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妍低头看了看胸前挂着的玉印,有些疑惑,正想问月神是什么意思,忽然有人急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正是昆族女皇派去找夜柔的人。
那名侍女气喘吁吁地说道:“女皇,不好了,六公主失踪了,看守六公主的一众侍女和大祭司都不知被谁打昏了过去。”
“什么?”昆族女皇一脸震惊,但她很快冷静下来,“九江你立即带着一众侍卫去寻找小柔,光幕并没有动静,她应该还没有被歹人带出去,快去。”
九江应了声是,便立即带走了山洞走大半人,山洞里立即变得空荡了许多。
女皇为难地看向月神:“殿下,你可否在多停留一会儿?”
“非是我不愿,而是我留下的灵气只足以维持这一刻钟。虽然我并没有瞧见你们所说的魔虫,但只要它是污邪之物,金蚕蛊或可对付它。”
在说最后几个字时,月神的身影慢慢淡化,声音也变得轻柔而缥缈,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女皇神情凝重地看着月神消失之地,口中困惑地说道:“金蚕蛊?那可是万虫之王,如今该如何去寻找金蚕蛊呢?”
本来还为夜柔而沮丧烦躁的夜明,在听到金蚕蛊三个字后,却变得兴奋激动起来:“我知道金蚕蛊在哪里,等找到小六后,我就离开待她去。”
“大哥知道?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便派出全族之力,去寻找小柔。”
女皇下令给身边的侍女后,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她转过头看向南宫妍,笑道:“如今破解了月神的咒语,让吾等得以见到月神真容,小柔也有了救治的方法,
这都多亏了南宫小姐你的帮助。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昆族的恩人,只要是你的事情,我昆族都定会全力相助。”
南宫妍连连摆手,有些受宠若惊道:“不不不,女皇客气了。”
女皇端庄浅笑道:“南宫小姐无需自谦,以后您有任何请求都可以提,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便先回我们为您准备的寝室好好休息一番吧。”
她微微颔首:“多谢女皇。”
众人正要离开,忽然魏宁开口道:“等等。”
他说话的语调很冷很淡,南宫妍一听,忽然心中升起了一股极不好的预感。
“我有事要和她谈谈,你们现在回去。”
说着,魏宁便不等他人反应,便一把抓住南宫妍的肩膀,瞬身将她带离了此处。
南宫妍只觉得眼前一花,待再看清时,四周已经换了个样子。
一片璀璨星空下,清风徐徐,花草摇曳,虫鸣鸟叫声此起彼伏。
如此美景,南宫妍却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她握住被魏宁抓着的肩膀,神情痛苦地说道:“魏宁,你弄痛我了。”
“痛?原来你也会痛吗?”魏宁冷着脸,抓着她肩膀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你把真正的妍儿怎么了?你究竟是谁?”
本来还疼得想让魏宁放手的南宫妍,听到他的质问,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下意识慌神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魏宁咬了咬牙,眼中燃起的怒火和恨意让南宫妍心惊不已,他忽然猛地甩手将她推到在地,就好似她是一个肮脏的垃圾,碰她一下都会让他恶心。
南宫妍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尤其是他现在恶心嫌恶的表情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竟顺着他的力道摔在了地上,手心和膝盖上的刺痛感让她清醒了过来,同时
也让她心慌不已。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南宫妍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不!
不行!
她不绝不能承认,一旦她承认了,魏宁绝对不会原谅她!
打定主意,她立即露出伤心而又茫然的表情,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魏宁,你做什么呀?你不是说要疼我爱我一辈子的吗?难道你要食言了?”
然而魏宁却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俊美的脸冷冰冰,完全不为她的话语神情所动,宛如冰冷而无情的神明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看着她卑劣的演技。
她脸上的表情在那锐利的目光下,几乎就要维持不住,她立即开始寻求外援的帮助,她转头看向似乎被这突然的情况吓呆了的筱雨,哭求着说道:“筱雨,快帮
娘亲劝劝你爹爹,娘亲手好痛,脚好痛,他不仅不安慰我,居然还骂我,他真是太坏了。”
筱雨看见哭得如此伤心的娘亲,立即想要上前安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开魏宁的怀抱,她用力拍打着魏宁的手臂,大喊道:“你快放开我,我要娘亲!我
要娘亲!”
“她不是你娘亲,她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孤魂野鬼,抢走了你娘亲的身体,害死她。”魏宁冷冷地望着南宫妍,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现在想起之前南宫妍的种种奇怪异常的举动,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这女鬼的不对劲,还对她百般呵护照顾,他真是恨不得回到过去,杀了那个不长眼的自己。
他的妍儿温柔善良,知书达理,哪里是这粗鲁的疯婆子能够比得上的?
“你最好现在把妍儿给我关还回来,否则就被怪我不客气了!”他大步上前,手如铁箍般紧紧掐住了她的两颊,形成了两个深深的掐印,使她被迫抬起头来。
筱雨瞧见他如此对娘亲,奶呼呼地大喊一声:“你这个坏蛋,不许欺负娘亲!”
说着,手中便变幻出一团火焰,朝着魏宁的胸口拍去,魏宁皱了下眉,便直接将筱雨送进了空间里。
南宫妍见此情景,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句:“筱雨!”
“你到是对别人的女儿很关心?”魏宁阴恻恻地说了句,“你现在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他抓紧了掐着南宫妍脸颊的手,力道之大,她几乎听到了颚骨要被捏碎的“咔咔”声,她不由疼得皱起了眉头。
“你究竟想要怎样?”
“你终于不装了?”魏宁冷笑问道。
看着那双深邃如黑夜的眸子里对她满满的愤怒嫌恶,她顿时感觉自己的心正被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地捅进去,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