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妍现在还保持着,压在魏宁身上的姿势,她的手脚都被藤蔓绑住,虽然魏宁被她点了睡穴,但那些藤蔓并没有消失。
她使劲挣扎了好几下,这藤蔓却宛如钢铁般根本无法挣断。
忽然听到下方传来一声闷哼,吓得她连忙躺尸不敢乱动。
过了一会儿,见魏宁没有别的反应,她才控制着藤蔓动作轻缓地将她扶了起来。
魏宁睡着的模样与他平日的样子并无差别,眉头微皱,神情冷峻,就连睡着了都是十分警惕的样子。
也是,四族对魔族的仇恨那是世代传承下来的,若是让他人发现了他拥有魔族的血统,绝对会引来杀身之祸。
况且魏皇也从未信任他,四处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将他解决掉。
这样的处境下,他又如何能安稳入睡?
心中的怜惜只维持了一秒,便被打屁股的羞辱感所覆盖。
看着魏宁已然没有反抗能力的睡颜,她嘿嘿地阴笑两声。
居然敢打她的屁股,她长这么大从没有人能打她的屁股。
到现在,她还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她臀上被狠狠拍打后留下的痛感。
这个仇她绝对要报回去!
她往旁走了几步,轻轻喊了声:“蛟龙!”
一道手指粗的紫色雷电凭空落下,正好击中缠在她手腕上的藤蔓,细细麻麻的电感从手腕上蔓延开来,甚至还有一些淡淡的焦味。
这毕竟是堪比九级强者的蛟龙放出的雷电,直接硬扛,对她而言还是有些勉强,不过好歹绑住她的藤蔓随之分为了两半。
她快速将身上缠绕的藤蔓解开,并嫌恶地从半空中丢了下去。
活动了一下血液不通的手腕,她慢慢走到魏睡美人,宁的身边,奸笑声不断。
嘿嘿嘿,现在她要怎么好好收拾这讨厌自大专制封建的臭男人呢?
打他的屁股?
目光略微下移,落在了某人身下圆润挺翘的部位上,随后又嫌弃地转移了视线。
她又不是变态,才没有打屁股的爱好。
可是就这么放过魏宁,她实在不甘心,她挠了挠后脑勺,眼睛骤然亮了一下。
她忽然消失,又很快再次出现,只是手上却多了些东西,一只沾满墨水的毛笔。
她拿着笔在魏宁俊美冷峻的脸上勾勾画画,潇洒利落的写下几个大字。
看着最终成果,她满意地笑着点点头。
出了口心中恶气,南宫妍终于冷静了许多。
她看着魏宁沉静的睡脸,那双望着她总是格外幽深深情的眸子阖上,长长的睫毛宛如钢针般根根直挺,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冷硬又霸道。
看着那些能让无数女孩子嫉妒的长睫毛,她忽然有些心痒痒的,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下。
与想象中刚直硬的触感不同,摸起来有些柔软,轻轻划弄过指尖,有些麻麻痒痒的。
她收回了手指,又用指尖戳了戳魏宁柔软白皙的脸颊,陷下一个浅浅的漩涡,又很快弹了回来。
感觉很有意思,她又不亦乐乎地玩了好一会儿。
如果魏宁能一直这样安安静静的就好了,她也就不用有那么多纠结,不用再理智和情感之间挣扎。
她曾见过这样一段话,当你遇见真正的爱情,你并会明白何为身不由己,你明知不对,明知前方是死路一条,依旧会选择飞蛾扑火。
“呐,魏宁,你说我们的相遇是孽缘吗?”
她蹲着身,细白的指尖沿着魏宁的轮廓一点一点勾勒他的模样,平静的眸子里浓浓的忧伤似乎就要溢出来了。
正当她陷入思绪中时,忽视了对外界的警惕。
一团青黑色突然在半空中出现,狠狠一口咬中了蛟龙的下腹,蛟龙因剧烈的疼痛而猛烈挣扎起来。
南宫妍被晃得一屁股摔坐下,心中大惊,那怪物竟然没死?
眼见昏睡中的魏宁慢慢往边缘滑落,她连忙扑身上前,抓住了魏宁的手腕。
不等她松口气,那怪物狠狠一撕咬,生生将蛟龙腹部一大块血肉咬了下来。
“嗷——”
蛟龙疼得仰头大吼一声。
因为这突然的巨大晃动,魏宁从她手里甩脱了出去。
“魏宁!”
她双目充血地大喊一声,立即操纵着藤蔓想要将他抓住。
就在她以为要成功之际,魏宁坠落的下方突然出现那只巨嘴怪物,大张着血盆大口,正好一口将魏宁吞吃了下去。
“不要——”
她撕心裂肺般大喊一声,无尽的绝望笼罩着她。
那一瞬间,她眼前完全一片漆黑,她感觉自己好似堕入了冰冷刺骨的地狱之中,就连血液心脏都被彻底冻住。
“南宫妍!南宫妍!”正当她陷入无边黑暗时,脑海中响起熟悉清冷的声音,宛如一道光射破了浓浓黑雾,将她从绝望冰冷中唤醒,“魏宁乃是九阶强者,体质
不比常人,你若现在赶紧将他救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猛地回过神来,对,阵魂说的没错,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她要赶紧把魏宁救出来。
就在这时,一柄银色闪光从东方飞来,直插入巨嘴怪物的背脊,随后一声剧烈爆炸,将那怪物瞬间炸得四分五裂。
血色模糊间,正是被怪物一口吞下的魏宁,手里握着一柄银剑,剑身颤动间,隐隐有凤鸣之声传出。
玄色衣袍上沾染了一些奇怪透明的粘液,却不掩他周身释放出的凌冽威武的气势。
南宫妍瞧见他,立即从蛟龙背上跳了下去,也不嫌那奇怪的粘液,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声音中带着害怕恐慌的颤抖:“太好了,你没事!”
一只大手轻轻抚弄了一下她的头,带着几分笑意的磁性声音响起,“妍儿你在害怕吗?”
“废话,我当然怕了,我刚才差点被你给吓死了。”她从她怀里抬起头,眼睛红通通的。
“可是,我已是九阶修士,妍儿何必害怕?”
她顿时沉默了,知道她这是在用她之前的言论对付她。
“这不一样。”她忽然开口道。
魏宁皱了下眉,以为她又要强词夺理,声音沉了下来:“哪里不一样?”
“我会害怕你受伤,但是我却不会阻止你,可是你却总是因为危险,要求我躲在你身后。
我是喜欢你,但我不是你的附属品。危险也好,受伤也罢,我都会自行承担风险。而你,作为我的爱人,你应该支持我相信我帮助我,看着我不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