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就追上了林天。
钱九啸嚣张的直接冲到前方,将林天去路堵住。
“你就是林天?”
高昂起脑袋,他一脸高傲的问道。
林天虽不认识钱九啸,可对他身旁站着的管家不陌生。
那天晚上钱富贵就是带着管家来招揽他,被秦五一通暴打狼狈而逃。
所以这会儿他理都不理钱九啸,只是盯着管家询问。
“这位公子是?”
“他就是我们龙悦楼大少爷钱九啸。”
“原来如此啊!那钱大少,我可真是失敬失敬了。”
林天释然应声,礼貌的向钱九啸抱拳行礼。
钱九啸满脸不屑。
“听说九公主挺看中你的,还要让我爹招揽你到龙悦楼当主厨,有这回事儿吗?”
“的确有此事。”
“我爹都亲自去招揽你了,你还不乐意去,完了还让我爹挨秦五一通暴揍,你小子架子倒是挺大的啊!”
钱九啸立刻铁青着脸怒喝出声。
反正他是故意来找茬儿的,当然要没事找事的挑起矛盾来,才好收拾林天不是?
因此他现在完全可以说在林天面前肆无忌惮,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收敛。
林天却是看的不怒反喜,完全把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钱大少,当成了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来看待。
就是钱富贵来了,他林天都丝毫不惧,还会惧怕你这当儿子的?
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神色,林天淡笑道。
“钱大少此言差矣,你爹来招揽我,我就一定要去龙悦楼当主厨吗?我自然有自由选择的权利,而且你爹被刀王暴揍,也不是我引起的,而是你爹自己对刀王不敬,才引起了他的不满导致,最重要的是,这通揍还是你爹自己要求的,你不信就问问你身旁的管家,当时他全程都在场。”
“你胡说八道,我爹又不是傻子,岂会自己要求刀王揍他一顿?”
“管家你别愣着啊!快给你们大少爷好好讲讲那晚上的事情,反正那晚上我是全程都在炒饭,没有动过一下手,可与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林天偏头看向管家,带着玩味的笑意说了这样一句。
管家当场尴尬的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钱九啸怒瞪着他喝骂。
“你哑巴了吗?”
“大少爷,那天晚上秦五揍老爷,这小子的确是没有动手的,要真说与他有太大关系,好像也说不过去,可老爷挨这通揍,的确也是因为他,他难辞其咎啊!”
管家赶快把嘴凑到钱九啸耳边小声嘀咕。
钱九啸瞬间火冒八丈高,一下就明白了,林天这就是在故意耍着他玩儿。
下一刻他彻底的怒了,死盯着林天怒喝。
“我告诉你,不管那天晚上情况如何,我爹那顿揍不能白挨,今天我就得找你要个说法才行。”
“钱大少,是刀王秦五揍的你爹,不关我的事啊!你那么有种,不如去找刀王要说法,在这儿把我一个街边卖炒饭的穷小子拦着,还对我又吼又叫又骂的,你这是不是欺软怕硬啊?”
“你……”
钱九啸瞬间就被呛的哑口无言,还真就不好再刁难林天。
此时这条街道来往的客人和店家等,也都被这边惊动,纷纷围了上来。
林天趁势故意装模作样的说道。
“各位请评评理啊!钱掌柜要招揽我进龙悦楼当厨子,我不愿意去,钱大少就说我架子大,还有那晚上,钱掌柜被刀王秦五一通暴揍,我全程站在旁边连个屁都没敢多放的,现在钱大少又说他爹不能白挨揍,要找我一个穷小子讨个说法,我真是冤枉死了啊!”
“切!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有种就去找刀王讨个说法啊!在这里拦人家一个街边摆摊的是几个意思?”
“就是,还什么龙悦楼大少,我看也是个只会欺软怕硬的孬种。”
“他爹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经常来我们地下黑市,买大把便宜的食材去龙悦楼以次充好,反倒对外卖客人们高价,这种人生出来的儿子,还能是好东西吗?”
……
随着林天这话一出口,那简直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的大家伙儿无一不帮着他痛骂钱富贵父子二人。
钱九啸脸色立马铁青如柱,真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算了。
他满以为自己来势汹汹,就凭气势这一块儿都能把林天给吓住,可事实却是,林天压根儿就不把他放眼里,反倒是对他一通戏耍悉落,搞的如今他是根本下不来台阶,站在这里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可就当这场面一度变得尴尬时。
“都给我让开,围在这儿堵着干什么?还用不用做生意了?敢来老娘的地盘儿上闹事,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如此的不长眼?”
一道气场强大的女人娇骂声,突然就在后方街道内响起。
一个年纪在二十五岁,身材极好,长相十分貌美,穿着一身红衣长裙的女人,带着几个手下一路拔开人群,气势汹涌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而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地下黑市老板的大女儿,名为程血依。
平时就是她负责管理京城北面这偌大的地下黑市,谁敢在她地盘儿上闹事,她都不会轻易放过,偏偏她爹在京城名气和实力都不弱,与皇族的人也有些关系,这就让她在此混的如鱼得水,没谁敢轻易得罪她。
这不刚刚还嚣张至极的钱九啸,一看到走过来的程血依,他脸色立马就变得一阵煞白如纸,哪里还敢摆他龙跃楼大少爷的架子?
程血依哪管这么多,领着人走上前来以后,直接就把钱九啸和林天二人包围了起来。
目露凶光的盯着钱九啸,她声冷如冰道。
“钱大少,你倒真是了不得啊!还敢跑来我程血依的地盘儿上闹事,你是不把我程血依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我程家放在眼里?”
“程小姐你误会了,我岂敢在你地盘儿上闹事啊!我这只是和林天闹着玩儿的。”
钱九啸吓的脖子一缩,赶快认怂的赔着笑脸解释。
在场所有人立马看的一阵不屑,直觉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