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日的早饭比以往精致美味了好几倍,但她也不是为了好吃的就不顾孩子的人。
南宫妍飞速地用完早膳,便向魏贤讨要孩子。
之前说了等她吃完就把孩子给她,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还是要言出必行的。虽然舍不得怀里的娇娃娃,但魏贤还是把筱雨还给了南宫妍。
终于再次把孩子抱回怀里,南宫妍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但筱雨却开口了:“娘亲,我已经是大孩子了,我可以自己坐好的。”
“好好好,筱雨真乖。”南宫妍笑呵呵地把孩子放在小板凳上,筱雨立即端端正正坐好,以此证明自己的话。
她看着眼前的小豆丁非得装大人的可爱模样,脸上的笑意不绝。
在一旁的魏贤看着这对母女互动,也不禁为她们纯粹的母女情所触动,在这冰冷的皇家,处处是阴谋算计,平凡人家中最普通的亲情在皇家却是最为珍惜不过的
珍宝。
“你把孩子教的很好。”魏贤感叹道,忽然有些庆幸当初他把孩子还给了妍儿。
“那是自然。”南宫妍语气中透露出自豪之情。
“你昨日说的约法三章,我回去后好好思索了一宿。筱雨天资卓越,断不能浪费了,我决定把筱雨送去天策府,由各位老师专门教导,你看如何?”
“天策府?”她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天策府是京城,甚至是整个龙景大陆数一数二的书院,里面的老师个个人中龙凤,教导出无数优异学生。最重要的,若想进这天策府,看得可不是什么地位权势
,只有天资出众者才有资格进入天策府。
若筱雨能得天策府的老师教导一番,可比她把脑子里堆积的书籍填鸭式教给筱雨好多了。
做母亲的,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更何况她的女儿天资不凡,她自然不能让筱雨毁在自己手里。
只是……
“筱雨才三岁,就把她送去书院,是否早了些?”
虽然希望女儿能好好利用自己的天赋,但她也不希望女儿小小年纪就丧失了童年。
天策府能如此有名,跟它的严厉也是分不开的。
“妍儿你这就不懂了,修行一事自是越早越好,筱雨小小年纪就已到达武者一阶,若是多加锻炼,就是成为龙景大陆一流的强者也是可能的。”魏贤劝说道。
都说慈母多败儿,以前只当这句话是用来歧视女性的。可是这落到她身上,她真是下不了决定啊。
她一想到筱雨小小年纪就要经受那些严格的训练,她的心就开始抽痛不已。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怀里的小人拉了拉她的衣襟。
“娘亲,筱雨想去。”
“筱雨知道去了书院,以后可就不能常常见到娘亲,也不能睡懒觉,想玩也没得玩了哦?”
筱雨皱起细小的眉毛,不能常常见到娘亲?虽然这让她有些纠结,但她还是坚定地点点头:“筱雨要去。”
“可以跟娘亲说说为什么吗?”
“筱雨想要快快长大,变强,保护娘亲。”筱雨细声细语的,语气却有着小孩不该有的坚定。
南宫妍听了,心里又酸又涩又暖,若不是她这个做娘的太没用,又怎么会让筱雨这么丁点小的孩子产生这样的念头。
与此同时,不由得她竟有些埋怨魏贤,要不是他这个做爹的太失败,她的宝贝女儿又哪用得着变强。
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她一把抱住了筱雨。
她的孩子,她的宝贝!
坐在一旁的魏贤却是没想那么多,女儿想要保护娘亲,说明筱雨这孩子很有孝心,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他也凑了上来,笑道:“那等筱雨长大变强了,筱雨也还会保护爹爹吗?”
温馨的场面顿时被这凑上来的大脸破坏了,南宫妍只觉手里痒痒,很想一巴掌呼在那张大脸上,把人推开。
筱雨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情不愿地小声道:“会。”
第一次,魏贤感到了为人父的快乐与感动,若是在二次元漫画中,魏贤此时的背景定是朵朵百合盛开。
只能说无知是福啊!
自诩十分了解女儿的南宫妍也被骗过,心里顿时升起自家宝贝被人抢走的危机感。
忽然不想和魏贤这混蛋继续演戏了怎么办?
不仅如此,她还想抡起拳头直直打在魏贤那张一个劲傻笑的脸上,真真是不爽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激起自己老母亲危机感的筱雨,看着爹爹脸上快要咧到后槽牙的笑脸,默默在心里老成的叹了口气。
她这傻爹爹哟,算了,等她以后变强了,就勉为其难的保护一下他吧。
且不论三人心情如何,筱雨去天策府一事便定下了。
魏贤虽然人渣了一点,但能力还是不错的。没过几天就向皇上提议,跟天策府那边接洽好,上学的日子很快便定下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天策府建在皇城南面,离六皇子府不过半日车程,但南宫妍这颗心呐,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怕她的宝贝闺女被老师批评了,被同学
欺负了。
每天都日夜难寐,睡不着了就干脆起身给她的宝贝女儿制作“校服”。
天策府有特定服饰,白底蓝边,衣领处绣着一枚凤翎,寓示每一个天策府子弟如凤凰般,秉性高洁,展翅翱翔,浴火再生。
虽然御绣坊做的衣服比她好得多,但她还是想亲手为筱雨做这身衣裳。
慈母手中线,每一针一线都饱含着母亲的担忧与挂念。
烛火摇曳,细小的绣针在她的手里宛如拥有了灵魂,舞动翻飞。
专心致志的南宫妍忽然发现眼前一黑,被人挡住了光线,她疑惑地转头看去,是面色冷沉的魏宁。
一张俊脸黑压压一片,散发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与威慑力。
她却对此毫无察觉,见魏宁招呼不打一声就来了,吓得她连忙站起,语气不好地低声质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事就用传音金球就好了。”
她拉起魏宁的手,就要把人往外推,可她推了几下却毫无作用。
正疑惑地抬头想问魏宁怎么回事,却被他反手拉住手腕,一把将她推倒在桌上,这时她才发现魏宁的眸色森冷,神情冰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