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在侧,也应了一声,“此事,可真是有待思量,太子所言非虚,好在娘娘身侧有小十一,否则当真气病了……”
嬷嬷说在此处,连忙跪下,“老奴胡言,请娘娘个责罚。”
“起来,无碍!”
皇后娘娘思衬道。
是了,看来后宫妃嫔,她也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了,竟然将主意打在她身上了。
她在得知冷云舒如今的势力之际,便无意听见一个小小妃嫔在议论冷云舒当初是多么爱慕七皇子一事,她心中登时才着了急。
一心担心冷云舒会一朝倒戈,是七皇子的手。
她此刻想通了,也更是后怕。
可,冷云舒如此行径,她依旧欢喜不上来。
一晃,半月已过。
冷云舒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身子已经大好。
如今正在院子里面浇水种花。
好一副闲情逸致。
“你伤好了吗?怎么又在这儿劳累,这些小事,交给玉露就好了。”
赫连暻焦急不已,伸手夺过水撒。
冷云舒浅笑一声,“没事的,我闲的都快长毛了,动动更健康!”
“拉扯到伤口怎么办,赶紧,回屋子休息去!”
赫连暻佯装愠怒的搂着她,靠在屋中的躺椅上。
冷云舒拗不过他,只得听话,乖乖躺着。
夜里宫中就来人了,兰舟急忙翻墙前来冷府,将消息告知他。
原来边关变故,要开战了。
皇宫,皇上手紧紧握了一个拳头,重重的捶在桌上,恨得牙痒痒。
刚到手的兵符,还没捂热,就又要送出去了。
朝中大臣纷纷趁夜进宫。
御书房内。
“众卿家看来,此次出征,派谁前往合适?”
皇上沉了一口气,喃声说道。
众人纷纷不敢多言,朝中重臣的儿子,皆因国祚昌运,对于兵法稍有怠慢,军师操兵,都极少有朝中大臣之子出没。
如今急需用人之际,却无将才上阵。
“平日里,芝麻大的小事儿,你们都争得闹翻了天,这会儿怎么了?都哑巴了吗?”
皇上看着一众人,哑口无言,顺手就将桌上的案板砸了下去。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不敢言语。
“太子,你乃是储君,也没有推/荐之人吗?”
皇上当即怒喝道。
“这……儿臣自请,上战场,将漠北之人驱逐出境。”
赫连暻不慌不忙,站出来请战。
众大臣纷纷竟还,“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如何能上镇杀敌,不可,不可!”
一众群臣,皆各怀心思。
赫连暻心底不禁冷笑,一群人,巴不得他出战,最好是战死在战场上。
怎奈,他并非是无能之辈,要他死的人何其多,一次没成功。
如今想必也知晓,他上战场,必定又是战功一件,届时他便是唯一的储君,最最主要的是,兵权,又在他手上了。
如此困境,不论是谁,都不愿瞧见。
七皇子此刻站出来,“父皇,儿臣愿替太子出战,儿臣必将竭力抵御外敌,即便生死,也在所不辞!”
七皇子之声,格外的响亮,将整个御书房,都弄得各位震撼。
皇上欣喜不已,正当要抉择之际,皇上有沉了口气,权衡利弊之下,七皇子收我兵权,京中局势便不容掌控了。
他思衬一番,才叹息道:“七皇子果真是朕的儿子,如此气魄,朕心甚慰,四皇子,你如何看?”
皇上低声询问道。
赫连昭沉疑片刻,才拱手道:“父皇听说冷家公子冷千慕以及云墨二人,一个极具领军才干,一个善于排兵布阵,二人出征,必定会打一场胜仗回来。”
皇上微微蹙眉,赫连暻与二人走得近,他心中始终难以安心,可如今朝中无人。
一个臣子,到底比三个皇子,更为好掌控一些。
他必须以大局为重,沉了一口气,便道:“行!”
“皇上圣明。”
众人纷纷祝贺道。
“冷将军,云将军领命,即刻前往镇压敌军,不容有误!”
“臣领命,定不辱使命。”
二人一同站出来,接旨道。
消息一出,冷云舒就知道了,她心忧不已,此次上战场,不知何时才能归,战场变幻莫测……
她不敢再多想。
可皇上圣旨,又如何能抗旨。
即刻启程,连回府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低声道:“快,去城门。”
此刻,唯有城门才能见上他们一面了。
一路快马加鞭,总算是赶上了。
城门口。
冷云舒拉着两位哥哥的手,千言万言的不舍,竟全表露在了脸上。
冷千慕惯是在战场上,皮糙肉厚,倒是不那么令她担忧。
但表哥……
他身子孱弱,在战场上那样艰苦,不知得受多少罪。
“云舒,放心,我们必定大胜而归,绝不给你丢脸的。”
冷千慕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此刻还有心情说笑。
“哎,谁担心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表哥,他……”身子弱。
后面三个字,她不敢说出口。
生怕云墨会介意。
“好了,云舒,我穷其一生,将兵法熟读于心,若是不能上战场,纵使活到百岁,也是不甘的,如今上战场,那定然是能拿下一个胜仗,你无需担忧。”
云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细细的安慰她道。
“是啊!有云墨的脑子,我的带兵领将的多年经验,我们一结合,那绝对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放心在京中等着喝庆功酒就行了。”
冷千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和的说道。
冷云舒听了他们这一番话,心中五味杂全,也受不住笑了。
“你们一定要小心,战场刀剑无眼,一定要活着回来,还有,漠北人阴毒,千万要小心,还有蛊虫,别着了他们的道了。”
冷云舒左一句,右一句,仿佛有千万句不舍要说,可终须一别。
行军时间到了,他们作为主将,自然不可再多做磨蹭,率先上了马,带着众人一并离去。
看着两人身穿厚重铠甲,渐行渐远……
城门口,不少送行的家人,纷纷带着哭腔,满满的不舍,沿途又追了许久依旧未曾停下。
“男儿志在四方,二十几年的磨砺,终究是要上战场,真枪真刀的打下来,你不必担心,他们一起,绝不会有事的。”
赫连暻搂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