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就是要怎么开心怎么来。］
我回过神来，付明洋什么都知道但却不说，肯定是同意我和王雅岚的关系。
这样想着，我心里的负罪感少了很多。
我摊开手，掌心上是刚才一个女人塞给我的纸条，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我心猿意马地回到了家。
付明洋说得没错，一群女人和一个女人，肯定要选第一位啊。
我加上了号码的微信，对面给我弹出来视频通话，没想到她这么心急。
点开，对面的美人没有穿性感的衣服，而是穿着警察服，身后还站着几名警察，表情严肃地站着。
我手一抖差点挂断。
［你好，我们是市警察局里的人。］
5
警察找我能有什么事！
难不成这是付明洋故意试探我的？其实不应该打这通电话才对。
我有些慌，手心冒汗，声音颤抖着；［我知道错了！］
［同志请不要紧张，我们找你是想要你帮我们一件事情。］女警察说。
我被说蒙了，我能帮到什么忙。
［你现在所入职的旅游公司其实是一个空壳公司，就是靠女人来诱导游客，最后的下场就是死无全尸。］
［付明洋？］我有些不可置信。
［我们已经盯他很久了，我也在公司里待了快一个月，可是他的防备心很强，让我无法近身，也没办法找证据。］女警察说着，［我们查到，你和付明洋是邻居。］
［是的，他和他老婆住在一起。］我如实回答，却见对面的警察皱起眉头。
［好的，我们会去查，我们给你考虑的时间，］女警察说，［这件事肯定会有危险，最主要的还是要保护好自身的安全。］
挂断了电话，我疲惫地躺在床上，脑子嗡嗡地乱。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看警察那个样子好像是不知道王雅岚的存在。
现在已经很晚了，对面没有声音，我心里狐疑，付明洋和我是一起回来的，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屏住呼吸，看了进去，房间昏暗，唯一的光是从对着我的那扇门里散出来的。
我想要看得仔细一点，却被门口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是王雅岚。
［你没在家啊？］我看着她提着菜，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一样，我开口问。
王雅岚点了点头：［今天付明洋在家里做旅游设计，他不让我吵他。］
一顿饭磨磨唧唧地吃完，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付明洋在家里写设计？他这个空壳的诈骗公司，而且刚才连灯都不开。
也不知道在那个房间里弄什么。
难道王雅岚不知道他的所有所作所为？
没等我想明白，王雅岚就压了上来，磨着我给她：［我们今天玩点别的好不好。］
手上突然被塞上一条软鞭，我的血液沸腾起来，这时候还想什么其他的！
第二天，因为我还要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早早地就起床，付明海说在楼下等着我，公司配对了专门的卫生所。
王雅岚还在我的床上躺着，我没有跟她说就离开了。
付明洋带我来的这个卫生室，位置偏僻但设备很齐全，一整天下来，把身子所有的器官都检查了个遍。
［你小子，身子挺不错啊。］付明洋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身上打量着。
可这眼神却让我觉得很瘆人。
6
［过两天就给你安排免费旅游怎么样。］付明洋说着。
原本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我的下意识告诉我不行，不能去。
等我回到家，家里被收视了一遍，但王雅岚已经离开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是女警察发来的信息：［付明洋是否说要给你安排免费旅游。］
我如实回答是的。
［这是他的圈套，先是带你检查身体器官，然后借着旅游的名义让你上钩。］
看着女警察的话，我浑身冒出冷汗来。
怪不得，付明洋的眼神这么瘆人。
［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连夜跑吗？
［手机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说。］
紧接着女警察给我发了个旅馆地址。
吃完饭，我忐忑地敲了隔壁的门，是王雅岚开的门。
［我来找付哥借车。］我探头朝屋里看去，付明洋正好从卧室里出来，手上拿着橡胶手套，身周有些血腥味。
我不敢细想下去。
他递给我车钥匙，神色戏谑：［这么晚干什么去。］
我装作不在意地说着：［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这不就来麻烦你了。］
实际上我心里紧张死了。
临走前，女警察一定要让我找付明洋借车，再把信息暴露出去。
我到了旅店，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的指定位置，把钥匙放在了车头地下就离开，这也是女警察的要求。
屋里除了女警察还有其他警察，都是为了抓付明洋的。
一个付明洋，竟然能这么大阵仗。
我心里忍不住猜想付明洋的危险指数。
女警察叫宋安，三个月前接手了这个任务，两个月前进入了付明洋的公司。
［付明洋这个人很奸诈，行动轨迹总是让我们无法猜测，］宋安说，［我们在他车上安装了一些设备，但并不会确定这种手段有用。］
我忍不住开口询问：［他到底犯了多少事。］
宋安抬头看了我一眼：［他通过旅游团，筛选出合适的人分车，进行诱惑犯罪。］
［不过我们没有拿到准确的证据，大概有七十多人，里面还有几名警察，］
我心中骇然。
［我知道他家有个密室，付明洋经常在里面，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没有一丝隐瞒地全都说了出来：［我房间的柜子和墙是一体的，里面有个小洞能看到他家卧室。］
我不敢隐瞒，羞耻地把和王雅岚的关系都说了出来。
［关于这间房子也是我们找到你的原因。］宋安说：［原住户的儿子就是跟着旅游团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而王雅岚，与多名男性有染，对外的身份也很多，她和公司里的人不一样，她更自由，涉猎的范围也很广。］
［而你，也就是她现在的目标。］
我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是不敢相信。
7
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这么轻易地圈套就被我走了进去。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强忍着愤怒，只靠我自己一个人孤行是不行的，还是要听从指挥，不能贸然行事。
宋文看了眼手机：［设备已经安装好了，我给你一个卫星设备，只要不损坏就能看到你的地址。］
我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表拆了下来，让他们放这里面。
［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最近不要让人动你的东西。］宋安说着把手表给我，［多加小心，最后的关头，宋明洋也不会放松警惕。］
［今天晚上睡在这里吧，明天再回去。］其他警察提议道，全都躺在地上睡。
只能这样办了，现在回去肯定会让她们怀疑。
我一晚上没有睡着，顶着黑眼圈直接去了公司。
付明洋捧腹大笑，随后搂着我的肩，语气暧昧：［外面的花哪有咱们自己的好啊！我们能从上车玩到下车。］
我也笑，很高兴的样子问：［到底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啊！都不告诉我！］
［说了还有什么惊喜。］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身为老板，跟着一起来吗？］
气氛一下子顿住。
我咽了口唾沫，手有些抖，强撑着笑脸，生怕他看出一点端倪来。
［去啊，我肯定是去的！我要把你完完整整地送到地方！］付明洋说着，语气轻快却把我吓得浑身冒冷汗。
付明洋一离开，我双腿一软差点倒在了地上。
我深呼出一口气来，如果付明洋跟着一起，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宋安先让我进去付明洋的办公室，可是他的办公室在最里面，先不说能不能进去找到证据，这层楼里人很多，人多眼杂不知道谁就在盯着我呢。
我丝毫不敢松懈，该玩玩，该闹闹，和根本不清楚自己就要被杀害的傻子一样。
这一天演得我实在是太累了，一点也不想动。
却见王雅岚站在我家门口，穿着一身紧身瑜伽服，看到我直接跑进了我的怀里，白兔调皮地蹬在我胸前：［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王雅岚嗔怪地说着，督促着我赶紧开门，自己买了很多菜要做。
我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王雅岚对我来说，就是包着糖皮的毒药。
［我今天有点累了，明天再做吧。］我拒绝，现在的我看什么都像是有危险的东西，还是要小心谨慎才好。
王雅岚非但不听，反倒拉起了我的手，拉开了自己拉链把我的手埋进小白兔的柔软里：［今天他不在家，我喊多大声都没有人听见。］
［不．……］我想要拒绝，可王雅岚却蹲了下来，神色不满：［明明你也很想要。］
我呼吸一滞，赶紧打开门把她拉了进去。
她现在为了勾引我，连面子都不要了！
我心底暗骂，还是中了她的招！
［付明洋说的旅游是在哪里？］我忍着情绪问她。
王雅岚动作不停地摇了摇头：［你管那些干什么，现在是我们在一起。］
我抓着她的脑袋一上一下，刺激和疼痛的爽感让我不在里面失了自我：［那你去不去，在他面前不是更刺激。］
［我才不去呢。］
所有的谈话都问完了，我也不想再问。
8
我把所有的信息汇报给宋安，让她多加注意。
付明洋的车在我开回来之后，他就扔到地下车库不管了，现在根本找不到什么相关的证据，他在防备我。
第二天，付明洋就告诉我准备明天出发的信息，让我做好准备。
我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宋安，车上少部分是一些不熟悉的面孔。还有公司的男的混在游客里面，让我惊喜的便是，付明洋也在。
车窗上的窗帘是不能打开的，走了一段路程的时候，公司里的男人和付明洋就站起身来要检查行李，要确保没有违规物品。
一些游客想要反对：［你这是侵犯了我的隐私！］
付明洋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我要检查。］
他这个样子，引发了游客的群攻击。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付明洋吼到瞬间从身后掏出一个东西，我瞪大了眼睛。
趁着混乱，我给宋安发了最后一条消息：［他有枪。］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会发生这样的场景，手还是忍不住地颤抖。
［你抖什么！］付明洋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和我们是一伙的啊！］
他的眼神像蛇一样阴冷，嘴唇却还是笑着对我。
我先是缓慢地摇着头，看着已经开始哭泣的游客开口：［你这是犯法的……］
说出这句话来，我心里有些颤抖，
付明洋手上还拿着枪。
他没有生气，反倒是笑得更厉害，更加地猖狂：［是犯法的！那群警察，全tmd都是废物！］
［警察叔叔不是废物！你才是！］
一个看起来才八九岁的小男孩站了起来，身高才赶上付明洋的肚子。
＂kabeng＂
付明洋速度飞快地给枪上膛，指在了小男孩头上。
速度很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吓了一跳，一个飞身扑了上去。把小男孩压了下来。
砰我感觉到一阵灼热的风擦过我的脸颊。
［啧。］付明洋很是不满；［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逞英雄。］
这一枪，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包括我在内。
付明洋没有开玩笑，有枪他是真用！
我现在心里只能祈祷宋安快点来！
付明洋像是猜到我所想的那样：［不要再想会不会有警察来救你们，那群傻子不知道在哪转悠呢！］
我垂着头，想要偷偷摸上手腕的表，额头突然被冰凉的器械顶上。
［这位警察的卧底，当真以为你自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吗！］付明洋举着枪，让我一步步地站起来，与他平齐。
［车内有卫星屏蔽，就算是苍蝇也进不来。］付明洋说，［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却没有珍惜。］
我握紧了双拳，不能就这样认输，车里的人难道就不管了吗。
我第一次对生命的存亡感到无力。
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车人去送死吗。
枪口死死地压在了我的额头上，刚才付明洋发了一枪后关上了保险仓。
9
如果我和他打起来，还是有一半的成功概率。
［车里的人请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是市警察局的警察，市民们请不要惊慌，我们一定可以让你们安全回家！］
［付明洋，收手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吧！］
是宋安的声音！
突然，车子猛地刹车，身子向前倾倒，
我看准了时机，直接抓上了付明洋的手臂，把他压在身下，一把夺下了枪支摁在他头上，对着其他两个人大喊：［把枪放下！不然我就开枪了！］
付明洋满脸不屑：［你会开枪吗，］
我没有错过他眼下的慌乱，当着他的面打开了保险仓。
两人把枪放下了，但确实准备攻击的动作。
就在这时，车头似乎是和车相撞，车身不稳地摆弄着。
我的手死死卡在付明洋脖子上不松手，两声枪响后，大巴车的后车轮子没气停了下来。
一片沉寂后。
车门被撬开，警察举着枪把其他人抓住了。
我松了口气，看着面如死灰的付明洋说：［永远不要轻视国家的力量，人民警察的力量！］
宋安和我交接，她手掌屈起握拳，一拳捶在我的胸口上：［好样的兄的！］
我笑着：［也是你们来的早，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死哪了。］
听宋安讲，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们一伙人就闯进了付明洋的家里，抓住了就要收拾东西跑路的王雅岚。
在那个神秘的密室里，找到了很多人体标本，甚至瓶子上写着时间年龄。
王雅岚很配合地把什么都说了。
所有沾边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做完一系列的调查，我回到了家，身心俱疲。
可我还有一件事要做。把那个小孔给糊了起来。
城市虽然繁华，可危险处处不在。
所以我又回了老家，老实本分地干活。
老家的星星很亮，不像城市里一样，灰蒙蒙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