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南宫妍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旁边划水时,忽然心中警铃大作。
然而却已经来不及躲闪,一只高大猛兽从天而降,速度如闪电,猛地一爪子狠狠挠在了她的左肩,从肩膀到后腰,生生抓出了三道血淋淋的口子。
南宫妍一吃痛,躲闪的动作一跌,便见那魔兽血盆大口一张,朝她兜头咬下,湿热的腥臭味顿时将她整个人罩住。
她皱了下眉,回头望去,在瞧清这魔兽的模样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笨女人,你发什么呆?快躲啊!”季明见此场景,吓得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大声吼叫的声音几乎破音。
就在魔兽要将她脑袋咬下的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她感到腰上一勒,眼前一花,待她在看清四周的环境时,她已经站在屋顶上了。
她猛地回头,便瞧见半截线条硬朗,宛如刀砍斧劈出的完美下颚,而她则以公主抱的形式被一个坚实硬挺的怀抱抱住,她有些呆愣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
魏宁,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魏宁眉宇紧皱,神情严肃:“这时战斗,你太儿戏了!”
她也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粗心大意,面对魏宁的指责,她也乖乖应下,连连点头:“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魏宁微眯眼睫,危险地拖长语调。
她挑了下眉,不高兴地反驳道:“你不要太过分啊,我都已经知错了,你还想怎样?再说了,刚才那一击我又不是躲不过,还不是因为……”
忽然,下方的大喊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们不要在打情骂俏了,我们都快要死了!”
南宫妍寻声往下看去,本来形势大好的局面因为那突然冒出的魔兽而被打乱,甚至有好几人被那只魔兽撞飞挠伤,几乎没有了再战的能力。
也难怪,那可是一只九阶魔兽,沾染了黑雾后,实力又翻了好几倍,别说只是几名六阶修士,就是九阶修士要对付这只魔兽,也是够呛。
而让南宫妍刚才愣住的原因,并非它的修为,而是它正是先前走丢的那三只灵兽中的一只。
它怎么会突然变成魔兽了?难道魔族还没有离开,而是躲在阴暗角落里搞事情?
可这没道理啊,如今的中心城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哪里值得魔族浪费时间人力?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立即和魏宁一起下去帮忙。
她先控制着藤蔓,将其他魔兽丢进了传送阵中,战斗压力瞬间减弱,她赶到季明身边,握住他的手,帮他治疗伤势:“没事吧?”
季明的伤不重,不过片刻她就治好了,对此季明已经习以为常,他摇摇头,回复道:“没事,不过这只九阶魔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爷的命差点丢在这。”
季明看着和魏宁打得不相上下的魔兽,咬牙切齿的,很是愤恨。
南宫妍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一下,说道:“是从我这儿。”
“什么?难道中心城还有魔族吗?”季明惊讶地大喊一声,警惕地四处查看。
被魔兽甩飞,狠狠摔在地上的申屠,刚才剧痛中缓过一口气,转眼看着站在一边聊天的两人,很是无奈:“你们能不能过来帮忙?我们就要被这只魔兽杀死了!
”
南宫妍闻言,朝着申屠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转头看向魔兽,眼见魏宁要将魔兽丢入传送阵,连忙喊道:“魏宁等等,困龙阵困不住它的,万一被它破阵了,可就
完了!”
魏宁只得勉强使用御风术,把魔兽甩离了传送阵,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问道:“我可以杀了它吗?”
虽然魏宁与魔兽都同为九阶,但魏宁有一把神器,若是要斩杀魔兽还是很简单的事,反倒是这样要杀不杀很麻烦,现在又不能将其扔进困龙阵,就是魏宁也有些
烦躁。
南宫妍吐了下舌:“你就不能想办法困住它吗?”
魏宁顿时脸都黑了,这可是九阶魔兽,那是说困住就能困住的吗?
唉,罢了,自己娶的媳妇,她的要求当然要满足了。
魏宁念动咒语,地面瞬间长出数根藤蔓,齐齐将魔兽缠住,同时魔兽脚下坚硬的地面变软,魔兽渐渐陷了下去,它拼命嚎叫挣扎,却被藤蔓一点点拉扯下去。
“成了吗?”有人屏住呼吸,紧张迟疑地问道
土地快速变硬,那只九阶魔兽被凝固的泥土困住,只剩下一只脑袋露在地面上。
看着魔兽无法出来,大家纷纷松了口气。
南宫妍看着魏宁依旧严肃的神情,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你不是丢了三只灵兽吗?既然这只被魔化了,那么其他两只怕也难以幸免,你觉得它们现在会在哪里?”魏宁双手环胸,面色沉凝地问道。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脸色也沉了下来:“我知道他在哪,伤势严重的留在原地,其他的跟我来。”
她走在最前面,熟练地绕过一个又一个拐弯,季明跟着她都感觉自己快迷路了,他快走两步,与她并肩而行,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姜家很熟悉的样子?
”
她虽是走着,速度却很快,听到季明的疑问,面色淡然道:“秘境开启前一日,我来过姜家。”
“你来姜家做什么?”季明更糊涂了。
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因为到地方了,这是一间十分普通的院落,与周围的屋子并无不同。
当初她和星耀为了躲避追击,曾闯进过这间院落,不曾想触碰了机关,发现了姜家为魔族建造的地下洞穴中。
她根据记忆,走到一张大床边,重重踢了一下床脚,地面瞬间距离晃动起来。
“这是怎么了?”有人惊慌地喊了声。
却见那大床缓缓移开,床下的地砖自动分开,露出一条幽深狭长的通道,黑漆漆一片,几乎看不到尽头。
“大家注意安全。”她丢下一句,正要下去,却被魏宁拉住手,扯到了他的身后。
“我先走。”魏宁淡淡说了句,便率先走了下去。
她耸了耸肩,跟了上去,后面跟着季明申屠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