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靳洲主动出来，问她：“常淮来找我？”
章舒华点头：“嗯，说有急事。”
冯靳洲带着她往下走，又问她，“吃完了？”
“你不在，我一个人吃也没意思。”章舒华回。
冯靳洲却说：“要习惯，以后我也要忙。”
章舒华点了点头。
点完头她抬了眸子疑惑看着他。
“看我干吗？”冯靳洲低下头来笑问。
章舒华问：“你刚才在书房做什么？不是去洗手间吗？还有，你脸色有些白，是不是不舒服？”
冯靳洲道：“我的身体有邹军医管着，有事他早急了。”
章舒华将信将疑的。
“你有事要跟我说，邹军医能给你看病，但他不能贴身照顾你。你不跟我说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跟我不亲。”
冯靳洲要去揉她的脑袋，“什么歪理。”
章舒华却站在楼梯上一节，停了步子，躲开了他的手掌，“我认真的，不跟你开玩笑，你要是瞒着我，我会生气。”
冯靳洲脚步沉了沉，视线至她面颊上一闪而过，随后用力揽过她，“老子最怕就是你生气行了吧？”
章舒华脸色还是不太好，“你天不怕地不怕，更不可能怕我生气。”
冯靳洲反对，“错了，我怕。”
章舒华走下来，主动挽上冯靳洲的胳膊，“算了，信你了。”
说着，已经下了楼。
常淮过来，“少帅。”
冯靳洲点了下头。
章舒华便自个儿坐回到了餐桌前。
冯靳洲自顾往外走，一边跟常淮说道：“去帮我拿根烟。”
常淮匆匆忙忙去车子里拿烟，冯靳洲就站在外头的小花园里。
小花园里有假山流水，景色倒是不错，可惜冯靳洲没兴趣看。
常淮跟出来，给冯靳洲点烟。
外头风大，也冷，冯靳洲鬓角处却挂了汗珠子。
常淮低声：“少帅，您还好吧？”
冯靳洲没应，用力吸了一口烟，眉眼深深皱在一起，随后才问：“什么事？”
烟雾从他鼻腔里散出来，夜色昏黄，更添了朦胧。
常淮回道：“蒋副官吵着要见您。”
冯靳洲：“就说我快死了，回不去。”
常淮：“……”
冯靳洲不以为意，“有问题？”
常淮清了下喉咙，“前两天您还在城门口了。”
还挺生龙活虎的，蒋副官又不傻。
冯靳洲将烟夹在指间，稍作思考，“他们要是再闹，就全部关起来。”
冯靳洲既不打算见蒋副官，但也并不打算放他们回去。
他们要是消停就安生呆着，要是不消停就统一抓起来。
常淮道：“知道了。”
常淮：“还有件事。”
“嗯，说。”
“上一回邹军医说的那位名家云游去了，不知道何时回来，属下派人守着，回来了立马带过来。”
冯靳洲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冯靳洲抽完了烟便进了屋。
章舒华已经给他煮好了东西。
冯靳洲染了烟味回来。
饭还没吃完，常淮又折了回来，这一回匆忙得很。
“少帅……”
看到一旁的章舒华，常淮收了嘴边的话。
冯靳洲道：“说吧。”
常淮没办法，只能开了口，“督军到城门口了。”
冯靳洲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章舒华也是一脸震惊。
她紧张看着冯靳洲。
冯靳洲停顿了片刻，放下筷子，站起了身。
章舒华连忙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冯靳洲看她，“别紧张，在家里待着，等我回来。”
她哪能不紧张呢。
冯渐铭居然亲自过来了。
他一定是等不下去了。
江城不能没有人坐镇，章舒华以为冯渐铭总归不可能亲自过来，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