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双双黑脸。
睡了主子又调戏暗卫,小结巴的廉耻难不成喂了狗了?
兰舟正欲发作,赫连暻却制止了,他很快反应过来,挑眉看向冷云舒,“采谁?”
“呵。”冷云舒冷冷一笑,眼底恨意流转,“赫连晔。”
咬牙切齿,目露寒光。
兰舟更觉得荒唐:“你!你竟然让我扮那臭名昭著的采-花女贼?”
“老子是男的。”
“荒谬至极。”
他对着赫连暻跪下,“殿下,久闻冷大小姐倾心七皇子,她怎么可能这样算计七皇子?她定然是要拉您下水。”
赫连暻抬眸,看着冷云舒:“你说呢?”
“我没,没瞎。”冷云舒嗤笑,眼眸深沉,“毒,赫连晔,下的。”
原本,前世这个时候,原主对赫连晔充其量不过是欣赏,是冷千雪让人四处散播谣言,让人人都知道将军府嫡女冷云舒恋慕七皇子殿下。
如此一来,‘那一-夜’之后,世人更有理由相信——冷云舒浪-荡勾引七皇子。
只恨前世她穿越而来,却没看清个中龌龊,反倒被赫连晔的柔情蜜意迷了眼睛,为这狗男人蹉跎一生。
这一次,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必然虐死赫连晔和冷千雪这对狗男女。
赫连暻深深注视着她的眼睛,将里头翻涌的恨意看得分明,心中思量片刻,淡淡道:“兰舟,按她说的办。”
兰舟心里狠狠跳了一瞬,又不得不从,冷冷看了冷云舒一眼,转身要走。
“兰舟。”冷云舒笑眯眯扔过来一根粗绳,还是特制的,刚刚顺手从密室摸出来的,“狠点。”
兰舟:“……”
接过绳子急匆匆消失在夜色中,生怕她再拿出什么东西。
赫连暻看得额头青筋直跳:“一个女孩子,你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给你……”冷云舒想说:给你说了也不懂。
这绳子本是她母亲留下的,方才她特意抹了药。
这是送给赫连晔的第一份大礼。
然而,刚说了两个字,胸口被人点了穴道,瞬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赫连暻咬牙训斥:“小结巴,你干脆把自己毒哑了,还能多活几天。”
这小红唇,生的好看,怎么一张嘴这么能气人!
冷云舒拧眉,一脸不爽,正要回击,门被人推开了。
小手一转,她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赫连暻的衣服,拽着他进了里间的温泉浴池,将人推倒,双双翻进池子里。
水花四溅。
那只小手正好推在了赫连暻腹部,像是刻意报复。
他咬了咬牙,翻身将人压在池边,“你——”
刚一张口,冷云舒就抬头堵上他的唇,同时双手双脚缠了上来。
她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示意他:敌方还有五秒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赫连暻身体一僵,忽地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堂堂太子,岂能为一女子调戏掣肘?
见她疼得下意识后退,赫连暻用力将人锁进怀里,三两下剥了她的衣裳,眼底噙着冷笑。
“冷小姐这么主动,本殿下就却之不恭了。”
轻纱软缎漂浮在水面上,遮住了两人在水下纠缠的春和光。
被啃了一嘴铁锈味的冷云舒:“……”
本来想报复他一把,谁让这家伙点她哑穴,剥夺了一个小结巴最后的自由!
谁想这家伙不要脸起来,飞禽走兽都得退避三舍。
两人在水中打得火热,于屏风上落下两道旖旎的剪影。明姬站在外头瞧着,心里狠狠跳了一下,随即就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殿下分明只有她一个侍妾,在里面的又能是谁?
明姬咬了咬唇,提着裙子的手微微收紧,忍不住抬步往里走了几步。
“殿下……”明姬面色微变,正要探头看个明白,刚瞥见一抹健康的蜜色,就听得一声呵斥:“滚出去。”
那声音夹杂着重重的喘喘,两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明姬咬咬牙,黑着脸离开。
如果太子受了伤,绝不可能在温泉池水中行鱼水之欢。
还玩得如此欢畅。
关门声响起,浴池中立刻水花飞溅。
赫连暻抹了一把嘴唇,将湿漉漉的衣服盖在冷云舒身上,脸色发青:“穿上。”
她穿那么少,方才竟还故意那样……
“太,紧张。”冷云舒摸了摸鼻子,想起刚才,一脸嫌弃。
赫连暻俊脸一黑,顾不得就贴了上去,将人按在案边,嘲讽道:“冷云舒,对你的‘解药’就这样过河拆桥?”
冷云舒愣了一下,对这位冷面太子的行为有些意外:“你居……居然……”
见她睁大眼睛,赫连暻心头才舒服一些:“本殿不与你计较,不代表没脾气。知错就……”
冷云舒打断他,一本正经地说,“人设,崩……崩了。”
“人设?什么意思?”赫连暻一头雾水,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面色愈发冰冷,“真不怕死?”
“不……不怕……”
“还挺硬气。”赫连暻一脸不信,就见冷云舒白了他一眼,信誓旦旦,“不怕,怕死的,不是人。”
她拍了拍胸脯,“我怕……怕死了。”
“饶……饶了我,吧。”
“嘴这么贫,得亏你结巴。”虽然见她服了软,但赫连暻越看她越生气,蓦然发觉两人又贴在一起,脸色又变了。
扭头就要走,手却被拉住了。
冷云舒拉着他,哼了一声:“你想不……想……”
“冷子政真教了个好女儿!”
将军府虽然不如从前,但冷子政自诩文人雅士,重礼重德,怎么会教出这样寡廉鲜耻的女儿?
今日真是开了眼了!
赫连暻咬牙切齿:“你竟还……食髓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