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是这洞穴之中的主旋律。
寂静了这么久的洞穴，此刻吵闹无比。
只是吵闹，对于沈凡和龙天策两人来说，就是死地。
沈凡的身上，伤口已经深可见骨了，身上的真气也是无比羸弱。
龙天策的模样，比起沈凡来说也好不了哪里去。
虽然龙天策身为大夏执剑人，但是现在因为战斗时间太长的原因，身上的伤口恐怖至极。
在他们身边的这些铜人，修为已经是接近化神的存在。
化神的修为，就已经足够压制他们。
哪怕这些铜人没有任何的武技可言，但是这光是不死和修为压制，就足够让龙天策和沈凡两人的身上多出越来越多的伤痕。
“沈凡，今日怪我。”龙天策的声音有些虚弱。
“我不该提议来这里。”
可是沈凡的脸上只有笑脸。
“怎么能怪谁呢？”
“战死，那是殊荣！”
现在的沈凡虽然狼狈，但现在他的模样，已经是陷入疯狂。
战斗，让沈凡已经完全沉浸进了这种极致的状态中。
心流状态，这是沈凡对战斗最好的尊重。
“死亡和生，本身就是一个相同的概念。”
在战斗中，沈凡的语气居然渐渐变得平缓。
仿佛现在沈凡并不是在提刀战斗，而是在弹奏一曲精美的舞曲。
这是艺术在被创作的过程，是艺术的诞生。
优美的弧线从沈凡的身上划过。
沈凡虽然现在有着三米多的身高，但是丝毫不影响沈凡的优雅。
这种优雅的美感，给人一种仿佛悲壮绝唱的感觉！
……
终于，一把生锈的长剑，陡然刺穿沈凡的身躯。
这是在积累了无数伤痕之后，沈凡承受的致命一击。
沈凡身体中的真气在被抽取。
这种生锈的长剑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等级优先级居然比沈凡还要高！
“当真是，可笑。”
沈凡嘴角浮现出一丝丝鲜血。
他自己也的确没有想过。
结局居然会如此落幕，可是现在他面对死亡却是异常坦然。
仿佛死亡根本就不可怕一样。
或者说，死亡对于此刻的沈凡是一种归属。
归属感。
“奇怪的归属感。”沈凡低声开口。
而在沈凡的意识还在存在的时候。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龙天策。
龙天策还在格挡挥剑，只不过原本金色的剑芒，现在却是开始暗淡下来。
暗淡的金色剑芒消散，龙天策也是已经到达了极限。
“沈凡，看来你我今日都要死在这里了。”
龙天策也是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一样，朝着沈凡的方向无奈的笑着。
在沈凡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种无畏的笑容。
既然死亡已经是既定的事实，那不如坦然接受。
“死亡？死了，我也能战！”
沈凡咧嘴，再次挥剑。
他这副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势了。
金仙宝体，是基本不会受伤的。
但凡受伤，那就是内核都是受伤的存在。
现在沈凡的真气，已经消失殆尽，维系生命力的纽带彻底消散。
……
要问死亡是什么感觉。
对于沈凡来说，现在他就已经是和死亡相互交融。
在沈凡倒下之后，龙天策感觉自己似乎所有的支柱都是倒下了，甚至真气运转的路线都是遭受阻碍。
当身体中的真气受阻的时候，龙天策的身上瞬间便是多出各种各样的伤口。
这些伤口，直接让龙天策所有的伤痕化作致命伤。
一把长剑刺入龙天策的胸口。
此刻的龙天策同样是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似乎是能量在流淌，被那些铜人的长剑给吸收了去。
“死亡，罢了，罢了…… ”龙天策感慨着。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正在流失。
终于，龙天策闭上了眼睛。
……
当两人都倒下之后。
这些铜人并没有进行更进一步的动作，反而是将手中的长剑放下。
仿佛一切归于平静一样，也没有继续在沈凡和龙天策的尸体上进行攻击。
“呵呵，死即是生，生如同死！”
在茫茫虚空中，这道声音缓缓响起。
响起的声音，如同在整个空间中扩散。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毕竟在这里，除了一堆铜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活物。
“既已死亡，那就是再生！”
……
没有人知道，沈凡居然再次睁开了眼睛。
可是这一次，沈凡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感官，都完全不同了。
在沈凡的双眼中，世界不再是三维的状态，而是四维，甚至是五维的存在。
他能够看到那些物体上，被一种叫做时间的丝线贯穿。
而时间丝线的尽头不知道通往哪里。
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第五维又是什么？
沈凡眼前的事物开始扭曲，这些扭曲的东西，组成了一个个的铜人。
这就是他刚才战斗的东西。
直到现在，沈凡终于看清了他们的真正面孔。
他们从来就不是分散的个体，而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之所以不死不灭的原因，便是因为他们共同之间存在的核心。
那道核心顺着这些粗壮的第四维事物，通往更高处的那张面孔。
而在这张脸下，是沈凡和龙天策虚无的身影。
“恭喜你们，你们已经进入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那种虚无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我们没有死？！”沈凡开口疑惑。
他很难想象，自己在受伤这么严重的情况下，还能够保持现在的意识。
虽然说，他的精神力很强大。
但是这里是对他的精神力进行压制的。
所以说，沈凡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能通过精神力，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龙天策心中的疑惑，和沈凡其实也差不太多。
“不必疑惑，在考核开始前，我就已经说过。”
“在这个世界死即是生，生亦是死！”
“战斗到最后一刻，就是对你们的考验，不得不说，你们是我见过所有考核者之中，最成功的存在。”
“你们所能够得到的奖励，也将会是最丰厚的。”
听到这个说法，沈凡彻底愣住了。
“奖励？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