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
见南宫妍一脸茫然,少女还很兴奋地为她科普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都在猜你一个初来中心城的弱鸡,怎么能逃出刑殿那个地狱?
我觉得肯定是刑殿的殿主第一次见到外面来的女人,发现世间竟有如此美丽善良柔弱的女子。
那双如小鹿般纯净的大眼睛叫他为之心颤,于是他果断放弃了家中病妻,将你从冰冷的监牢中温柔抱出。啊——好浪漫呀!”
看着少女双手捧脸,浑身散发着粉色的爱心泡泡,陷入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南宫妍一时间不知该做如何表情。
想象了一下殿主温柔看她的样子,她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太太可怕了!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旁边的少年拍了拍少女的肩,一脸嫌弃:“你少在那里做梦了,刑殿殿主是怎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
南宫妍赞同的连连点头,却听少年继续道:“肯定是这个家伙深藏实力,打得刑殿七进七出,殿主深感对方强大,与她结为拜把兄弟。
当时的战斗一定天昏地暗,惊天动地,日月无光,就连院长和城主都被惊动了,觉得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守护中心城,决心要将城主之位让与他。
可惜他却无心权势斗争,潜心回归书院。
他的强大与低调被众师姐师妹们发现并深深爱慕于他,他不愿让师姐妹们为他伤心,只得离开书院,留下了一道孤寂而傲岸的背影。”
本来南宫妍还挺好奇少年会怎么说,听着听着,越听越不对,最后连主人公性别都变了,竟然演变成了一本男频玄幻小说。
她摊着一张脸,默了一会,果断抱起筱雨,离开了宿舍。
“娘亲,怎么走了?我觉得刚才小哥哥说的很有意思呀!”
筱雨睁着一双无辜水亮的大眼睛,歪着小脑袋,萌哒哒地看着她。
又是长长的一阵沉默,她摸了摸筱雨的头,转移话题道:“我们的衣物行李还在原来的宿舍,得去拿来。再者,筱雨不想齐飞和小芸吗?”
筱雨做出恍然状:“是哦,那娘亲我们快走!”
末了,嫌娘亲走得慢,筱雨干脆挣脱了她的怀抱,稳当落地,使了个御风诀,小家伙便漂浮在半空中,御风而去。
看着筱雨如此性急的模样,南宫妍失笑着连连摇头,迈腿跟了上去,虽是步行,但速度却绝不是一般普通人跟得上的。
她稍慢一步到宿舍,屋中的摆设还与之前一般,两个七八岁的小孩住着,屋子却是十分干净整洁。
她本以为小孩早睡,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已经睡下,却发现两人还在掌灯识字,见筱雨回来,三个孩子兴奋雀跃地交谈起来。
“筱雨,你们这些时日在刑殿没事吧?”陆芸一脸担忧,谈起刑殿面上不由露出几分惧意。
齐飞比较冷静,宽慰道:“南宫阿姨和筱雨既然回来,肯定是没事的。在说了有书院在,怎么可能让书院的学生出事?”
陆芸觉得有理地点点头,忽然好奇地看向南宫妍,这副表情她可是很熟悉,果然听到陆芸问:“南宫阿姨,现在大家都在猜测是刑殿殿主爱上了你,所以才把你
留在了刑殿,是真的吗?”
好奇的水汪大眼直盯盯看着她,顿时让南宫妍有些亚历山大,现在的孩子都这般早熟吗?她在刑殿可是九死一生,差点命丧黄泉。
这又不是什么霸道殿主爱上我,别逃我的阶下囚之类的言情小说,她也不是小说中的万人迷女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正想将此事揭过,却听筱雨一本正经道:“才不是这样的!是我家玄玉先生给我们留了一个玉印,就是这玉印救娘亲一命。跟那什么殿主一点关系也没有!”
虽然事实跟筱雨说的差不多,但说出来怎么哪都不对呢?
南宫妍表情一愣,正要辩解,却见三个孩子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玄玉是谁啊?他很厉害吗?和南宫阿姨是什么关系?”陆芸小小的脸上浮现出八卦的光彩。
“玄玉先生就是玄玉先生呀!他当然厉害了,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厉害的!他不仅是顶级医药师,还是个顶级召唤师,可以召唤出神兽白凤,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就没有他不会了。玄玉先生……”
提起玄玉,筱雨好似有滔滔不绝的话,小脸上满是崇敬敬佩之情,看得南宫妍这个做娘亲的都不由有些吃醋。
看着三个孩子热火朝天地聊着这几日在刑殿发生的事,身为当事人,南宫妍却兴致缺缺。
每日每夜都要经受灵气撑爆的痛苦,好几次差点死掉。
这半月在别人看来是得了天大好处,天天能吃到各种珍贵的灵丹仙草,修行宛如乘坐鲲鹏,转眼便连升两级,其中辛酸痛苦也只有她和给她平复暴动灵气的风落
尘知晓了。
这半月的狂吃猛灌灵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的奇特的变异。
明明她能感到体内澎湃汹涌的灵气,全身经脉被拓宽了不知多少倍,若说以前的灵气不过是娟娟细流,现在便是大江大河。
在给夫人调理了一天身体后,她依旧觉得浑身精力充沛,好似有使不完的劲。
以她这般状态,便是五阶六阶的修士,怕也打不过她,可偏偏她的修为还停留在四阶,甚至她完全没有想要进阶的预感。
一般人修行就如往桶里注水,灵气境界到达后,便会升级,她却好似在一次又一次的灵气暴动中,把桶四周的木板统统拆毁了,她可以容纳下无边无尽的灵气,
却无法进阶。
不懂的人或许觉得这是个好事,但一阶之差千里之隔的说法并非玩笑。
修行者每一次进阶,除了是量的积累,更是质的转变,灵气的纯度和质量都会达到巨大的提升。同使用一样的法诀,效果亦是不同。
即便她拥有再多灵气,四阶便是四阶,而让她害怕的是,她现在根本不知该如何突破四阶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