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你妻女?秀秀原本就是我的,何来抢你妻女一说?”戴驰鹏虚弱地咬牙道。
“当年跟秀秀有婚约的可是我!我是秀秀的合法丈夫!如果不是你来插足,秀秀怎么可能带着孩子跟你走?”
男人愤怒地抓住他的双肩,猛地一掐,戴驰鹏的脖子就像一条水管,男人只要用力,戴驰鹏下一秒就会死去。
戴驰鹏的身体实在太虚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双脚蹬了几下,脸上从发紫到发黑。
男人才猛地一松手,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停住了。
“你以为你会得逞吗?我要你活下来,看着梦梦认祖归宗!”男人眯眼喘气,在平息着自己的怒火。
戴驰鹏呼呼地喘着大气,似乎周遭的氧气都被吸光一样艰难地呼吸着,双手死死揪着床单。
“不!不!”
“梦梦是我的女儿!”
“你不能抢走我的梦梦!”
无论戴驰鹏怎么叫,男人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转身离开病房。
……
戴驰鹏的手术定在了十二月一日,也就是三天后。
还好帝都医院跟帝都高中距离不到一公里,就算是戴梦梦回去上课,也是可以的。
帝都医院有两位大国手,一位是戴云院长,一位是副院长梁越,虽然梁越在出差,可是也定了机票回来和戴云一起主持这次的手术。
戴驰鹏现在的情况也算是稳定下来,也就等着手术那天。
戴云怕节外生枝,让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戴驰鹏的情况。
“这次我是看在梦梦的份上,我才会捐肝给他。不然的话,他死定了。”戴天说道。
戴云叹了口气,“哎,戴驰鹏那人是死有余辜,不过梦梦是无辜的,我们千万不能吓着她。”
戴云其实也没想要救戴驰鹏,就算是陈鸿远下了命令一定要救活戴驰鹏。
可如果戴云根本不想出手 ,陈鸿远也是没有办法。
最多也就说没有找到合适肝脏就好,根本就不可能怪到他的头上。
戴云在听到戴驰鹏这名字的时候,内心就咯噔了一下。
他可是一直都在找这个名字,一看资料,戴云可是激动得不行。
这可是抱走他孙女十几年的男人,也是带走他儿媳的男人。
这些年,整个戴家都在这个被夺走孩子的阴霾里。
作为戴氏集团的总裁,戴天不能跟平常人一样崩溃,他还在戴氏集团主持大局。
可现在,戴天终于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戴梦梦,可他就只能在一旁偷偷看她那因为戴驰鹏而憔悴的小脸。
淦!
戴天咬牙,“只要捐了肝,我就能把自己的女儿认回来了。”
……
陈墨这几天成了戴梦梦的小弟一样,照顾她的吃喝,还做她的专职司机,陪她度过这几天难过的日子。
与此同时,陈墨也在派人调查这一切。
有系统的帮助,陈墨肯定是水到渠成的。
“同桌,你在看什么?”戴梦梦往他那边瞅了一眼。
陈墨立刻收起手机,生怕她发现搜集回来的资料。
“我就看看给你买什么衣服穿比较好,不是很快就过圣诞节了么,圣诞节之后就是过年了,总不能穿着这脏兮兮的校服过年吧。”
陈墨指尖掂量起她的衣袖,好大一块污渍。
戴梦梦拍的一下拍走他的手,“你要想一下,我整天都跟那些废品打交道,随地都能捡几个瓶子回废品站,穿漂亮衣服一样会脏。”
哪个女孩不想漂漂亮亮出门?
可是她的生活不允许,这是她家的经济来源,她绝对不能嫌弃。
而且没有废品站,她家早就完了。
不过,她这么多年以来,也是无法理解为什么戴驰鹏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选择开废品站。
戴梦梦之所以能够成为学霸,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努力,还有一部分功劳是因为戴驰鹏。
基本上,戴梦梦小时候开蒙也是戴驰鹏自己教的,她都没有上过幼儿园和小学。
到了初中时候,戴驰鹏觉得戴梦梦还是上学的好,就找了当地最厉害的初中,搞定了那个校长,给戴梦梦做摸底考试。
结果,摸底考试出来,校长吓到了,这成绩,根本就不需要读初中,可以直接上高中了。
当时戴驰鹏还是让戴梦梦上了初中,想着还是要让她学着融入学校集体。
结果戴梦梦也是读了一年初中,就上了现在的帝都高中。
陈墨道,“你有没想过,把废品站卖了?”
戴梦梦撇嘴,“没有,那是我爸的心血。”
“或者是,我入股你的废品站,这样的话,你们废品站我就可以安排人管理,不用你这个高三学生来操劳?”
陈墨想了下,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打消戴梦梦的疑虑。
“那可不行,这是我爸的心血,要是让你入股的话,他知道了岂不是要打死我?”戴梦梦摇头摆脑的,根本就不想接受这个建议。
陈墨继续给她洗脑,他就不信这么说下去戴梦梦不会听他的。
“你想一下,你现在是这么说,可是你爸的想法不是让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他也不想用他的废品站来束缚你的一生,不是吗?你看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的,虽然我不嫌弃你,但你起码弄个人模人样的吧!”
“再说了,你爸现在这个样子,你能做好你的废品站还是照顾他,就算真有肝脏移植也是需要有人照顾他的,那废品站少了人岂不是到处都是老鼠蟑螂?”
陈墨的话让戴梦梦感觉毛骨悚然,他不是没试过,半夜三更地躺在床上,都有蟑螂爬上她的脸。
作为一个女孩子,肯定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但从道德来说她也不能嫌弃自己的家。
戴梦梦似乎有些动摇了,歪着她的小脑袋看陈墨。
“同桌,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帮我想着呢?这是做你小弟的福利吗?”戴梦梦有些不解。
从小到大,这么关心过她的莫过于是他的父母,其次就是陈墨了。
陈墨一下子心脏像漏了半拍一样,脸上一阵热乎。
“那还不是因为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