽有晃动，眼神却沉得厉害。
“怎么不说话？”章舒华把碗挪过来。
冯靳洲哼了哼，“你当时多大？我变态呢？”
也是。
章舒华咬着筷子，思考着。
她当时才多大啊！冯靳洲要是真变态也不能这么变态吧？
冯靳洲突然问：“吃完了吗？”
章舒华放下筷子，“嗯。”
冯靳洲将她掰过来一些，让她朝向自己。
她还想着，想着冯靳洲到底是怎么看中自己的，她实在是不够起眼吧。
她心不在焉的。
冯靳洲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她这才反应过来。
她护着自己的领子，“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还用我说？”冯靳洲扣住她的手腕，一下便拉了下来。
“还在客厅里人，别让人瞧见。”
“被人瞧见有什么问题？”
“你脸皮厚我不行。”
章舒华一下子就从他身上跳下来，真是不分场合呢。
冯靳洲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又将她拉回来，他眸光发着沉，竟然不让她走。
“我的地盘我还要顾虑别人？”冯靳洲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嚣张。
章舒华扯不过他又被他拉到了桌边，后臀低着桌面。
冯靳洲膝盖动了下，搁在了她的腿边。
章舒华扣住他的手腕，斥他，“别发疯了，别乱来。”
冯靳洲捏着她的腰，背脊倚在椅背上，眸光掀起，直盯着她。
章舒华稍低着头，带着扭捏，一对上冯靳洲的眸光便心头颤了颤。
他认了真，非要在这里。
她一下子心头就跳快了几分，脑子里有些发乱。
冯靳洲起身，踢开身后的椅子，胳膊用力就将她抱到了桌面上。
章舒华身子一震，抓紧了冯靳洲的臂弯。
她还是不死心，跟他好声好气商量，“去楼上好不好？”
冯靳洲的指尖带着凉意。
章舒华瞬间腰际一圈激起涟漪。
章舒华瞧了瞧这空荡荡的大厅，总感觉好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她揽上冯靳洲的肩头，身子微微发颤，又害怕又紧张。
冯靳洲手掌不老实。
“抖什么？”
他还好意思问她抖什么，装什么傻呢。
章舒华气死，用脚背踹了他一下，“你就知道捉弄我。”
冯靳洲轻笑，拽住她不老实的脚踝，身子前倾堵住了她的唇。
他半点不给她起来的机会，桌面坚硬，都磕疼了她的背。
结束的时候章舒华下唇都要咬破了，屋子里还都亮着灯了，别说是一点点的声音了，她都怕被外头的人看到。
这别院那么多的人防守，章舒华都要紧张死了。
她唇角通红，眼底也是红的，冯靳洲将她抱起来，让她跟他面对面。
“怕什么？又不是偷。”
冯靳洲提醒她，今时不同往日。
她提心吊胆的，被他弄得像偷一样。
他臭毛病，改不掉，次次都要这样。
从前她总顺着他，如今是让他注意些他都说不听了。
“不偷也不是你这个做法。”章舒华轻声反驳。
冯靳洲用外套裹住了她。
许是这一日东逛西逛有些累了，章舒华洗过后沾了枕头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