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姜绾垂下的睫毛颤了颤。
对傅晟衍这样的男人，大概没几个女人抵挡的住，要说动心么。
曾经姜绾也不是没有动过，可她从来是个很清楚自己身份的人。
在傅晟衍当初跟姜思云订婚的时候，她就早歇下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她再仰起头时，看着傅晟衍笑了笑。
那张如同从前一般明媚的脸笑起来时，依旧风情万种。
“傅总如今问这个问题多少有些自讨没趣了。”
“不过如果傅总非要知道一个答案的话，那我就说了……”姜绾停顿片刻，一字一句地看着傅晟衍说：“我从没有喜欢过你。”
“从来没有！”
像是怕傅晟衍不相信似的，姜绾将后面四个字又重复了一句。
‘咔嚓’
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姜绾诧异侧头看过去，却发现是傅晟衍抬手捏碎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只玻璃杯。
碎成渣的玻璃片扎进傅晟衍的掌心，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滴到地上。
四周忽然静下来，姜绾似乎只能听到傅晟衍的鲜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滴答，滴答……
她的眸子露出几分震惊，仰头去看傅晟衍：“傅晟衍，你受伤了。”
可男人没有回答他，一双眸子仿佛被浓雾裹挟，周身也散发着骇人的压迫感。
姜绾都没忍住瑟缩了下，本来还想再劝的，可是傅晟衍那模样看上去实在是吓人的很。
她就把多余的话咽了回去。
这样的傅晟衍看起来，好像比平时还要吓人些。
“傅总！”
这时候，被傅晟衍安排出去订餐的宁州回来，看见手上满是鲜血的傅晟衍被吓了一跳。
连房间里略微诡异的气氛都没注意到。
立刻折返回去走到病房门口对着护士站大吼：“来人，这里有人受伤了！”
话音落下，便有人闻言立刻跑来。
傅晟衍任由护士将他的手抬起来，姜绾都没忍住去看傅晟衍手上刺目的鲜红色。
她轻皱了下眉。
哪怕是看着都觉得挺疼，但她心里却无波无澜。
“傅先生，您忍着点。”护士长擦干净血迹后说：“肉里似乎嵌进去了玻璃渣，您看要不要去打点麻药取出来？”
护士说完，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傅晟衍的回答。
她顿了下，犹豫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事，最后只能咬咬牙道：“那您忍忍，我直接给您取出来。”
说罢，护士拿着镊子将嵌进傅晟衍手心的玻璃残渣取出来。
又快速地拿了碘酒消毒。
整个过程，她甚至都没听到傅晟衍呼吸加重的声音。
甚至，身形高大的男人坐在那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是个狠人！
护士盯着面前男人那张五官深邃，轮廓分明的脸，略微顿了下。
但下一刻，就看见傅晟衍扫了自己一眼，眼里冷厉的情绪让护士心尖儿一颤。
连忙给傅晟衍包扎好然后退出病房，再不敢多看他一眼。
护士退出，房间里只剩下姜绾还有傅晟衍，另外就是像个电灯泡杵着的宁州。
而傅晟衍的目光始终都落在姜绾脸上。
眼里蕴含的情绪太多太杂，姜绾觉得这目光实在有些刺人，于是淡淡移开目光。
下一瞬，就听到傅晟衍冷笑出声：“所以你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