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想说是。
但面对傅晟衍陡然凌厉下去的眸子，她愣是说不出话来。
傅晟衍就是这样，明明唇角挂着笑意。
可他眼神愣是凌厉的不行，无端让人胆寒。
哪怕是三年过去，姜绾面对这样的他时，人就会怂。
她移开目光轻咳一声：“随你。”
她觉得头疼，傅晟衍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或许~只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说了。
或许是傅晟衍身上有伤的缘故，虽然他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赖在姜绾自己租的房子里。
但他好歹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或许是工作忙，甚至有时候回来时姜绾都已经睡着。
这几天她都睡在客厅沙发上，跟傅晟衍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
白天时，偶尔会去医院看看栾安。
其他时候都缩在房间里画稿。
这天刚画好一张设计图，就接到了霍琦的催稿电话。
已经挺久没有再见到霍琦了，而这次霍琦的身份跟以往已经不一样。
她已经是傅晟衍的未婚妻。
姜绾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心里总蔓延过一股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后悔跟霍琦签约了。
或许那样，她就没有那么重的负罪感。
但合同已经签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跟霍琦约好晚上见面交稿子，虽然现在都可以直接线上绘图，但或许是姜绾的习惯使然。
她更喜欢用手稿。
天快黑时，姜绾换上衣服出了门。
她今天穿的一条墨绿色连衣裙，上半身是v领吊带，下半部分则是a字版型。
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愈发高挑漂亮。
只是出门时，不小心被一个带着口罩的环卫工拉扯了一把头发。
她疼的皱眉。
下一刻就听到对方的道歉：“不好意思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别人都已经道歉了姜绾也不好说什么。
只抬手揉了揉被扯疼的头皮，说了声：“没关系。”
说罢转身离开。
只是她没看见，刚才还在跟自己道歉的人，垂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两根发丝。
眼底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霍琦这次约她在第一次见面的酒吧。
是霍琦的产业，姜绾到的时候，发现上次被霍岩打砸的地方都已经修复好。
因为是晚上，客人很多。
霍琦穿着一袭热辣的红裙坐在包间里喝酒，眼神迷离地瞧着酒杯里鲜红的酒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看见被助理带进房间的姜绾，她脸上才挂了笑：“沉舟！”
姜绾走过去，将画稿拿出来递给她：“你先看看，或者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霍琦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的设计水平吗，你的风格我都很喜欢。”
话是这么说，但她依旧打开姜绾带来的文件夹一张一张翻开看。
看完后，仰头看向姜绾的眸子就愈发赞赏起来。
“我果然没看错你。”霍琦给姜绾倒了一杯酒，然后又被自己的酒杯加满。
“干杯，从此以后，我们可就是合作伙伴了。”
“希望第一次产品出来大卖。”
姜绾抬起手接过酒杯，正准备给面子喝一口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