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惨叫声便从这幢装潢精致奢华的别墅地下室传了出来。
可惜周围地广人稀，除了这里的人没有任何人听见。
姜绾淡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杀害外婆的凶手被一颗颗拔下牙齿，再一个个抽掉指甲。
饶是她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千刀万剐，心里也没忍住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呜……”
她再也没忍住，站起身跑到墙边支着身子呕吐起来。
分不清是孕吐还是被此刻的场面恶心的吐。
偏偏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良久，她才深呼吸着站直身子，下一刻面前就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而手上是一方手帕。
姜绾顿了下，才伸手接过：“谢谢。”
她语气疏离又陌生，好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耳边不时传来男人的惨叫。
或许他意志力不够，在傅晟衍的人再次将浓盐水洒在他的伤口上后。
男人终于坚持不住。
“我说，我说！”
“是，是……姜……”
姜绾连忙抬步走过去：“说，是姜什么？”
“是不是姜思云！”她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拉起男人的衣领质问。
但男人已经双眼上翻，嘴巴也吐着白沫。
还没来得及回答姜绾的问题，男人就直接瘫倒在了桌子上。
“你醒来，你醒来告诉我是不是姜思云！”
可惜，她的喊叫没有丝毫用处。
不多时男人胸口微弱的起伏便一点都没有了。
傅晟衍的手下径上前探了探男人的鼻息，然后回头对傅晟衍说：“傅总，人已经死了。”
“怎么会死了，怎么会死了。”姜绾有些崩溃。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能知道幕后凶手是谁了。
姜思云还是姜浦和？
为什么不说完。
“傅晟衍，你帮我救活他，帮我救活他！”
傅晟衍看着近乎崩溃的姜绾，咬了咬后槽牙，然后猛地将姜绾一把搂进怀里。
“冷静点。”
“死了就死了，查出幕后凶手的办法有很多。”
姜绾推开他：“你听到了没有，他刚才说指使他的人姓姜。”
“是姜思云，肯定是姜思云！”
姜浦和哪怕再恨自己，但虎毒尚且不食子。
他没有理由找杀手杀害自己。
所以凶手，肯定是姜思云！
傅晟衍瞳孔微沉了片刻，盯着姜绾绯红的双眼：“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出来。”
“呵呵……”姜绾忽然笑了：“你会查吗？”
“你会舍得姜思云付出应有的代价吗？”
傅晟衍没说话，沉眸盯着姜绾，良久才缓缓开口：“姜绾，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吗？”
姜绾没说话，但目光已经告诉了傅晟衍答案。
傅晟衍眯了眯眸子，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情绪。
片刻后才继续说：“姜绾，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
“这件事我会查，你先冷静冷静。”
说罢，转身对手下道：“送姜小姐回房间。”
姜绾被人带离了地下室，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傅晟衍。
傅晟衍下意识移开目光，姜绾却没忍住冷笑一声。
看吧，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报仇，还是只能依靠自己。
姜思云！
我们一起，下地狱吧！